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冲向六千无相者,他疯了吗?”
一个女性的无目者站在房顶,感知这远处的战场,笑着问旁人。
“这个就得问‘观心导师’了,大祭司都曾经称赞他对于人心的洞见!”一个裹着兽皮的无目者恭维着站在他们前方的老人。
这所谓的“观心导师”,长得一副佝偻的小老头模样,这人被人一捧毫不动容,只专注的观察着什么。
突然,他惊恐地连连退步,大声疾呼:“这……这是什么?!
我的心眼感知到了难以估量的强大能量,疯狂、邪恶、炙热……啊,天眼救我,天眼救我!!!”
随着他高呼,远处一道红光划过一道弧线,坠入他的眉心,让他噗的一声张开一只血色眼瞳……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迫天眼神降了!”开头说话的女性无目者震惊道。
裹着兽皮的无目者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无论他看到了什么,都有救了……”
但就在此时,“观心导师”仍然不见丝毫起色;
他神情恍惚着,嘴中喃喃自语:“它是谁,它究竟是谁……它让我恐惧,它是恐惧的主宰,它的名字是d……”
熊!
这老头话说一半,眉心血瞳突然炸开喷出火焰,随后它整个身体都开始自燃,血红的火焰从内而外暴射而出,片刻就将它化作焦炭!
其他无面者看着这场景,相顾无言,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
东平就像是个陀螺,在无数尖牙利爪中旋转着,手中的影之牙pēn_shè出地狱烈焰,化作长长的炙热刀锋,将挡在面前的一切化作焦炭!
任何沾染影之牙火焰的怪物,统统开始自燃,就仿佛他们身体里装的全是易燃易爆品一样。
清空一片场地后,东平感觉浑身的力量又得到了补充,强大而炙热的能量奔腾在他的血管中,让他状态好到不可思议。
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打算庆祝一下——用一场屠杀!
影之牙被东平灵活地挥舞着,火焰长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将每个靠近他的无相者,都顷刻间被毁灭,不管敌人来得有多疯狂,也难以突破他的火焰领域。
一开始他是在被动防守,以逸待劳地等着它们前来送死;
但没一会儿,他就必须开始往怪物多的地方移动,不然杀戮效率无法保障;
又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就开始追着这几千只怪物砍了!
“鸟嘴真丑,死!”
“谁准你长那么长牙,死!”
“最讨厌蜘蛛了,死!”
“来试试你的鳞片,死!”
“……死!”
东平在杀戮的节奏中沉醉,并没有发现一些奇怪的变化,他跑动和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大幅超过了他原本的水平;
他甚至开始一跳好几米高、开始飞檐走壁;
偶尔用拳头攻击怪物时,那怪物就像被万吨锻机砸了一般瞬间被碾碎了身体!
此刻他没有照镜子,不然就能知道自己的皮肤开始发红,一些粗糙的角质开始长出,尖锐的骨刺刺破额头和背脊的皮肉悄悄冒头……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火星和浓烟,踩过的冰面开始留下融化的脚印,而在他周围整个战场都开始升温,战场旁边的冰屋都开始融化!
这场仗打到现在,已经变成了老虎赶着羊群一般的场景;
无相者尽全力地躲避着浑身散发着高温的怪物的扑杀,却总是被轻易地杀死……
就在这场饿虎扑羊的游戏进行到现在,起码有四分之一的无相者,也就是一千多人化作了焦炭,但他们并没有对东平造成任何损失,相反,这家伙竟然越打越强了!
天眼教一方不是傻子,很快增员就来了。
咻咻咻咻!!!
密集地破空声响起,东平对着半空连挥三剑,火焰剑芒如屏障般覆盖半空。
一根根金属锥射来,在经过烈焰屏障后,它们变作了液态,落在东平身上,烧毁了衣服,然后无奈地从赤红鳞片一般的皮肤角质上滑下。
东平活动了活动手,一些金属锥躲过了火焰,钻入了他的手部皮肤中,但随着他肌肉鼓起,它们被推出了伤口,丁零当啷地落下了地。
他抬头一看,只见几百个家伙轻飘飘地从一栋栋冰屋顶部跳过;
他们都没有眼睛。
“无目者!”
东平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提着散发暗红辉光的影之牙杀了过去。
一道巨大的火焰剑光劈下,东平打算给他们一个热情地欢迎。
面对这一击,这些家伙抬起手,随后无形的力场开始发威;
他们几百个人,每人拽着一部分火焰往不同的方向拉扯,瞬间让这壮观的火焰剑直接解体,最后沦为片片火星消散。
随后不等东平继续攻击,周围的一切事物就开始向他砸了过来!
无论是石块、冰锥、断掉的无相者的肢体……一切可以挪动的东西都成为了武器,它们像是被一场飓风卷起一般,化作粉碎机里的齿轮向东平碾了过来,让他躲无处躲,挡没法挡!
火焰的剑光再次高频闪烁,在东平的挥剑下,熊熊血炎层层叠叠仿佛让天空都烧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东平也只是烧掉了一些冰块和有机物,剩下的东西就像一个个拳头,砸得他昏头昏脑,找不到北。
就在他被彻底压制时,又一群无目者后面绕了过来,他们从远处那些被东平杀死的尸体身边搬来了许多枪支,这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