“他好像说，对了，他说他原来是灵月宫的一个杂役，然后修炼到了后天三层，被赶出了灵月宫，后来晋升了先天。”沈文想了半天，歪着脑袋说道。
看着一脸认真的沈文，窈娘却是忽然笑了，笑得格外的妩媚，笑得沈文的眼睛都直了，直笑到了沈文的心里去了。
“你说孙正奇是灵月宫的杂役？”
“不是我说，是孙正奇他自己说的。”沈文认真的纠正道，再看窈娘时，已然感受不到半分的妩媚了。
“所以，孙正奇他自己告诉你他曾经是灵月宫的杂役，在灵月宫修炼到了后天三层，然后被赶了出去，然后就晋升成了先天？”
“呃，大概......好像......是这样吧？”
沈文有些不确定地道，虽然窈娘说的和他说的差不多，但是现在听起来怎么有种说不出的荒诞？
“大概，好像，沈文你能耐了啊！”窈娘美目含煞，气极反笑地道：“你是酒还没醒还是真的已经糊涂了，连这么矛盾的话都看不出问题吗？”
原本窈娘心里已经消了大半的火在这一刻又蹿了起来，又回想起傍晚时分被人叫来这里，守着沈文近三个时辰，自己何时这般委屈过！
“好像是有些不对啊。”沈文这会儿也渐渐感觉出来了，这后天三层在四国之地也不算多，更何况孙正奇是先当的杂役，怎么可能成了后天三层后反而被赶出去了呢？
可是这样一来，沈文就真的是糊涂了，如果是为了骗自己，何必这样的大费周章，沈文确定自己没说什么话，那么这些就是孙正奇想要告诉自己的？
见沈文不说话，窈娘莫名地叹了口气，将飘荡到面前的发丝捋到耳后，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那证据呢？”
“什么证据？”
“能证明他出身灵月宫的证据。”
证据......这一次沈文很快便是想起来了，道：“有证据，他和灵月宫的何炅认识，好像关系还不好，对了，我想起来了，最早就是何炅说孙正奇出身灵月宫的！”
窈娘吃惊道：“何炅？是灵月宫外门长老何炅吗？你怎么会遇到他的？”
沈文一时也有些说不清，当下就把和魏国分院交流切磋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直说了有半个小时才算说完。
“这么说来，孙正奇跟灵月宫的关系应该是不好，倒是没想到最后赢的人会是徐天，不过连叶家的叶轻语都回来了，看来这苍茫郡城真的要变天了！”
窈娘不无感慨地道，声音之中似乎还透露着些许疲惫。
拍了拍手，窈娘转过身，朝沈文招呼道：“走吧！”
“走？去哪？”
“回芳芸阁。”窈娘有些无奈地道：“再过一刻钟，你们这明德书院就要关闭了，两天之内只有院长可以待在里面，不回芳芸阁你还能去哪？”
沈文‘哦’了一声，挣扎着起身，手掌却是按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灵石，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了？不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虽说那酒里加了点‘料’，但你好歹也是个先天啊！”
窈娘边走边说道，眼看着要下了楼梯，身后却是传来了沈文低沉的话语。
“是孙正奇通知你到这里来找我的吧？别否认，我已经明白了。”
窈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会儿你又明白什么了？
是，我来这里是有人通知，但那个人只是个传话的，至于他背后的人是不是孙正奇，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沈文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你要找人杀了孙正奇！”
窈娘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沈文。
沈文对于窈娘的目光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早该想明白的，孙正奇找我喝酒，设局给我，他的那些话根本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要借我的口说给你听。
甚至在之前，他不惜与何炅对上，就是为了从何炅口中来证明他的身份，证明他和灵月宫关系，哪怕是不加入我们，也不会站在灵月宫那边！”
“是又如何？”窈娘冷笑道：“沈文，你别忘了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孙正奇和以往拒绝我们的先天不同，他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底细。
这样的人既然当不了朋友，那就让他连做仇人的机会都没有，否则日后这或许就会是我们败亡的根源，灵月宫可不会再放过我们了！”
“不该这样的！”沈文咬牙切齿地道：“我们这样做和当年的灵月宫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区别自然是有的，区别就是，这四国之地本该属于我们的，而今却被灵月宫占据！”
听着如此冰冷的话语从窈娘口中说出，沈文只感觉心中一寒，摇了摇头，道：“让五老都撤了吧，孙正奇既然知道你要杀他，他还会傻傻地留在这里等你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还带了五老来？”
窈娘的目光一凛，凝声道：“你突破到先天两层了？”
“哪这么容易，我还是先天一层。”沈文回望了一眼那几坛还没开封的酒，苦笑道：“孙正奇估计早就猜到你会带着人来，所以给我喝的酒里还加了某种能暂时提升神念的灵药。”
“哼，他还真是舍得！”窈娘看了一眼沈文，没好气地道：“放心，他既然走了，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再去追杀他，走吧！”
“你说的是真的？”沈文忙不迭地问道，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