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走了后,梁军回到病房,他想守一守两个老人,据医院方面安排,明天安排专家给会诊,可是,没想到他刚坐下,崔苗的母亲说话了,年轻人,你到底是谁?我们想起来了,**他老人家已经逝世了。
梁军看到两个老人,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索性把实话告诉他们吧,就道,其实,我应该管你们叫爹,叫娘的,我是你们家崔苗在上海处的男朋友啊。
梁军的这个回答,让两个老人吃惊不已,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老太太问道,我家苗儿没告诉你,她有婆家了吗?梁军说,她说了,可是她还说,她不爱那个人,她才跑出来的,所以我俩就相爱了,后来,我出差的时候,苗儿就出事了,我没赶回来,我没看到她最后一面,这是我这辈子的遗憾,既然我们相爱了,不管你们认不认我,这辈子我都给你们养老送终。
梁军说这些,有很多的撒谎的成分,但是,他的本意就是要给老人养老送终,另外他要是按实话去说,得说很多的话,所以,他才这样简明扼要地去说。而此时,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和崔苗儿,张慧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提到崔苗儿,两个老人老泪纵横,在他们以为,这辈子,就会这么无依无靠地死在窝棚里,却没想到,半路上冒出这么个小伙子,自称是女儿的对象,而且竟然甘愿拣这样的麻烦,要为他们养老送终,此刻,他们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老太太伸出手去,梁军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老太太就吃力地抚摸着梁军的脸颊,梁军不由得悲从心来,呜咽着叫了一声“娘”,老少三个人就哭在了一起。
对于梁军来说,崔苗和张慧君没了,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两个人永远回不来了,此刻,能慰藉他的,就是看着崔苗的父母,这是生养崔苗的人,看着他们,就把崔苗的唯一的留在这个世界的讯息留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对于两个老人来说,女儿没了,这是他们永远的痛,那么眼前的年轻人曾经与女儿真心相爱过,这是世界上唯一和他们同样怀有共同情感的人了。
哭了一阵子,梁军这才站起身来,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们就安心在这里治疗,等你们养好了伤,我给你们弄个房子,你们就住了那里面,到时候,我还给你们找个人伺候你们。
两个老人听梁军这么说,不由得又惊,又疑,又喜,说不出话来,他们实在不能相信,女儿都死了,人家小伙子还甘愿找上门来,要给自己养老送终。
梁军离开的时候,很晚了已经,母亲打电话来,问他怎么还没回去,梁军就问,有什么事啊。母亲就道,你整天也不着家,我能不问吗?梁军就道,我呆会儿就回家。
放下电话,他想了好久,这才给庄岐山打了个电话,道,你在哪呢?我有事找你。大概,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大舅哥说话这么冲,这么不客气的人了。那边庄岐山不仅不生气,相反接到他的电话,无比惊喜,说道,好了,好了,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不多时,庄岐山兴高采烈的来了,见到梁军,就像中了彩票似的抢过来,一脸谄媚地道,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怎么样?去喝一杯。有几个哥们,听说我跟你是兄弟,都求着我,要我引见一下。
梁军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父亲的事了,就皱着眉头,道,你以后,少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照样撞骗,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岐山赶紧说,不能,那不能。
梁军这才缓和下来说,我还没感谢你呢,上次你那几个人,有几个还不错。庄岐山一听眼睛又亮了,道,感谢什么,都是自己家人。他说这个意思就是指梁军和庄墨兰之间那点事。梁军有点憋不住想笑,就赶紧岔开了去,道,这次,我还要找你帮忙。
庄岐山道,你说,什么事,一句话的事。梁军就道,给我弄点毒品。
庄岐山一听吓了一跳,道,你,你,你要干嘛?你可不能沾那玩意啊,你要是沾了那玩意,我妹妹怎么整啊?梁军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道,你想了哪去了?我脑袋又没进水,我干嘛沾那玩意?我让你整就整,能整着别墨迹,整不着我也不难为你,还有就是,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庄岐山听他这么说,就想受了多大侮辱似的,道,说什么呢?咱家这点事,什么钱不钱的?什么你的,我的?
梁军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这个家伙生怕自己和他妹妹好不到一起,时时处处想办法,把他往他家那边栓,有心想呲他几句,可是一想,自己也的确是占了人家妹妹的便宜,再说了,他还真是喜欢上了庄墨兰,算了,他要说,就让他说去吧。
庄岐山翻身回车上,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打开一看,是一盒香烟,道,正好,我这里就有一盒,明天我再给你整点纯的。
梁军就赶紧摆手,道,就要这样的。我就用这样的。说完,他突然瞪着庄岐山,把大舅哥瞪得有点发毛,道,你,你怎么了?
梁军说,你怎么车里还有这玩意?告诉你,你要是沾了这玩意,别说,我到时候跟你不客气,哈。
梁军这么一说,没想到,庄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