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端唉声叹气地说完,心中非常郁闷,知道这几日定会是不太安稳。
“司徒前辈,关于这宝藏之事,又怎会让别人知道呢?岂不是太过粗心。”朱仙儿说道。
“朱姑娘所言极是,但是我的确不知是从哪儿透露的消息。”司徒端无奈地说道。
“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也就不要再讨论如何泄露的消息,而是应该怎么面对青衣公子。”独孤琴说道。
独孤琴看着尉迟小令,尉迟小令知道独孤琴似乎想让自己说一些什么,或者是出一些主意什么的,可是尉迟小令却是不愿,但是也不好明说。
尉迟小令只好侧过头和朱仙儿窃窃私语起来。
独孤琴看见尉迟小令在有意回避,也不知尉迟小令为何今日会变成这样,但是在酒宴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等到有时间私下一定要问个清楚。
司徒端见没有人接下独孤琴的话题,便说道:“老夫倒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几位大侠是否愿意?”
司徒芹急忙说道:“爹爹,有好主意就快点说出来。”
“老夫这笔宝藏乃是祖传下来的财富,虽不多,但是管个几代人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今天独孤女侠的武功老夫亲眼目睹,如果独孤女侠能够留下来,我司徒端定会将独孤女侠奉为上宾,并且将我的财富分三成于你,不知独孤女侠意下如何?司徒端说道。
独孤琴笑道:“前辈,我这人对钱财兴趣不大,并且我还有要事去办,只是路过这三元镇。”
司徒端苦苦哀求,独孤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再在司徒家小住几日,等到司徒端想到更好的办法,便立刻启程。
司徒端知道这尉迟小令是天下第一神捕,自然不会为自己这点小事烦神,所以也不敢向尉迟小令开口。
尉迟小令也懒得开口,正好借着这上好的酒宴有吃有喝地与朱仙儿聊聊其他的事情。
独孤琴在司徒家小住了三、五日,一切平安,并没有像那日竹林青衣公子所说那般,隔日便来这里。
尉迟小令和朱仙儿本来就是前来五台山寻到独孤琴,现在已经找到,心里也是踏实,索性在这三元镇等候独孤琴几日也无妨。只是苦了独孤琴,得整日守在司徒端的家院,等候青衣公子的到来,可是等了几日,却不见青衣公子的人影。
独孤琴便只好向司徒端辞行,因为自己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建议司徒端多雇些江湖人物前来看家护院。
一大早,尉迟小令、朱仙儿和独孤琴三人便骑马离开三元镇。向着齐云楼的方向奔去。
司徒府静悄悄的。
护院的武师们各个都打起精神躲在隐密的地方。
院墙上摇曳着被晚风吹拂的树叶的影子。
司徒端心惊胆战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躲着方步,因为司徒端有一种预感,今夜这青衣公子一定会来。因为独孤琴一行三人已经离开。…
司徒端果然没有猜错。
青衣公子来了。
青衣公子自己推开房门走进来的。
司徒端非常纳闷,自己花了许多金银雇来的那些护院武师呢?人家都已经进房间了,可那些武师连个叫唤都没有,难道都去睡大觉了吗?
“来人啦.”司徒端大声地喊道,一来是想喊醒那些武师,二来是给自己壮壮胆,毕竟这儿是自己的家里。
“别费功夫了,你请来的那些个草包都被我点穴了,不会有人答应你的。”青衣公子说道。
司徒端紧张地向后倒退着,一不小心已经顶到墙壁,司徒端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只要你告诉我这宝藏藏在哪里,你一家可平安无事,你依旧可以过你现在一一模一样的生活,也不会有人前来揭穿你。”青衣公子说道:“不过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你全家的忌日。”
司徒端知道今晚不说,恐怕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不知公子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人害怕到极点的时候,便不再害怕了,司徒端壮起胆子问道。
“司徒端,你可曾使用过淮南王府专门铸造的金锭?”青衣公子问道。
司徒端这才反应过来:“你莫不是从这金锭入手一路查到我这儿?”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青衣公子说道。
司徒端真是后悔莫及,都怪自己一时不小心,竟然将淮南王府专门制造的金锭用到市面上,当时自己的确是怀着一些侥幸心理,认为淮南王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应该被人们所淡忘。
“果然还是老夫自己犯的错。”司徒端苦笑着说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老夫不姓皇甫,而是司徒呢?”司徒端问道。
“淮南王的宝藏埋藏必定安排给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去做,而当时淮南王最信得过的心腹就是鬼见愁司徒端。所以能够知道淮南王藏宝之事的就只有鬼见愁司徒端,而你又在使用这淮南王府专用金锭,那么你就是鬼见愁司徒端。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然而在竹林之中,当我说出司徒端名字的时时候,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你是否就是司徒端,可是你自己承认了。”青衣公子说道。
司徒端后悔得差点想一头撞到墙上,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就是担心会出现差错,暴露自己的秘密,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亲自泄露了秘密。
原来这青衣公子搅乱女儿比武招亲和竹林都是人家设好的局,司徒端想到这里,也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