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了他一下,结果满嘴是药,呸呸吐了几口,给他把被子理了理就冲回去拿包裹了。
刚回到房间,忍不住把那个簪子拿出来看看。
果真是那个金簪。只是跟当初的模样差了很多。
我记得我刚买这簪子的时候,上面有一朵花瓣分明的红莲,为了尽量做得仿真而磨去了光泽,乍一看还真像一朵楔。可是现在红莲的花瓣被磨平了,玉石还晶亮晶亮的。
这个簪子才送出去不到半年时间。
这天气真的是害死人,黑黔黔的压得人喘不过气,鼻子酸酸的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关好窗户,披上外套,背了包裹,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想起我的天鬼神刃还在林轩凤房里,又飞速奔回去拿。
翻回风雀观的时候,见里面的人都出来了,问他们怎麽一回事,他们对看一眼说大尊主在睡觉。我点点头,也不兴师动众去闹醒他了,干脆从後方树林翻进去。
好容易挤到纸窗门旁,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花遗剑都知道吧,你和他上床了?”
这声音居然是豔酒。
“怎麽可能?”林轩凤轻轻咳嗽两声,但语气还是明显不屑,“和他上了,他便不会再这麽听话。”
“轩凤啊,你变得还真多。”
“承蒙宫主指点。”
豔酒轻轻笑了两声,却有些没精神:“如果你那凰弟知道你装受伤来骗他,他会多伤心哪。”
“这一回我可没装,他下手不轻。”
“你的凰弟为了你,还真是死而後已鞠躬尽瘁。”
“我和他的感情,你这种没血xing的人永远不会懂。”
“我们不是一直肌肤相亲麽。怎麽好这样见外?”
“你哪次不是把我折腾到重伤?”林轩凤又咳了两声,然後便是翻身起来的声音,“宫主难道就没考虑过温柔一些?”
豔酒没有回话。
“你神神秘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你说笑呢。”
“林轩凤,你现在所作一切是为报仇麽。”
“报仇?报仇有什麽意义?”林轩凤笑声很虚弱,“不,我该说,做什麽事会有意义?死了那一次以後我才突然觉得,人生来来去去就这几十年,多几年少几年都一样。”
豔酒笑声很悦耳:
“是啊。到底是要分开的,还不如连相识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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