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梁军一气之下,谎称是自己的钱丢了,为的就是报复这几个人,可是现在真的要追究起来的时候,梁军就有点下不来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讹诈?梁军真是有点做不来,再者就是看到一道杠满脸不信的表情,那意思是,梁军能为了老师去卖肾,怎么可能讹诈你们的一千块钱呢?他被一道杠叔叔的信任弄得下不来台了,便梗着脖子一口咬定:“当然是丢了一千块钱了。”
阿莲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本来自己开办买卖,被流氓讹诈,就觉得闹心得不行,现在老父亲有了病,眼看着自己抽不出钱来,想个办法治那流氓一下,没想到没治着人家,自己反被人家讹诈了,自己真的命运就这么惨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就摆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什么都不说了,是一千,对吗?我赔给你一千。”说着,从口袋里点出一千元来,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问道:“请问所长,还有什么事吗?”
梁军看到阿莲委屈得掉了眼泪,又从兜里掏出了1000块钱,心里就老惭愧了,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为了赚人便宜,什么坏事都能干的人,看见人家流泪,心里就不安起来,霎时间脸红了,想分辨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不敢看阿莲了。
一道杠看到阿莲委屈地掉泪,再看看梁军的神情,就明白了**分,但是他没有当场点穿了他,却对阿莲道:“等一等。”这次他说话,语气就温和了很多。他说:“你说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说你有他照片,带来了没有?”
阿莲想了想,就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他仔细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梁军,道:“两个人长得差不少啊,你们怎么能认错人呢?”
阿莲低着头道:“不知道,怎么搞的。”
一道杠看向了洗发女,这时候洗发女开始局促起来,吭吭哧哧地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说因为天黑,看不清楚,
她这样说,别人也没什么办法,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一道杠把刚才带梁军来的那个警察招呼进来,当着阿莲和梁军的面,对那警察道:“立即查询找个人,见到本人后,立即带回来。”
一道杠这样说完,阿莲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等阿莲一走,一道杠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严肃地问道:“说,这一千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道杠自己面前,梁军必须说实话了,他就把自己被她们陷害,戴上手铐,心里很是感到恼火,而对方又半路上说,可能是误会,就这么的吧。自己就越发生气,就谎称自己丢了1000块钱,必须到派出所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一道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那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实话呢?”
“我下不来台了。”梁军红着脸道。
“记住,以后不准跟我耍花招,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我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梁军吐了下舌头,连说不敢。
接下来,一道杠把刚才那个民警招呼来,把一千块钱交给他,让他务必还给阿莲。这才回头给了梁军一拳,道:“好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真是不够意思。走,跟我去吃烤串去。”
两个人一见如故,虽然在那次事件中,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而且一道杠是以一个劫匪的形象出现,甚至当时还对梁军他们几个连打带骂,可是,谜底揭开后,梁军当然会不计较了,何况是当时在事件中的人物都不在了,死的死,走的走,蹲监狱的蹲监狱,剩下的这两个人,就格外感慨,格外珍惜共同有的这段经历。
一道杠告诉他,因为自己立了功,就要求不再去做那卧底的危险的工作,组织上考虑他的功劳,就提拔他来当了一个派出所长。
说到这里,一道杠神秘地问他:“你还记得,在山谷中的那个刑警队长了吗?”
梁军点点头,一道杠接着说:“他还惦记着你那,说要是没有你机智地发出短信,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闫姐的秘密,他还惦记着要见你呢。”
梁军激动地搓搓手,道:“我一个小屁孩儿,哪里值得他老人家挂记我了?”
“瞎说,什么他老人家,他才40多岁。”
梁军嘿嘿地笑了,看起来这个老人家不是随便用的。刚笑完,一道杠却说了:“他老人家提拔了,这回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了。”
一道杠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也用了他老人家这个词,他也禁不住地笑了。
梁军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去注意一道杠是不是也用了他老人家,而是眼珠嘀哩咕噜地转起来,内心里有一种东西跃跃欲试起来,他试探着说:“叔叔,我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挺可怜的,手里需要用钱,却兑不出去店面。”
一道杠喝干杯中的破,道:“可怜能怎么样,谁能帮到她?除非,你有钱去兑换过来,可是,你要知道,管理一个网吧不是那么容易的。”
梁军说:“我有个长辈,有可能愿意投资,不过,那个女的,她不能要价太高,要是就要15万的话,或许,能行。”
梁军不敢把话说满,所以再说话的时候,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说得很慢。
一道杠说:“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掺乎。”
梁军赶紧说:“我的那个长辈前几天说过这么句话,说,网吧挺火的,想兑一个干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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