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又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罗衣成为一个国度的国王,身披金衣,头戴王冠。
他有一座庞大的宫殿,有无数的妃子。
出门千万人相拥,百万人跪伏。
吃饭有人喂,洗澡有美女搓背,睡觉也有几十人侍寝。
世界的人都对他这个国王臣服,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封建毒瘤”
罗衣很快就醒了过来,一统世界
罗衣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也不会有。
世界也许有许多的野心家,统一世界是他们的梦。
但是,所有的梦都是以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
只是牺牲的方式不同。
镜子里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小村庄,山清水秀的。
春天来临了,整个村庄无论是田野地梗,巷角门前都开满了鲜艳的花朵。
一座茅草屋前,一个清秀的女子端着一个装满鲜花的盆递给了坐在屋檐下的男子。
“这些花能酿出你心中的酒吗”女子问道。
“能。”
“为什么”
“这花是你摘的啊。”
“所以为什么我摘的花能酿出你心里的味道”
“因为向往皆成。”
女子微笑着看着男子,男子一脸满足的挑选着花朵。
桃树上的百灵鸟叫的雀跃,春风吹的暖。
因为春来了,代表暖已经开始了。
因为你来了,代表此生也圆满了。
农家小酒,胜似酒肆百日宵。
罗衣也喜欢酿酒,这一直是他的一个梦。
他觉得世间的酒都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味道,所以酿酒心中的味道是罗衣一直在尝试的东西。
这一次,罗衣的眼神开始沉沦了。
“家财万贯,高官达禄,终究迷了自我,妥协于恶魔。
可是小屋一间家有良,花开十里酒味香。却是一道无法跨出去的门。”
罗衣流下了泪水。
这才是真的,他向往的不是繁华,而是恬静,只是这一路走来,他无法不向往繁华,至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只有走向繁华才是对的。
所有放弃繁华的借口都是没有本事,都是无能。
因为人性都是贪利的,无法满足的。
“这下是出不去了吗”
罗衣知道自己是身处在假象中,却不愿跳脱。
“真相现在的就是真相”
罗衣源于体表深入内心的真相是他现在不愿跳脱的幻象。
人一旦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想要放弃也许比放弃生命还难吧。
“再感受一会儿吧。”
花香,雀鸣,和煦的风,虽冷却暖。
巷间细语,孩童稚言,你安静的看着我,我安静的看着一切。
“这是铜镜送我的礼物。”
砰
镜子变成了无数碎片,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真相已经摧毁了。
大哈和绿毛鸟冲进了进来,看了看一地的碎片,又看了看罗衣。
“罗衣不会有什么暴躁症吧”绿毛鸟凑到大哈狗耳朵旁说道。
罗衣取下黑色的面具,放回到梳妆台上。
此时的梳妆台上已经铺满了玻璃,放在上面的黑色面具一接触到玻璃便化为无数图案沉浸入玻璃中去。
然后,那一片的玻璃中有了许多的小人头。
罗衣看了看,人头各异,什么人都有。
就这样罗衣盯着玻璃看了许久。
“我现在怀疑他不但有暴躁症,可能还有间歇性发呆症。”绿毛鸟继续对罗衣的行为进行诊断。
“我什么病也没有,倒是你这绿毛鸟得去兽医院看看了。”罗衣回过头说道。
“去兽医院看什么”绿毛鸟感觉这里面有阴谋。
“看看你是公鸟还是母鸟”罗衣正经的道:“我好考虑要不要替你准备一个窝。”
“什么”
绿毛鸟惊了,光溜溜的身子跳起来了两三米高。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样的检查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因为我希望我可以吃上鸟蛋。”
“趁早收起你的希望,我是一只雄性预知鸟,不会下蛋,也没有蛋。”
绿毛鸟说的很坚决。
这次不说坚决点,它真的怕罗衣带它去兽医院做这种灭绝鸟性的检查。
“哦,那真是可惜了。”罗衣笑了笑,看了大哈一眼。
汪
大哈表示很惶恐,它不知道罗衣看它干啥。
它是只狗,不会下蛋,虽然身上有两个蛋,但是
罗衣应该不会喜欢吃那两个蛋的。
“大哈我说你叫个什么劲儿,你是公是母我还看不出来嘛。”罗衣有些好笑的道。
罗衣重新回到了堂房里,坐在了骷髅旁边。
“先看看任务的完成情况。”
从背包里拿出铜镜。
上面显示。
任务已经完成三项了,还差一项罗衣这次就算是任务圆满成功了。
“你还没有获得古村的传唱戏谱。”
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获得古村的传唱戏谱。
罗衣有些疑惑“古村的传唱戏谱和先前那些唱戏的黑血人所唱的戏是一个戏吗”
如果是,那他岂不是需要去问那些黑血人戏谱在哪儿。
黑血人会说吗
“大概率是不会的。”
黑血人现在对罗衣恨之入骨,罗衣绝了它们逃离古村的希望,它们肯定也不会让罗衣得到想要的。
“戏谱在哪儿”罗衣对着铜镜问了问。
说不定,铜镜会告诉答案呢。
“距离任务终止时间还有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