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方天风明白一个道理,人不仅要学会记住,也要学会遗忘,尤其遗忘那些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
喝了一会儿酒,孟得财举杯说:“天风,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天你说什么也得跟我走一趟,我想买栋楼,你帮我参谋参谋,价钱还是你说。你刚才喝那么多,随意,我先干。”
“嗯,明天没什么事,等我早上去省医院办完事,就直接去你公司。我那小奔驰坐着不舒服,还是你的宾利阔气。”方天风笑着说。
孟得财把空杯子放下,笑嘻嘻说:“我是看出来了,你想我那宾利很久了吧?要不这样,我们准备在白河周边弄块地,你要是一路给保驾护航,我以公司的名义,买一辆宾利送你,你要是喜欢张扬,就换迈巴赫。你说怎么样?”
其他几个人都没什么反应,王局长却略感惊讶。
方天风笑着说:“那就一言为定。我正在帮白河小区抗拆,顺道帮帮你们。不过,有一点得明说,要是涉及动迁,给的补偿金可不能低,别学元州地产玩花样。”
“我们可没庞首富那么霸道,肯定按市场价来,万一居民去上.访,他庞敬州不怕,我们顶不住。”
方天风微微一笑,说:“那位最多几个月就下来,他庞敬州也顶不了多久。”
“啊?”孟得财吃了一惊,不知道方天风为什么突然提庞敬州背后的那位大领导,不过转念一想恍然大悟,方天风是想给元州地产下绊子,让他帮忙散播这个消息。
孟得财立刻嘿嘿笑着说:“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坚决不说。”
其余几个人若有所思,王局长心中的惊讶更重。
柴副主任老成持重,问:“消息来源可靠?”
“绝无问题。”方天风说,他亲眼看到庞敬州身上向老的官气开始变透明。
“具体怎么样?”吴局长问。
方天风没有回答,拿起筷子夹菜。
孟得财立刻说:“吃菜吃菜,还别说,这地方的菜听对我胃口。”
柴副主任和吴局长两个人却连一分钟都没坐住,都借口有事离开,要把刚才的事通知他们上面。
众人吃了一会儿菜,等两个人回来,转入正题。
吴局长这次请客就是为了福利院的事,于是主动挑明说,希望王局长帮忙。
王局长极为痛快,当场拍板决定:“方大师你放心,我保证一路绿灯!小岳的科室就管这块,我看就由他负责吧。局里正好有位副科到年龄,就让小岳进一步。年轻人嘛,应该迎难而上。”
方天风略一思考,有点明白,之前王局长说岳承宇是好苗子,但没具体说,恐怕最多是把岳承宇从科员提到副主任科员,级别收入上去,但没有实职,这次直接给副科长的实职,意义绝对不一样。
方天风很为老同学高兴,举起盛着茅台的小瓷杯,说:“我替岳承宇敬王局一杯。”
王局长松了口气,横在两个人之间的东西终于消散了许多。
吴局长举杯,说:“老王,我也敬你一杯。”
王局长一听语气不对,也不喝,微笑看着吴局长。
吴局长自己喝了一小杯,说:“老王,咱俩也算多年的交情,你们民政局的事,我本来不应该多嘴。可天风是我的恩人,要是换成我下面有人敢这么对他,我绝不会这么轻轻带过。当然,如果关系很好,我会适当照顾一下,但绝对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扔气象局之类的地方,也算没白认识一场。”
王局长略感为难,他可以为了方天风提拔岳承宇,但卫科长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人,让卫科长去别的科室坐冷板凳,已经是他的极限,要是把卫科长赶到更差的冷衙门,这事就太绝了,不是死敌,很少有人这么做。
方天风使用望气术看向王局长,发现他的霉气周围,缠绕着三道媚气,其中一道媚气,竟然是霉气的源头,让王局长的霉气不断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