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的胤朝皇帝杨威,在发觉自己早已经被太子殿下架空之时,他便彻底明白,自己的生死已经不再是由他自己掌控。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英亲王的性命,他只能够彻底下旨,彻底将他为英亲王所提拔的那些人,尽皆都罢官免职呢。如今,朝廷之中,已经尽皆是太子殿下麾下的人。
此时已经是胤朝天玺十年七月二十二,这一天是个晴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然而,这一日,胤朝胤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作为当朝国丈的安宁侯、崇文殿大学士兼神武军大元帅董光,竟然被逮捕入狱呢!整个董府被抄家,董氏族人尽皆被抓捕入狱,而英亲王杨无疆的生母董贵妃则同样被捕入狱。这一日,董光的众多爪牙连同他们的家人也被迅速地抓获。
一日之内,整个胤朝朝堂改天换地。
同时,在这一天,?州太守董斯收买的其辖区内的五府十五郡的文武官员,如今却已经聚集在?州州治——?山郡郡守府的大牢内。如今,新到任的?州太守湛平,正在迅速地与新到任的?州别驾白怀义以及?州刺史詹国祯整理地方政务。另外,?州都督程昭、?州副都督梁永杰则正在巡视边关,并且指挥太子殿下麾下派遣到边疆的赤袍军迅速地替换那些已经除了问题的边军。
此刻,在大牢内呆着的?州武兴府府尹万俟健,有些惊愕地看着那些与他关在一起的官员,他的内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因为,他与其中的一些人可是都以极其隐秘的方式商议谋反之事的,这些人的身份连他都不知道。就算是他们中间出了叛徒,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抓到。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抓到这些人。
只听见狱卒喊了一声,“万俟健,出来接受询问。”
“是,是。”万俟健连忙站了起来,跟随着狱卒来到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司法参军。他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对着他问道,“万俟健,听说胤北道巡察使史時与你相识,不知你可知道他是否也参与了此次谋反?”
“他应该不会参与谋反,不过他确实贪污受贿、收刮民脂民膏,而且他的长子史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若是上官要查找他的罪证,只需要民间查访,便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俟健诚实地回答道。
“好,虽然你是个贪官污吏,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大难临头,不随意攀咬,也算是还有一丝丝的良心吧!”这位司法参军淡淡地说道。
“唉!不知道罪臣可否问上官一件事情?”万俟健问道。
“可以,你问吧!”这位司法参军答应道。
“罪臣不明白,罪臣等人商议谋反之事,可以说的上是极其隐秘,罪臣甚至连那些与自己商议谋反的同谋者的身份根本都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精确地抓到他们的?”万俟健疑惑地问道。
然而,眼前的司法参军仅仅只是笑了笑,说道:“说句实话,本官也是十分奇怪这件事情。”
只见这位司法参军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多出了一抹尊敬和钦佩之意,他万分敬佩地说道:“大元帅,实在是深不可测。我鲍昭能够侍奉如此英主,实乃鲍昭之大幸啊!”
万俟健无言以对,他只记得自己见过大元帅一面,不过是在被大元帅的属下,从美人窝里,将他带到大元帅的面前。他依稀还记得大元帅的模样,他是那么的年轻,虽然有些因为鞍马劳顿而显得有些倦意。
只见,这位名叫鲍昭的司法参军摆了摆手,说道:“带万俟健回到监牢去吧!”
“遵命,参军。”那位狱卒带着万俟健回到了监牢。
紧接着,鲍昭则继续审问着犯人。他时而眉头微微皱了皱,时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愤怒,又时而显得有些怜悯。他是国子监内的太学学正,出身虽然贫苦,但是父母却皆是读书人,父母从小就教导他,读书是为了报答国家,要永远不要忘本。他年仅二十四岁,就考取了进士,然而由于在朝中没有人脉,他甚至连翰林院庶吉士都没有当上,不过,幸得国子监祭酒孟彧慧眼识人,将他选入了国子监。这一次,他又有幸见到了太子殿下,看着他身披战袍,为国戍边,不辞幸劳,斩奸除恶,为民造福,他深感钦佩,他从那时起便愿意为这样的太子殿下一生尽忠。
如今,随着整个?州的叛逆已经全数清扫干净,张铮已经到达了烲州,麾下赤袍军右卫大将军杨惟忠和赤袍军左卫大将军马廷桢两人则各自率领着麾下部属,已经前去包抄了禩州的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