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盯着他西装内胆的线头,粗糙的样子,还没有他588块,买的西装质料好。
真是钱多人傻。
季少,我能邀请你跳舞吗?一名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露出深深的事业线,妩媚的邀约。
季少,我也想邀请你跳一支舞。另外一名穿着蓝色晚礼服的女人,抛着媚眼,含笑邀约。
好,一人一支舞。季邵霆来者不拒,张开双臂,搂着两个美女,对叶非露出傲慢的笑。
叶非直接无视,迈开脚步走向舞池,由于他步伐太快,不慎踩到季邵霆新买的皮鞋。
他顿时大叫起来:穷鬼,你踩到我皮鞋了。
叶非眉头微蹙,季邵霆是戏精上身,怎么这么多事。
对不起。叶非停下脚步,看着他擦的很亮的皮鞋上,的确有自己的脚印,随口回了一句。
踩到,我季少的皮鞋,想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季邵霆不可一世的呵斥。
他脚上穿着的皮鞋,原价1677一双,可以买一百多双人字拖。
摊上没讲过世面的土包子,真是头疼。
不然呢?
叶非不想和他纠缠,在电话里,他跟刘波约好,他们505寝室的兄弟,在毕业舞会上集合。
现在他着急找人,没时间搭理他。
给我舔干净。
季邵霆命令道,他怀里搂着的两个美女,咯咯的笑,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说:季少,你就不怕他的舌头脏,舔不干净吗?
可不是。穿蓝色晚礼服的女人,附和着。
寻找刘波的叶非,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三个说话的人。
一个自认高贵的男人,两个自认傍上大款的女人,的确很配。
看什么看,快过来舔啊。季邵霆怒道:难道还要我亲自拽你过来。
姓季的,你家是养鱼的吗?叶非压低嗓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土包子,我家养什么?关你屁事。
季邵霆想着打压叶非,抬高自己,却没想到,贫穷的叶非,不仅不害怕他,反而还特别有骨气。
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就你刺多。叶非轻讽的回着,目光从他跟前的西装扫过,漠视道:内胆掉出来了。
穿黑色礼服和蓝色礼服的女人,连忙低着检查各自穿的裙子。
慌张的样子,让叶非想笑:是他的。
两个美女神情再次头像季邵霆,两人像侦探狗一样,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寻找。
你们想做什么?季邵霆慌了,说道:你们再这样,待会儿,我不陪你们跳舞了。
找到了。穿蓝色礼服的女人,抓着他身后衣服的下摆说:在这儿。
我去,原来是伪二代。穿黑色礼服的女人,尖叫着:校草排行榜上,明明说他老爹,身价过亿?
霎时,在舞池中跳舞的同学,停下脚步,纷纷朝着这边,都来诧异的眼神。
一些认识季邵霆的女生、男生开始小声议论。
几千块的西装,做工可真差劲。
花费同样的钱,去租一套西装,也比他身上穿的好。
该不会是他家,破产了?
这可不好说,前几天新闻报道,两江市郊区,有几个煤矿洞塌方,死了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要赔偿170万块。
季邵霆家里的煤矿企业,正好就在我们市郊区。
季邵霆没想到叶非一句话,能引发大家强烈的舆论,孤傲到不可一世的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你到底过不过来。季邵霆控制不住场面,再次下达命令。
叶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季邵霆。
号称两江财经学院,女生梦中情人的季邵霆,也有因被人议论纷纷时,而感到不安。
过去,叶非只能在校园论坛上,才能见到的风云人物。
褪去神秘的面纱,也不过如此。
我要是说,不呢?
叶非淡漠一笑。
对于没钱,还喜欢炫耀的伪装富二代,他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一下。
土包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季邵霆恼羞成怒,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给我叫些人来
嘟嘟嘟。
季邵霆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人抢走,他拉长着脸,一把挂断电话:季邵霆,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袁校长生气的质问。
叶非是他的底牌,只要他一天没有离开学校,他就有机会跟林氏集团合作。
季家产业是很多,跟两江市排名第二的林氏集团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些。
袁叔叔,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
季邵霆仗着自己父亲,请袁校长吃过饭,逢年过节又送过礼物,称呼上比其他同学,喊的亲昵。
什么帮不帮,我身为两江财经学院的校长,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袁校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得罪林氏集团,他们季家准备关门吧。
还好意思叫他袁叔叔?
他不想被这样蠢货,拖下水。
如今高校明争暗斗,已经是常见的事情。
他们不仅要比,每年的招收率,还要比每年就业率,和就业的单位。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能成为来年,招收尖子生的招牌。
大学再好,就业不好。
谁愿意花钱去读。
这个到底,袁校长比谁都清楚。
袁叔叔,明明是他先踩到我的鞋。季邵霆心里觉得很委屈,不服气的理论。
大学四年,他过到之处,皆是掌声和鲜花。
今日这般冷落和嘲讽,全部拜叶非所赐。
如果他要不报复回来,以后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