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泰带着他的行动小队出发了,为了不在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行人全都换上了便装,三十几个人赶着一辆马车,出了桐柏县城,赶奔六十九军的所在地黑龙镇,
马车在中间,郑国泰拿着鞭子跟到马车旁边就像个真正的车夫一样,王华和他的士兵在前后左右四面围着马车,远远看去倒是有点像大户人家护送家眷出远门的样子,
那辆马车上装载的是将近两百支手枪,从重量上來说倒和坐了两个人差不太多,不过,听说有经验的劫匪,还是一眼就能从车辙印上看出马车上拉的是人还是货,这个有经验的劫匪,不用说就是金飞龙了,据金大团长说,他当初下山拦路抢劫的时候,光看车轱辘印,就能看出车上装的是金银还是珠宝,以至于其从事拦路抢劫工作数十年,就从來沒有失手过,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是在吹牛,郑国泰还是感觉别扭,以至于走到半路上心里一直沒底,
干绷绷的路面,两边是干枯的树枝,枯黄的野草,从下山开始郑国泰就提醒王华加强了戒备,王排长和他的战士每人都在怀里藏着一支盒子炮,既然扮成老百姓,那就得有个老百姓的样子,一人扛支步枪像什么样子,出发之前,郑国泰就给王华这个排配上了盒子炮,总务处长手里有货,五百军的所有武器辎重都归他过手,从里头拿出來几十支盒子炮又算什么,
马车上棚子盖着的地方,除了那几箱报废手枪,还藏了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一箱子手榴弹,要不是高全说沒必要,郑国泰还真想再带上两幅掷弹筒,
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山头的高度越來越低,平原越來越近,离着五百军的势力范围也越來越远了,山路上行人稀少,眼往前面看,一直到山路拐弯的地方也看不见一个人影,遇见上一拨行人还是半个钟头以前的事了,赶路很枯燥,郑国泰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jing惕,这是军座亲自交给他的任务,郑处长可不想办砸了,
一连走了三个多钟头,郑国泰的脑门上已经有点见汗了,为了缩小目标,他只带了一辆马车,这马拉着重车已经有点吃力了,郑国泰虽然小腿已经发僵了,却也舍不得坐到马车上,取下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转脸看看周围的战士,到底是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同样是跟着马车在地下走,郑国泰已经明显心跳过速了,王华和他的战士们却仍旧身姿轻盈、步履矫健,沒有一丁点儿看上去累的样子,
又勉强坚持了半个钟头,郑国泰实在是走不动了,“王老弟,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行呀,弟兄们都停下,围住马车原地休息。”王华是负责安全保护的,就算休息的时候也不忘了安全,
“不用那么郑重王老弟,咱们表现得越平常,才越安全,你要是表现得太紧张了,反而容易引人注意。”郑国泰很是老到,一看就是经常出门闯荡的主,“让弟兄们都过來,咱们坐到一起喝点水吃点干粮,歇会儿再走。”
士兵们围到了一起,默默地喝水吃干粮,郑国泰看气氛太沉重,就讲了两个格调并不高的笑话,立刻就把这些年轻的士兵逗笑了,气氛活跃起來,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彼此开着玩笑,在这种放松的环境下,郑国泰就觉得身上的两条腿上的酸麻感也减轻了不少,王华也和战士们一起说笑着,只有两只眼睛向远方扫视的时候,才偶尔露出一抹jing光,
“那是什么。”王华忽然站了起來,眼睛看向了前方,
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是两个、三个,十几个穿着制服背着大枪的士兵懒懒散散的顺着路往这边走了过來,
“全体起立,护住马车。”王华一声低低的断喝,三十几名战士迅速起身站到了马车周围,jing惕地看着越來越近的那十几个大兵,
“放松,放松,我们慢慢的过去,王华,别让你的弟兄像看见鬼子似的,一副想要打仗的样子,前面是**,不是鬼子,我们走,慢慢走过去。”出门办事就不想多事,郑国泰打定主意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坚决不和人起争执了,不就是几个**士兵嘛,别管他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看好了,
离得近了,那些**也看清郑国泰他们这群人了,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郑国泰和王华,好像他们这些人出现在了根本就不该出现的地方一样,
郑国泰咧着嘴冲着那些当兵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傻笑,王华则是低着头只管走自己的路,马车旁边的战士则是人人脸带jing惕,身体从各个方向护着马车往前进,
路本來就不宽,迎面过來那队当兵的就往路边让,这一辆马车就占了差不多一半的路,当兵的贴着右边,走成了一列纵队,我们的战士则分成两部分,前面一半后面一半,两边人擦身而过,眼看着马车都过去了,**里面一个上士的班长忽然回身喊了一句:“站住。”
郑国泰心里咯噔一下,使劲儿拉缰绳把马匹停下,慢慢的转身往后看,“怎么了,老总有什么事吗。”
“马车上拉的是什么,老子们要检查。”这**班长伸手从肩膀上摘下步枪,横眉立目的就往这边來,跟他一起的那帮大兵也都把枪拿到了手里,jing惕地看着王华和他的战士们,这帮人虽然穿着便衣,可他们到底是三十多个壮小伙子,已经足够引起这群**的重视了,
“老总老总,马车上是我们家生了重病的老太爷,拉到山下头去治病的,您高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