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恰恰走后,剩下的三位就一副忐忑地模样,连虫肉都觉得不香了,其中胆子最小的皮皮,吃着吃着甚至还哭了起来。
布列达蒙看着他们一脸奇怪,稀奇这三位怎么还能吃得这么惨,是肉不香吗?
他想伸手拍一拍他们,安慰一下,却不想吓得他们缩到角落抱成一团。
东平看他们可怜巴巴地样子,干脆从空间腰包里拿了几块红糖给他们,想着甜食总是让人愉悦的。看这几位瘦骨嶙峋,像是饿的脸都绿了(并不),多吃点糖对身体好。
在东平再三保证这些东西不是泥巴和便便后,他们将信将疑地放进了嘴里,结果他们五官都一下子展开了,嘴角带笑,眼中闪光,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看他们样子怕是有生以来也没尝过什么甜味的,吃这东西的时候一脸的幸福,也不敢大口嚼,只是一点一点地舔,神情里甚至带着虔诚。
在他们吃东西时,东平细细的观察着。
这三位疑似是地精的家伙,并不符合他印象中的任何奇幻作品里有关地精的印象,他们既不低智商、肮脏,也不充满攻击性、脾气暴躁,甚至从上到下也没看到有关于工程学的东西,自己制造的就只有叶片做的衣服和鞋了。
从他们在这个存放巫师界生物武器的地方繁衍,又自称祖先是“神仆”,东平有理由怀疑,他们如今的情况,是因为被巫师施加了影响力,从而跟过去种种彻底斩断了联系导致的。
无论如何,猜测只是猜测。
一切情况,怕是只有等到他见到他们的高层才能真相大白了。
东平见这三个舔完了糖,仍可怜巴巴望着自己,便又给他们续了一块,并扔了一块给一脸好奇的布列达蒙,看他们吃得香甜,他自己也被勾起了瘾头,掏出一块来塞进了嘴里。
略带苦味的红糖,比纯粹的白糖甜的更有性格,也让他想到了他家乡的味道,那些独特的,由红糖制作的传统冷饮和甜品……
随即,久未怀念的有关地球的一切,就借着舌尖上的甜味,在他脑中不停盘旋。
在东平嘴里的糖还没化开,也还未在想象中与亲人互诉衷肠,身旁的三个小家伙就开始欢呼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东平抬起头,发现恰恰领着一队身着坚果壳护甲,手持手术刀模样的短剑的地精士兵,向这边走来……
……
坎斯洛双手抱胸,靠在驴车上,脑袋一点一点地,已经快要睡着。
在那场战斗后,他喝了会儿热饮,然后就开始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担心那些家伙去而复返,但在这荒原之上,除了头顶的太阳,一小时前和一小时后没有丝毫变化,这么守着简直是让人犯困。
他眼皮打颤了半天,突然就脑袋一偏,不知怎么地枕上了自己肩头,随即闭眼,呼吸变得沉重,嘴角的口水都在渐渐往下滴……
就在这时,一只鸟扑啦啦地飞到驴车车棚上,把他吓得一机灵。
“嗯?!”
他在刺目的阳光下猛地睁开眼睛,又被亮光闪地赶紧闭上,勉强虚着眼睛四下打望。
因为他的动作,车棚晃了一下,将鸟惊走了。
听到扑扇翅膀的声音,坎斯洛才明白之前怎么回事,拍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
被吵醒之后,他皱着眉头活动了活动身子。
“怎么总觉得背不舒服……”
他嘟囔着,想捶捶背,却只锤地身上一声闷响,这才意识到自己背之所以不舒服,就是因为铠甲给他脊椎太大负重的原因。
但让他脱掉这身不久前救了他一命的铠甲,他又不愿意。
最后他索性往车上的行李上一靠。
“嗯,舒坦了……”
他靠着行李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经是下午了,也不知老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哎,这时候的阳光真刺眼呐。
他拿一件衣服笼在头上,当做遮阳帽,眼睛顿时舒服了许多,这下他就能更好地维持警戒了……随后他就打起了呼噜来。
……
地精的城市不出乎东平的意料,果然是建在地下。
本来东平还担心,像他和布列达蒙那么高大的家伙,在进入地精的地盘会遇到困难,结果这帮家伙修建地走廊足足有两米五高,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通过需要。
不用问,这必然是跟他们祖先“神仆”的身份有关。
东平他们经过长长的地道,进入了一些像防空洞一般的相对宽阔舱室,这些舱室两旁,有三层像地球胶囊旅馆,又像是悬棺一般的地精单间整齐地排列着,这些地精们通过绳梯上下;
从打开的门来看,别看空间只够地精们站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里面生活估计跟一些袖珍一些的单身公寓差不多,还真是挺惬意的。
不过东平看着这些地精的模样,总觉得他们神情比起身边的这些都更呆滞一些,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东平将自己的疑问委婉的想恰恰阐述,随后便得到了回答。
“他们是恰恰的同族,不过还未解开智慧锁……他们终究会解开的,即便他们不行,他们的孩子也可以……”恰恰神色坚定道:“终有一天,被神灵抛弃的仆人,将会挺直腰杆地站在神灵面前!”
从他的话里,东平读到了海量的故事。
又往前走过一段路程后,他们眼前豁然开朗,竟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广阔地下空洞中!
这里的头顶是一片相对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