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晨,也就是百万加《星空》项目收工日。可惜的是,不只南风画室成了断壁残垣,就连项目主打人也死于非命。
在北江美院男生宿舍的阎维浩,昨夜一宿没睡,反省正己的大意,让赵洪金得了手。
一阵铃声响起,是老哥阎维广来电。
“浩子,打个的到家来,有事!”
……
刚一进门,阎维广便迎过来,把弟弟引到书房,而后反锁房门。
称是给阎维浩转账两千块。
见老哥一改往常,这么大方,问:“这是干嘛?我生活费够用。”
“出去躲两天。昨天你在对杜、方的批判会上乱说一通。赵洪金肯定要加害你!”
“凭什么?我被狗咬了,就该拿起打狗棒,而不是跑掉!”
阎维广打鼻眼里嗤笑了下,捏了下阎维浩廋巴巴的胳膊,说:
“不用你,这打狗棒拳还是哥拿起来吧。”
阎维浩瘜着嘴哧了一声,说:“哥,你别说胡话了。”
“哥是认真的。你知道吗?”阎维广顿了顿,激动中,脸色瞬间由白变红,好像盛开了焰火般,“哥将要成为画臂传承人了!”
阎维浩抱着头,低喊着:“刚死了一个,你还……”
“浩子,有些事你不了解。哥活着就为了画臂了!”
阎维浩吃道鬼迷心窍无药可治,但又不甘心。
他低声但郑重地提醒:“哥,小心卡嘉。我怀疑她用画臂吞吃人命。”
“浩子,别胡说。作为监护者,卡嘉是文明传承者,不要诋毁人家。”
“疯子!”阎维浩恨恨地说。
“好了,我有正事要办,你赶快离开北江市,没有哥的吩咐不要回来。”
说罢,在阎维广的催促下,阎维浩无奈地离开。
……
上午九点整,江北市千画路刑警大队。
做为815纵火案专案组组长,张青皓副大队长正在和一位女干警分析案情。
二十七岁,一头短发,身姿矫捷的小吕,是痕迹学鉴定专家,隔着张办公桌,和张队相对而坐。
“队长,现场灼烧痕迹中,有与杜阳笙描述不符的地方……还有……”
张队跟据小吕的叙述做着笔录。
阶段性的叙述后,她停下来,翻出一个笔记本,说:
“消防队的刘副队长透露,有个叫阎维浩的曾指明赵洪金是杀人凶手。”
张青皓笑着摇摇头。
高氏集团是江北市最大的企业,而赵洪金是金堂附马,而且还兼有东夏公民代表、消协委员、北江市三大有为中青年等头衔和称号,任何关于他的负面消息,都是一场股市浩劫。
小吕最后从证物袋中取出三样物品,一个是一截缆绳;另一个是两把成串的钥匙;再一个,是一把刀,黑色的,闪着寒光,有腥臭气透出。
张青皓面色一变,慌戴上胶皮手套,小心捏着刀柄细察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劫刃!”
啪啦一声,茶盏被小吕碰倒在桌上。她面色惊荒,她知道,劫刃出自中土之外0度以下的边城,中土人士无论持有或是倒卖它,都将被处以极刑。
“这上面还带有血迹。”张青皓望着刀尖处一抹黑红,“通知法医,取样做dna鉴定。”
“好的。”小吕收了证物转身离开,将要拧门把手时,后面又传来一句:“回来。”
“队长,还有什么指示?”
“这劫刃是边城异物,除你我外,不要让外人知晓。我怕文管局得到了消息后,会立即接管案子,凭他们担只会搞得天翻地覆,却打草惊蛇。”
“明白了!”
小吕走后,张青皓凝眉苦索了会儿,又在纸上画了条线形时间表,又随手涂鸦了方枘、杜阳笙、阎维浩、阎维文……还有赵洪金,最后才画了一个中年美妇,高晓鲸。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张青皓接起,听筒中传来:“张队长,有人要见你。”
“我这很忙!先登记,到咨询室申明情况,我再考虑见是不见。”
“但是……这人跟疯了似的,说不见到正主,他不能透露任何情况。”
“叫什么名字?”
“阎维广。”
“让他进来!”
在优雅地敲门三声后,阎维广才在应诺下轻推开门,坐在了张青皓左首的三人沙发上。
今天他有脑后把长发用暗绳捆了个撮儿,着一些浅色薄西装,脚下蹬着双白皮鞋。
这种土味风雅,带着浓浓的千画村气息。
两人的谈话直入正题,阎维广绘声绘色地把方枘暴打赵洪金,虎口拔牙抢大单经过讲述了一遍。
当讲到自己如何挺身而出,给方枘提供画室,最终却被恶人纵火,搞得自己将被物业起诉,官司缠身的事情说了一通。
张青皓忙止住他:“老阎,你别光忙着标榜自己。说重点的,抛点干货出来行不?”
阎维广离开沙发,坐到刚才小吕坐过的位置,凑近张青皓说:“队长,8月12日晚,我曾和赵洪金一起吃饭。沾了点酒把钥匙落饭店了。”
“是不是两把?”张青皓问。
“是的。那是南风画室的钥匙。”
……
十点钟,阎维广兴冲冲地回到千画村。
一番装举、伸张正义后,他内心澎湃,不可自已。
特别是在向卡嘉汇报了情况,得到“好样的”赞许,以及“请继续发扬”的指示后,他更加遏制不住自己的一腔正义之火了。
正憋闷在自家另一处年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