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行者间的斗法,可不是说收手就能收手的;一方收手时,你凭什么保证对方也有君子风度?稍一大意,可能就是个身死道消的结果,没人会不当回事。所以,正确的标准拆架方式是:恒裕,浪潮先以神意向占魂行者表达了休战的意图,获得占魂行者同意后,由发起者恒裕,浪潮先将魔法威力降低二成,以示诚意,然后占魂行者跟随降低自己出手威力二成,这样当双方的出手威力阶梯状都降到四,五成以下时,再同时罢手分开。
很麻烦?可这样却是最安全,最不怕人使诈,骤下黑手的方法。真以为魂行者都如真君子一样,坦坦荡荡?持这种观点的,万年来圣龙大陆死了无数,没人会同情。除非是元婴揍金丹,金丹扁筑基,仗着境界差距大,才能说走就走,说分就分。故此,当三位金丹赶到眉山西现场时,风夙小姑娘已经把她两个重伤的哥哥师兄,拖到欧阳和丰身后藏好了。看到无忌教主被劈成两片的尸体,说实话,三位金丹还是非常震惊的,他们想不出,到底需要在一种什么情况下,一位金丹魂行者才能被人近身搞成这样?有无数个疑问憋在心头,但比好奇更让恒裕,浪潮百爪挠心的,是他们发现无忌教主的随身物品,几个储魂戒,兽魂袋等,竟然原封未动的丢在原地,无人问津……
在修魂世界,摸尸可不是欧阳和丰一个人的爱好,也是绝大部分魂行者的最爱,它满足了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就像小偷一样不劳而获。但摸尸这种事适合一个人偷偷干,二个人的话,如果过从甚密能达成分赃协议,也能将就着摸;但如果是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故作清高的,而另外两个加起来还未必打的过的,那这事情就比较尴尬了。毕竟,在他人眼前,高阶魂行者的脸皮还是要的;难不成真像那些孤魂者一样?
“不如,我等三人检查一下无忌教主小友的伤情?到底为何人所害?也好了结相识数十年的这份缘份?”浪潮魂行者冠冕堂皇的说道,恒裕和占魂行者对他的真实用意也是心知肚明。“浪潮小友说的是,如果查得真凶,当灭杀之,已报多年情缘之分!”恒裕魂行者和浪潮相交甚深,附合道。
“我却以为不宜妄动,无忌教主遗物当首归杀人者;再次是无忌教主小友的徒子徒孙们;却与我等何干?二位小友也是德高望重之辈,勿要失了身份才是。”占魂行者一身魔法了得,又看不上这两位的为人,斗也斗过了,故此说话丝毫不给面子;最重要的是,他是郝静子凭信物请来的暗援,心向哪方也就不言自明。“至于杀人者,也不劳两位了吧?那人便在不远,就不知二位有没有这个胆量来族长所谓的公道?”欧阳和丰等几个伤病号就在离无忌教主尸体不到二十七丈远处,恒裕,浪潮又怎么可能看不到?但在这之前,入目的却是一枚凌空摇曳的神耀剑令。所以,他们只能装没看到……可恶的占魂行者却把一切戳穿,让大家失了回旋的余地。“呵呵……”恒裕摸摸鼻子。“呵呵……”浪潮一甩衣袖。不能怪这两人见利忘义,实在是无忌教主的遗物不单单仅只魂石神器,而且还事关掌门信物,宗门法阵核心阵法,日辉圣教传承异宝……
这些东西,哪怕不能帮助他们完全占据悟道福地,但最起码在日辉圣教中扶持一个剑偶傀儡,受自家门派掌控也是好的;福地啊,哪方势力又不垂诞呢?神耀天派,确实不敢得罪……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达到目的,恒裕,浪潮神意中稍一商议,便达成了一致,传出消息后,在无忌教主尸体旁二十七丈处,与欧阳和丰等人一样的距离上,盘腿而坐,静等变化。只有占魂行者微一皱眉,他已大概猜到两人的手段,但却苦于好像也无有太好的应对,总不能他一个对抗悟道福地中近千人吧?而且,托付他的人已薨,只剩下那个神耀小剑魂者强自支撑……从事情始末来看,他已了却因果,便是现下一走了之,也不失心境……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再看看。掌教的死讯,几乎搬空了整个天露域门,什么各守令职,什么各安本份,也没人再管这些。就不知会不会白白便宜了山上的某人?这就是恒裕,浪潮两人的阳谋,虽然我家大业大,不敢拿你神耀怎样?可是有不明真相群众啊,这里面,想报师仇的有之,想混水摸鱼的有之,看热闹起哄架秧子的更有之,稍一鼓动,便是个群-体事件,回过头找谁查去?
到了最后,我们再出头平息事件,即除了碍事的剑魂者,又能掌控日辉圣教走向,当真是好算计……近千人围绕无忌教主尸体,围成一个大圈,他们暂时还不明真相,又不敢离了三位金丹魂行者太近,所以这圈子便围的大些,足足离中心三,四十丈的距离。浪潮魂行者眼看众人齐聚,目的已达成大半,只要自己等人一出言挑唆,便是个铁定之局,不由面上露出微笑,冲恒裕一点头。恒裕哪里还不明白?站起来,纵到半空,中气十足的道:“各位……”他这才一开头,却不成想,“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地振荡一般,天空中,一层原本透明看不见的罩子猛然碎裂,便如鸡子蛋壳被人一掌击碎……这是日辉圣教悟道福地警戒法阵,山门宗门法阵已被贼七爷玩坏,但福地警戒法阵尚存。悟道福地警戒法阵由两个巨大无比的半圆罩子扣合而成,这次被人野蛮冲碎的,正是北半圆罩子。“这是谁人?竟如此猖狂?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