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军旧将林石,代南唐向种大将军,向这天下说句话,凛凛人如在,谁言南唐亡”
瞬间望北城内又冲出了一股雄浑的气机,撑起了望北城以北的天空,两道气机遥遥相对,仿佛要将苍穹都给撕裂开来,接着一个厚重的声音响彻天地。
“来、战!”
一时间北地黑云压城城欲摧,这便是二境武夫的气魄,法相天地、量天。
望北城下年初时多了一座算命的摊子,是个身穿老旧道袍,头戴莲花冠的老道士,面容清隽,看着街道上走过的一位黑瘦的半大少年后,叫了一句道“年轻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抽一支签,贫道帮你算上一卦,不准不要钱如何?”
黑瘦少年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却扭过头,摆了摆手。
老道士贼心不死,正了正衣襟,面色正襟道“年轻人,我观你天庭饱满,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将来一肩挑起江湖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现在我这里有一本【吞金宝录】,非有缘人不可得,今个儿破例,只要三两银子便卖与你如何?”
黑瘦少年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摸了摸袖口里给自己老娘买药的三两银子,见着还在,便松了一口气,露着一口结白的牙齿对着老道人摇了摇头“我对这个江湖没有兴趣,所以不用了,谢谢。”
说完,便不再停留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老道士灰心丧气,低声咕哝道“冥冥天道,滚滚红尘,天道大老爷,您再不松松口啊,老道士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没过多久。
一只颜色可爱的黄鸟落到了案桌的青玉简筒上,喙啄幼嫩,轻轻啄起了青玉简桶上的一支玉签,抬头望向了老道人,黄鸟眸子灵动,竟与人无异。
老道士从黄鸟口中接过了那枚玉签,轻轻磨砂着玉签上的那个‘甲’字。
老道士摇头晃脑了一阵,轻声叹道“有福者无禄,有禄者无福,有福有禄者却无命,南唐仅剩的这一口气给了你,你却用在这一时的意气之争上.....可惜了。”
“不过这一局,终究是老道士赢了。”
老道士环顾四周,最后遥望天空,那慢慢升起的两道气机越来越盛,最后仿佛要把天空上的黑云都给拉扯下来,感慨道“打雷了,要下雨了,都要动一动了。”
最后老道士补上了一句道“风紧,老道士也要扯呼了。”
望北城以北,风起云涌,山河崩碎,一日一夜后,大隋王朝的大柱国、大将军才衣裳染血,脸色惨白的从青云上坠入将军府。
“大将军重伤而归。”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打雷般的惊人速度传遍了这座天下,南蛮、北莽望北而南皆是精神一震,一时间,北地之境重兵云集。
这座天下山雨欲来、风满楼。
灵剑山上,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蹲在地上好一阵唉声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钟于剑执于剑的少年陈辰,练剑并没有像苏白那样花里胡哨,一进一出,被剑雨汐锤炼过的剑势纯粹的吓人,不过苏白很怀疑,剑雨汐那娘们都没有逼出陈辰的剑意。
那他要去哪里找这么一个机遇,让自己无暇的突破到六品的剑师。
啧啧,难啊!
“石头,你说剑仙老爷子让剑雨汐那娘们住在山上,亲自指点练剑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真的跟那娘们眉来眼去,准备把我蹬了,另起炉灶吧?”
“恩恩,很有可能啊,这几天我总觉得剑仙老爷子看我里外都不顺眼,没事就想收拾我,虽然说下雨天打弟子,闲着也是闲着,可这也打的太上头了吧。”
少年充耳不闻,手里的玄铁重剑杀得七进七出。
虽然这练剑的法子笨了些,但却正对少年的路子,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剑势一剑一剑的给削出来了,再削下去,恐怕还真能给这小子削出一点东西来。
这话不是苏白说的,而是老剑仙说的。
“唉石头,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少年陈辰手里的剑顿了顿,扭头看向了苏白腰间的那一柄东越剑池名剑,皱眉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剑?”
苏白也看向了自己腰间的飞羽,低声道“应该不会吧。”
“既然不会,那你又何必将老剑仙的剑挂在腰上。”
苏白摸了摸腰间的飞羽嚷道“喂喂喂,我说石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知道啥叫覆水难收不,当初是我取的剑,现在让我把这把剑还给老头子?你这是要让南蛮的孤独云野被打死的节奏啊!”
然后他摸了摸下巴,咕哝道“莫非你跟剑雨汐那娘们有一腿,也想让老爷子把我休了,你们三个好成三成对....有故事有故事啊。”
少年陈辰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苏白,懒得理他,又跟自己手中的大剑计较去了,倒是苏白灵光一闪,想道‘剑雨汐那是个剑人,石头也是个剑人,如果把他们弄在一起的话......啧啧,有趣有趣。’
这次,苏白再一次将脑筋动到了陈辰的身上。
某天月色无光,发了誓再也不喝酒的陈辰被苏白拉着喝的酩酊大醉,比两袖青蛇的老剑仙胆气还粗,在某人的怂恿下,在一栋新建的竹屋外,来了一出‘爱你一万年’的大戏。
当晚的灵剑山好不热闹。
再一次恼羞成怒的剑雨汐没有半分收敛,一身纯粹的剑意直逼少年陈辰,压得他呕出三两鲜血,硬生生的破出了三尺纯粹的剑围的少年,终于跨入了六境剑师行列。
这才顶住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