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后,还是年轻人想出了注意。
“你说,母鸡打鸣能行吗?”
“如果叫的时间够准,声音够响亮,不也没问题吗?”年长者会意,接话道。
年轻人皱起眉头,“但母鸡是生蛋的呀,它要是打鸣了,不会两样都做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人母鸡做不好?做得好不好你总得让母鸡试一试嘛!”年长者把茶碗往桌上一放,看样子是想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咱们家里现在就没有报晓鸡了,搞得我每天都懒床到日上三竿才起,耽误了许多事,既然母鸡能叫,那就让它叫,好不好不也是做出来的吗?”
“那万一要是它打鸣时间不准,但喜欢上了头鸡的位置,不准鸡窝里再有别的打鸣鸡了呢?”
“打鸣不准的公鸡也是有的啊,为什么到了母鸡这儿你就这么在意,什么都往最坏处想了呢了?”
“因为它是母鸡呀,之前可没见过母鸡打鸣,能不担心吗?”
就在大胡子还打算反驳时,一个在旁边路过的人好似听懂了,打了个岔。
“你们总公鸡母鸡的说,就好像世上只有一种公鸡,一种母鸡一样,也太大而化之了,实际上每只鸡都是不同的嘛,很多时候,公鸡间的差别,比公鸡和母鸡的差别还大,所以还是别一概而论为好。
比如你们在意的那母鸡,虽然还没打鸣,但叫声已经就十分洪亮了啊,右耳朵的都听得到嘛。”
这两人抬头看了一会儿,视线在说话那人背后转了一圈,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连连点头道:“对,你说的有道理。”
东平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离开。
任山海走过来不断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笑的快抽过去了。
“咯咯咯咯咯……笑死我了,听到了吗,你一说话人家就虚心听了,简直太有面子了!你以后干脆看到谁要吵起来了,你就走过去提出自己的见解,然后他们就都听话了,不过这时候你最好都背上这剑……噗,哎,我不行了,肚子疼!”
贾行这次难得的没对任山海,而是也取笑道:“你没事还是把这巨剑取下了算了,不然要是把谁吓出个好歹多不好!”
唯有一贫认真了,“这两位施主说得有道理,背着这剑谁都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家伙,都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东平翻着白眼。
“那怕是差得还远~”任山海回了一句,随之又是一阵说笑。
此时距离挫败熊神部落的战斗,已经过去六天了,李踏歌在他们返程的第一天便离开了,剩下的日子他们一改来时的昼夜不停狂奔,而是比较悠闲地用轻功赶路,才刚回到京城。
在他们离开的日子里,金悦公主并没有闲着,靠着她救出来的这批人的帮助,把京城打理地像模像样。
她先是摆出公主的架势,联系京城的大小将领,从之前装晕放走他们的那批人入手,先易后难,顺利拿下了军队的控制权。
有了军队,便能控制京城的治安,之后又利用队伍里的官员和家属,开始搭起管理的架子,等初步有了组织能力后,立刻就组织开仓放粮,以工代赈,开始正式清理整个京城,并陆续开始搭建一些简易房屋,供老弱居住。
当东平他们打完仗回来时,整个京城已经大变样了,那些尸体统统都收拾好,连废墟也清理出了好大一片!
而一些他们在离开前就决定的事情,比如让镖局和商会的人向民众吹风说要立一个女皇的事,也得到了一定的反馈。
“怎么样,你看看,我说女人管事也可以做地很好的吧?”东平对方简说道。
方简古板地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一时而已……”
“什么一时,那老娘当了那么久的大镖头,不也做成了天下第一?”任山海插话道。
“你?哼,你不过是拳头硬,实力强而已,三山五岳要是哪个敢不给你面子,你就会去把人家山都给平了,可不是你经营能力有多了不起……治国可不同,只是力量强可没用,有的是办法让你有力气都没地方使,下面要是诚心不服,跟你阳奉阴违,绵里藏针,你越蛮干死得越快。”
东平赶紧恭敬道:“所以才需要柱国大人帮忙辅佐一阵嘛……”
“这事情太难,太难……”方简一阵摇头。
“大人呐,您的字不是‘实易’吗,怎么能畏难呢?”贾行笑道:“此刻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正是您挺身而出的时候啊!”
“不是有办法的难,这个是真的太难,难到我毫无办法……”方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事是彻底的逆水行舟啊,可以预见,即便因为这一阵的接连变故,让她真的成了女皇,等事情过去,也一定会有大批人会因此而作妖,就像之前说的,他们不会起兵造反,但破坏性指不定犹有过之!”
这时候一贫说话了,“阿弥陀佛,我们在这里擅自为人做主,讨论许久,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是否还得问一问那位女施主的意愿呢?”
众人点了点头,往一处坊市走去——这位在那里指挥重建工作呢。
当众人找到她时,她身着绿色劲装,拿着墨斗在房架上翻飞,仗着轻功在飞速的打线呢。
当众人把她提溜过来,问她当女皇的话题时,她是懵的。
她紧张地抬手擦了擦汗,将手上的墨水弄到了脸上。
“我?当女皇?!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任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