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野觉预期的一样，小泉壮介现在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和之前初次知道这一类超出了人类常识的存在的井口凛花小姐一样，小泉壮介在看见仓持泉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自己坚守了接近三十年的世界观被击碎的状态。
身为警察，作为一个官方人员，他也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听过这种鬼怪的存在。他一直以为，什么阴阳师，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过是传说中虚构的东西。
而现在，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彻底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的警察，他也很快稳住了自己的内心。他已经看见仓持泉这种灵魂一般的存在了，那么他就不会去纠结鬼怪存在的真假，而是开始思考一件事情。
一个和鬼怪有着特殊联系的人，涉入了这样一个案件的话，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很简单，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调查了这么久的案子，以为即将就要把真相调查出来，水落石出的案子，可能并没有自己看见的那么简单。
甚至，可能有鬼怪之类超出他认知的事物也涉入了这个案件了。
“你的意思是，西村良雄并没有偷偷给病人们下药，他的死其实上是有人利用.......嗯，鬼魂什么的，杀死了他然后伪装成了意外？”
小泉壮介看着上野觉，问出了自己现在内心最大的疑惑。
上野觉摇了摇头。
“不一定，单纯从现在我所知道的东西来看，这些病人的病应该的确和西村良雄有着很紧密的关系，但西村良雄是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
上野觉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小泉壮介，继续开口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和你合作的原因，我希望知道你调查的结果，来找到西村良雄的死因。”
小泉壮介点了点头，即便不看那些超出常人认知的事物，单单依靠逻辑来看，西村良雄本身的疑点还是存在的。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警方对于这个案件的调查情报。”
小泉壮介再次思考了一会，他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和上野觉合作共享情报的话，会有什么影响。
但最终，他发现并不会影响什么事情。
原因很简单，小泉壮介开口说道：“所有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实际上都只能算我个人的调查结果，和警方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上野觉微微一愣，对方不是打着警察的名义来调查的吗？
“嗯......怎么说呢，实际上，在西村良雄自杀不久之后，警方就已经做出了判决，确定了对方是死于意外。”
小泉壮介面色未改，继续说着。
“当时关于西村良雄死因的事情，我其实也没有其它的怀疑。我之所以会开启这个案件的调查，切入口其实是病人们的病情。我听说了这些病人的病情，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才想办法借着调查西村良雄去世的理由，来这里调查的。”
“后来我发现，已经去世的西村良雄，在生前却很有可能和这些病人的疾病有着关系，所以我才在这里开启了长期的调查。在调查期间，我才开始怀疑，之前被判断为意外死亡的西村良雄，死亡的真正原因。”
小泉壮介说着，虽然说着这种话题，但他的语气仍旧没有出现什么波动。
“换而言之，你现在开展的调查，其实不算是官方行动，而是你自己的私下行为？”
上野觉听了对方一大串话，微微一愣，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
小泉壮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无奈。
“所以，我的调查进度，可能并没有你想得有那么多，实际上，我是昨天在申请到了翻阅病人病例的机会的。”
实际上，这也是小泉壮介会答应上野觉合作的原因。
其实他对于这件案件的调查进度，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瓶颈，调查的障碍已经开始出现，让他不知道如何前进。
他这种私下调查的行为，实际上也违反了警察局的规定，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向自己工作的地方求助。
所以，现在和上野觉上野觉合作，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抉择。
“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
上野觉对着对方说道。
小泉壮介也点了点头。
“在两个月前，我们接到了世田谷医院的报警电话，电话里声称，医院的精神科主任西村良雄医生在给病人做心理测试时，被突然暴起的病人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手术刀刺死了。”
“那个病人，是不是姓作山村？”
上野觉打断了对方，开口问道。
小泉壮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那个嫌疑人，叫做山村丸。”
看着上野觉没有说话，他再继续开口：“当时，我就作为带队的警官，着手调查这个案子。当时的案发现场也很简单，就是那四个病人居住的病房。杀人的山村丸被绑在了病床上，西村良雄被送去旁边的急诊科抢救。”
“整个病房的地面上，流满了血迹，到处都是，而且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看得出来，山村丸并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是捅了西村良雄许多刀，流出了非常多的血液。”
“你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上野觉问道。
小泉壮介想了想，点了点头。
“有一件事情，也是让我在日后开始调查的事情，就是我发现，在那个病房里面的其它三个病人，表现很奇怪。”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