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跑题了......“欧阳和丰无语。
”是么?我不说仔细些,你哪搞的懂其中关窍?“闫一河无所谓,”十七顶级大派,其中也有几派家族势力未能占得大势,比如咱们神耀天派,师徒一系实际上是和家族一系势力相当的......“
”为何?“欧阳和丰也大概研究过神耀天派大致的组织构造,不过原因资料不多,流于表面罢了。但以这个世界大部分门派而言,门派越强大,传承越久远,门派中作为顶梁柱的老怪老祖的势力也越大,其家族也愈发能从门派发展中汲取更多的养份,家族门阀由此而兴。而顾后代子孙,这是人性,哪怕成了仙也一样......
”为何?“闫一河哈哈一笑,笑容中尽显骄傲,”因为我神耀还有内圣剑之别,简单的说有家族之类的,心思过多的,很少被剑心选中,故圣剑一脉基本被家族把持,而内剑一脉家族却无能无力......习圣剑者人多势众,哪又怎样?在真正决定神耀生死攸关大事时,还得看那些人数极少,却无拘杀伐的内剑一脉的剑疯子......而这些剑疯子,哪一个不是把终生奉献给剑道的独行之人,谁又耐烦为子孙奔波操劳?故个个皆是师徒一脉,一生一徒足矣......其实教我老黄看来,神耀说是师徒,家族共治,但其实若抛开一切,只是剑下互怼的话,嘿嘿......”
欧阳和丰听明白了,这圣剑一脉优势在人多势众,但这种人多,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便如闫一河,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是在苦求内剑无果的情况下才不得已选择了圣剑,他们掌控了神耀大部分的实际权利,但这种掌控并不是靠实力掌控,而是靠内剑一脉的不屑一顾;内剑一脉更象是精英,或者说是狂信者,除了剑道,他们似乎不关心任何其他的东西......
欧阳和丰也想修内剑,但现在看来,这未必由他决定,具体怎样还不清楚,只能走着看。他到暴风城以来,剑魂者见过不少了,都是圣剑魂者,内剑魂者却一个没见,想来确实比较稀有,听闫一河把内剑魂者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欧阳和丰不以为意,眼见为凭......
因为两人的注视,虽不经意,但还是被敏感的危封察觉,和想象中大族嫡女的傲娇不同,这女子处事大气得体,微微点头向两人致意。倒是她身边的几人明显露出不满的神情,无端向陌生魂行者关注甚至议论,这确实是欧阳和丰两人的不对。
“你瞅啥?”“瞅你咋地?”,这种前世的笑话在这个世界并不可笑,有鉴于魂行者异常灵敏的感知,任何窥探都必须是有节制的,否则是真的可能惹来麻烦。
“对处于发情期的雄性动物来说,任何小心都是必要的。”欧阳和丰一针见血的调侃道。
“你这张嘴,小心祸从口出。”闫一河笑骂道:“那三个人可都不简单,哪一个是你个散修能惹的?”
“我惹他们做甚?我又不想巴结危家......”欧阳和丰无语。眼前的魂行者越来越多,虽然没有细数,但感觉四十一名新弟子都已到达;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没人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去玩迟到出风头的把戏......
楚西行一个人远远的孤独卓立,配合他的绝世风彩,有出尘之相;但没人去结识,在这里的任何一名魂行者,在外面都是天选之资,自有骄傲;剑魂者失了锐气,便失了未来,尤其是在现在青春年少,方得筑基,意气风发之时......
“来了......”闫一河低声道,眼前这一幕他已经看过了无数遍,曾经的他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每看一次,却是止不住内心酸楚了。
欧阳和丰循声望去,一件巨大的飞行宝器由远而近,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压,降了下来......
巫山,出暴风城北百里便是,是一片平均海拔万丈,面积数千万平方里的广阔冰峰之巅;神耀天派便位于这辽阔冰峰上,隐于群峰之中,统称内山;有仙家禁阵阻断,凡人不能进,即使身为魂行者,若不得允许擅闯,也必是个万剑穿心的结果,只有神耀天派正式弟子,方有资格进入。
神耀天派内山,山峰无数,比较出名并有魂行者大批立府的,号称神耀十二峰,都是位于魔气充沛的灵脉灵穴之上,内四外八。
辽阔的冰峰上,从高空望下去,十二峰各有出奇之处,或雄壮,或奇峻,或灵秀,或巍峨,或幽深,或徒险,不一而足,组成一副巨大壮阔的雪山画卷,不如说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倒锥型山石来的确切,只这块山石却是整体悬浮在冰峰上空数千丈,自身缓缓旋转中,也遵循某种玄妙轨迹围绕整个冰峰运动;问天门是整个神耀天派当之无愧的核心中的核心,非金丹魂行者不能踏足其中......
辽阔的冰峰,直插入云的奇峰,光芒万丈的旭日在洁白的冰峰反射下,发散出七彩的氲氤,间或有剑魂者御剑而过,极速飞行后留下一抹白色的尾迹......神耀天派威震这方世界上万年,只这片透出勃勃生机的仙家气场,便让所有的新人们为之震憾......
欧阳和丰站在飞行宝器中,身体顶着凛洌的寒风,心中却是一片火热。眼前这一切,让他知道数年的艰辛,奔波,畴措都是值得的。也许有些人会选择加入一个平凡的小门派从小做起,但他更愿意加入一个伟大的门派,一个让他有归宿感的地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可能走的更高......
新人们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飞行宝器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