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爆炸,带来了可怕的冲击波,将房屋如积木搭建的一般被轻易摧毁!
但这只是袭击的开始,随之而来的爆炸接连不断!
一个个火球在葬恶城中升腾,刚享受好日子还没几天的人们,与刚刚被建设好,备受爱惜的新家园,在接连的爆炸中化作乌有。
无数道遁光从全城各地飞起,这些是受东平信任的战士,他们惊怒的就要拯救受灾人民,抵抗敌人,但立刻就被早已准备好,布下阵势的敌人包围,陷入绝境。
敌人的准备之充分,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几乎西斜准备的每一样应对,都被对方针对,以至于事情一路狂奔向了无法收拾!
当西斜与金玉满母女、古童飞出皇宫参战时,立刻在皇宫前被阵法罩住了。
“陛下,我最后再叫你一声陛下,该上路了。”
矢高志领着众多至善王朝的将官站了出来,与一些陌生面孔一起,将西斜团团围住。
西斜歪了歪头,环视一周,莫名其妙道:“你们疯了?你们一帮受尽欺辱,生不如死的家伙,刚被我扶起来,有了点人样,就开始造反?还跟那帮欺负你们的人站一起?!”
“陛下,您的好我们都明白,但您说的那种未来太美好,太理想了,是办不到的,咱们还是现实一些吧。”在矢志高旁边的一个满脸伤疤,烙印奴隶符号的男人说道。
西斜表情有些抓狂:“老子连权力都分给你们,都不怎么管事,让你们自己领导这一切,你们疯了吗?自己反自己?!!”
“陛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一无所知时,也曾经相信陛下一定能成事,但当我们越是参与管事,就越明白我们的能力是不足的,也越知道我们是赶不上那些强大的世家和门派的……
我们那么穷,那么弱,但凡好一点的魔宝都是抢的,就连一件像样的法衣官服都造不出……
跟整个世界作对,跟我们的本性作对,这是一条死路啊,陛下!”一个备受他信任的老者老泪纵横道。
西斜看着这些人认真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由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以及对东平那一套的不认同,所以他对这场实际上是革命的运动并不认真——
说到底他只是在扮演好人而已,而且他的表演体系还不是“体验派”,而是“方法派”,即他完全没有“真听真看真感觉”,而是在模仿东平。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以为他是放权给手下,让手下变成国家的主人,实际是给一群毫无主人翁自觉,惯于奴颜婢膝的奴隶给骤然抬到了高位。
最要命的是他还不给与监督,美其名曰疑人不用,实际上仅仅是因为懒而已,给了这些人被收买、威胁、影响、串联作乱的机会。
而且这终究是邪恶的世界,不光他西斜的邪恶是本能,其他人祖祖辈辈都在这样的环境,又怎么会不受影响?
将心比心,他都无法相信东平的那一套,这些人自然也是不能的;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他所描绘的那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
相较于他所给与的幸福未来,他们更相信自己看见过的、摸到过的,从小就羡慕憧憬的人上人生活!
于是当他们恐惧、崇拜的“主人们”,那些家族和门派找到他们时,居高临下的要收买他们,他们顿时就跪了——跟那些家伙摆在他们眼前的奖励与刻入灵魂的权威比起来,都比西斜赋予的梦想实在!
这也符合他们的价值观,毕竟他们在所谓的翻身后,对西斜的那一套也是不满足的;
他们从根子上,对自己的未来的美好想象,就还是变成曾经作威作福的“主人”,所以他们经历的痛苦越多,就越想当人上人!
或许,他们是要以此报复曾经的苦难!
而西斜的革命,实际上是抹去了他们的这种渺茫的期待,相较于一步一脚印的奋斗一个未来,他们更期待在痛苦折磨中幻象一步登天。
他们压根就不信任自己的力量,也不信任同伴们;
他们更信主人的鞭子,更信邪恶力量的强大,更信人性个体**一定让集体的梦想崩溃。
他们真情实意的尊敬东平,也喜欢过他描绘的美好,但很遗憾,在他们就像是巴普洛夫的狗一样,他们被训练出了服从的条件反射!
跟让他们自立、去迷茫的面对不测的未来的西斜比起来,那些打骂着他们,牵着他们走向明确未来的人更让他们踏实。
以上这些,是他们脑海中难以抹除的思想钢印,在去除这些东西之前,西斜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谈!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啊……真是错得离谱!”西斜喃喃道。
“既然你知错了,那就放弃抵抗吧,我们会给与您符合身份的待遇。”在叛徒旁边的一个老者笑盈盈的说着,显得十分和善。
“放弃抵抗?你在说什么蠢话呢?”西斜吃惊的看着他。
“虽然接受失败是痛苦的,但及时止损才算是个人物嘛,毕竟死了的人只是发臭的尸体而已。”这老者和善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呵,你们的自信让人发笑。总之,谢谢你告诉我至善王朝的部族,我会让你们死得很干脆的。”
说着天空暗了下来,一道道黑色剑罡直接出现在许多人的体内!
在惨叫声中,它们摆成了阵势,下一瞬间,剑光分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