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只是一段陈亮口里的故事,甚至故事的本身早已失去了考究它的意义,可是这个故事却还是流传在这坊间之中,在人与人之间相互流传了下去,更是是一代传给了一代,让这凄美的故事伴随着这红尘轮回,一起经历着日月洗涤。
而当陈亮口中的这个故事讲完之后,方才那般狂热的现场也随着陈亮口中的最后一段故事而落下帷幕,换回的只是一片的沉默,换回的只余下些许的哽咽和抽泣。
若不是尉迟琉璃随后的提醒,怕秦煜至此时都不会发觉,不知从何开始,一丝清泪就这般安静的挂在他的脸颊,留在他的眼角,滴在他的衣襟,这些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最后浸没在他的衣襟,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这张古琴,秦煜心中思绪万千,一股莫名的伤感顿时间铺满了他的内心,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因为眼前的这张琴而心情烦躁,可是他能明确的察觉出,自己此时胸口处正快速的淤积着一种情感,那股被压抑在他心中的情感直令此时的他有些难受,就好似有一颗大石头堵在了他的胸口处一样,让他迟迟的上不来气。
“老秦你咋了?”
发现秦煜此刻的反应有些反常,尉迟琉璃急忙用着关心的口吻问到对方。
“啊?你叫我?”
秦煜回馈给尉迟琉璃的反应,当真是吓了她一大跳,因为她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那份痛及心脾的悲伤,看着眼前的人,她原本还算开朗的心情也随之在快速的转变着,当她看清了秦煜此时眼中的那些迷茫,在这抹迷茫之后便只余下那一抹更加令人心碎的神韵,更是看的她内心一揪。
“你...没事吧。”
在犹犹豫豫了片刻之后,尉迟琉璃这才支支吾吾的轻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欲要伸出手去,替秦煜擦拭掉其脸上的泪痕,她当真是受不了秦煜流泪,秦煜的眼泪就如同那一把把刀子,是狠狠的扎在了她的胸口。
“没事没事,我能有啥事,我好着呢。”
可还不等尉迟琉璃替秦煜擦拭泪痕,他自己便再次恢复到了往日那般痞痞的模样,一边用手背急忙的抹干净脸颊的泪痕,一边用着轻声的口吻向尉迟琉璃解释。
“哦,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望着秦煜此番的反应尉,迟琉璃也只好尴尬的收回自己已经伸在半空中的手,然后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注视在了不远处的那张古琴上,若有所思的盯看着古琴,嘴中不断的小声呢喃。
尉迟琉璃的反应虽然令人捉摸不透,但是秦煜还是敏感的察觉到,或许自己方才的情绪已然是已经开始影响对方的情绪了,可是即便他察觉的出来,可他却无法将这股苗头去遏制住,因为他知道,自己与尉迟琉璃之间的羁绊,只会越来越深,只会越来越重。
然而现场并不是只有秦煜一人察觉到这张古琴对于自己的影响,更确切的说,是古琴背后的故事所对自己的影响,而就在这小小的二层看台处,亦是有一个人,竟也有着同秦煜方才一般的反应,在她的眼角,一丝泪痕就这般不加遮掩的挂在那里,在这昏暗的屋内,是那般的闪亮。而当陈亮刚说完这张古琴的价值之后,更是在第一时间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木牌。
一看有人对这张古琴出了价,有一些好事之人便纷纷的开始四处查探,看究竟是谁会傻了吧唧的花上三千两银子去买一张破琴,毕竟这琴本身并不是什么太过有价值之物,只是这坊间寻常的琴罢了,而若是说这张琴背后的故事,那还不说任由他人来杜撰呢?所以说此时能对这张琴去出价的,看来八成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被门挤了,毕竟这琴可当真不算便宜,三千两啊,那可不是三两三十两三百里,那可足足三千两白银,试问长孙卓用来花在岭川城防布控一个月也不见得会用到三千两银子,这足以见得,能为了这张破琴而去出价的人,八成脑子绝对是出问题的,而秦煜便是拥有这类想法的这撮人中的一位。
是你?
只不过当秦煜顺着大众的视线而寻到了这位出价的人士后,待他看清了她眼角的那一丝闪亮的泪痕,一丝令他熟悉的感觉顿时浮现在他的脑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琴?
为何你会买这张古琴?
为何你会眼角流泪?
你究竟是谁?
看着不远处的她,秦煜不仅的暗自想到。
三千两去买一张破破烂烂的古琴,在现场大多数人的眼里,那都是属于有钱憋得慌的傻帽行为,所以在针对古琴的竞拍中,也没有什么人去恶意的抬高价格,最终以三千四百两的成交价而被人拍走了,而最终获得了这张古琴的人,正是最初便抬手出价的那一位。
只不过令一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拍得古琴之人,在自己将银票递至到那些个少女所托着的木盘中后,她本人并未选择离开,而是继续静坐在原地,俨然是希望继续参加接下来的竞拍。
只不过现场没人发觉,这位兄台那看向秦煜的一眼,那看似无意的一眼,那充斥无尽复杂情感的一眼。
这一眼,连秦煜本人都不曾有过丝毫的察觉。
“不知不觉,就只余下这最后的一件拍品了,那么我也不浪费各位老板的时间,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所以在这儿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想必这些时日大伙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