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出现的的确确是替灵剑宗解了这燃眉之急,不过这依旧不能保证说是云泽定会落在尉迟妄的手中,尽管尉迟绝同样讲着云泽与灵剑宗荣辱与共的说辞,但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这恐怕没人敢去为此打保票。
毕竟尉迟绝自当年消失之后已经是过去了二十余年有余,若不是他的容貌与年轻时候相比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怕是连尉迟妄本人都不敢相信,当年跌落谷底消失多年的弟弟,竟然会在此时此刻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恐怕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多年未见的弟弟一回来便会与自己刀兵相见,丝毫不念及一丝一毫的故情。
话又在说话来,即便尉迟绝是绝对出自于真心的想要将云泽留在灵剑宗,那么为何他会不远千里的去请一剑堂的孟破军前来与之为伍,毕竟在全天下的武者看来,就云泽剑来讲,一剑堂同样也是灵剑宗此刻潜在的威胁之一,因为同灵剑宗一般,一剑堂同样也是以剑入道,更相传一剑堂的首座萧鸿,其用剑的精妙早已超越尉迟无情,怕是其个人修为也是与尉迟无情不相伯仲,而就是令人不解的地方了,灵剑宗以剑入道,所以整个宗门是极为迫切的想要将云泽留在燕湖岛,反观一剑堂,他们亦是以剑入道,所以无论怎么看,对于云泽剑的争夺,他们一剑堂也应该是极为热切的才是,可现如今纵观云泽一事的事态发展,貌似一剑堂并没有对云泽产生了太高的热情,这也未免令人觉得极为匪夷所思,要说一剑堂对云泽剑放弃了吧,可他们却派孟破军前来帮助尉迟绝前来夺下云泽,可若要是说一剑堂的这帮人对于云泽剑并未放弃,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在往灵剑宗派更多的帮手来直接参与争夺之列,所以此时当尉迟绝向天上之人宣布这柄被封印在镇龙棺椁之内的正是云泽的时候,尉迟妄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惊愕,便就很快的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尽管此刻依旧骂声不断。
此刻在这座偌大的墓穴之中,镇龙棺椁已经被挖掘队扫出了大半的面积了,以目前挖掘队的进度来看,怕不出两个时辰,镇龙棺椁便能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而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争夺。
墓穴之中的高手们因为幻神散之事,皆是陷入相互的指责与谩骂之中,并且也正是因为幻神散的缘故,让彼此之间的同盟关系变得是极为微妙,更有甚者其实已经悄悄的脱离了自己原本站队的同盟,这其中便包含这天刀派的妖刀渡乌与天龙馆的武曲谷纪和七杀南宫杉。
幻神散的出现,让这三人皆是心生退意,毕竟云泽在是珍贵,也怕是远不及自己的性命来的金贵,所以当这伙人开始慢慢的察觉到自身的那微妙变化的时候,三人是纷纷的将怒火指向了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尉迟妄本人。
毕竟这毒可是幻神散,是那胆敢号称就连先天之境的强者都会倒在其药效下的奇门mí_yào,而这些还未涉足先天之境的高手们,又怎么可能会是这幻神散的对手,纵观全局来看,怕是此时还未能中毒了,也就只有施毒之人慧明与已经提前察觉并吞服了解药的蓉湘了。
“幻神散...呵呵呵呵...尉迟妄你果真是好算计啊,这一次就算属我天龙馆栽了,云泽一事我们暂且退出,不过怕是咱们两家这梁子是要结下了,至于今日幻神散这笔账,咱们来日方长,废话不多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阴狠着盯看着眼前的众人,然后在其双眼之中极大可能的去挖掘出有关幻神散的丝毫信息,但是谷纪却发现,在这群人的眼中,他并没有看到丝毫的紧张或是焦虑,所以对于这霸道无比的幻神散,他天龙馆也只能当做自己倒霉了。
所以当谷纪与南宫杉私下里悄悄的商量了后,便想要先离开此地,待幻神散药劲一退之后再另做打算,于是便有了谷纪直面尉迟妄所说的这句话。
丝毫不给尉迟妄解释的机会,谷纪便连同着南宫杉在众人那复杂的视线下率先的离开了墓穴。
天龙馆的离去,顿时让以合花宗为首的一众人马的实力大减,而从现在的局势上来看,尉迟妄的赢面似乎是变得更大一些了。
云泽还未出世,便因种种原因,又是有人临时放弃了争夺。
遥记三百余年前,一场大旱成为了压倒前朝基业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场旱灾波及到大半个龙寰地域,青州、仓州、秦州三地皆因旱灾受困,受灾百姓将近举国一半的人口,土地龟裂,颗粒无收,易子而食这类丧尽天良之事更是时有发生,随处可见那因为太过虚弱无力而倒在路边的人们,随处可见那为了抢夺百姓手中唯一救命的稻谷而疯狂肆起的马匪,更是随处可见那些救世于民的江湖英雄在为了百姓的未来劳命奔波,可即便如此,即便天下已然大乱,前朝竟还敢无度的四处搜刮民脂,用来修建那奢华的庭楼宫苑,大量的底层百姓,均在这等残暴的封建统治之下揭竿而起,而那时的天下,是丝毫没有太平可言,甚至于人们无限向往能够仗剑醉酒的江湖,也只是属于底层人民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自发组织的一帮子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而已。
没有章法、没有制度、没有约束,其势力下属人员性格暴戾,欺软怕硬等这样的情况,很快的就让底层百姓也开始逐渐的排斥江湖势力,渐渐的江湖势力便真的成了当时天下众多势力当中名头最臭的一股,甚至在民众心目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