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吧?我就说肯定是你!一定有摄像头对准那个方向,很快会有视频泄露出来,我等着看元州地产的笑话。”何长雄笑着说。
“我怎么觉得对这事你比我还高兴?”方天风问。
“没地震没爆破没战争,哪有过六楼、不,十楼连倒的事?你看着吧,这事肯定会被各大新闻媒体关注,元州地产妥妥要出名。我这人向来看热闹不怕热闹大,当然高兴。”
方天风问:“新闻媒体?现在一切朝钱看,如果不是为了敲打赚广告费或者上面指使,本地的新闻媒体谁敢得罪元州地产,早就被元州地产喂饱了。”
“你说的没错,元州地产一定会阻止消息扩散,不过你放心,明知道你跟我们何家的关系,还砸你的展台,当我何长雄不存在?他姓向的是厉害,可他爷爷马上就退了,在京城拿他没办法,但在东江,在我面前,他站不住!”何长雄牛皮哄哄说。
方天风微微一笑没说话,何长雄这话也就能信一半。
向老虽然马上就要退了,但在东江省扎根十年,肯定有自己的人,再加上跟本地帮和雾山派的关系都不错,向知礼要来东江,何长雄最多只能恶心恶心他,真要动手,未必拿得下。
方天风说:“那就多谢你了,跟孙部长提一下,至少市里的新闻明天早上出来。我打了脸,总得听个响。”
“你这还没响?现在元州地产的人肯定一个头两个大,没准向家那边都开始破口大骂了,市里的头头们肯定都在骂,省里的一号二号虽然不会受影响,但毕竟是东江省的负责人,出了这种事,他们脸上无光啊。”
“真能闹这么大?”方天风问。
“当然了,这种轰动性的新闻肯定会引发社会反应,上面肯定会关注。就算不死人,元州地产至少也得拉出一个副总去顶缸。”何长雄说。
“副总?副总裁还是副总经理?”方天风问。
“你记得海城楼脆脆的判例吗?”何长雄问。
“这个我真不记得了,我倒是记得那个楼脆脆砸死一个人。”方天风说。
“有个朋友认识那个倒霉鬼,我记得挺清楚,检察院以‘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把开发公司、建筑公司和监理公司的三个一把手全部起诉,还包括其他人。上次是死了一个人,但也不至于处理公司一把手,一般来说弄个副总顶缸就够了,但社会影响太大,所以起诉他们三个,最多一个判了五年。”
“原来是这样,幸好还有这种罪,要是没有这种罪,他们恐怕只要赔钱就能息事宁人。”方天风说。
“这次连倒十栋大楼,不管能不能查出原因,元州系必然大出血,没有副董事长或副总裁级别的人出来顶缸,市里肯定不同意。再说了,别说元州地产,就算再好再大的公司盖楼都不可能无可挑剔,真要仔细查,肯定能查出点问题。接下来就看元州地产愿意出多少血。”
“那我初期的目的就达到了。”方天风说。
“啊?只是初期目的?你这是要疯啊!你知不知道这事一出,不仅星空庭院二期拿不到钱,还会把一期的近十亿收入全吐出去!再说元州地产除了星空庭院,除了白河商业区,还有别的项目。受十楼连倒影响,至少半年内卖不出几套房子。要不是元州地产还有别的产业,说不定真能被你这一手搞得资金链断裂破产啊!”何长雄一口气说了一大通。
“我也不想,但我无奈啊。”方天风说。
“你会无奈?”何长雄难以置信。
“我当然无奈。我不过参加一个小小的水展,他向知礼就砸了我的展台,我以后想往大了干,他岂不是有多少砸多少?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我必须提前一步把元州地产砸烂!砸完元州地产还不够,我砸他向家!”方天风缓慢而有力说。
“你这也叫无奈?我估计向知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本来搬起石头要砸你,咔嚓一下,把你衣服蹭脏了,却把他自己一条腿砸断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何长雄问。
方天风解释说:“问题在于,向知礼这个人和庞敬州不一样。从他直接让人砸我的展台就能看出来,他更喜欢凭借权势玩狠的玩黑的,如果不比他更狠,必然会被他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所以解决星空庭院只是初期,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元州地产重点打造的白河商业区!”方天风说。
“白河商业区?这可是过百亿的项目,据说是学地产王的亿达广场。如果这个项目出事,那元州集团就算不死,也会迅速衰败,搞不好真会被这个项目拖死。白河商业区你怎么玩?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好让我见识见识?”何长雄说。
“白河商业区牵扯太大,一旦出手,我就要考虑跟向家直接碰撞,所以在动手之前,我需要寻找一些东西,如果实在找不到,可能需要你帮忙,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为难。”方天风说。
何长雄立刻不满地说:“你把我何长雄当什么人了?你要什么我肯定尽全力,咱俩别见外。”
“好。你去忙吧,一定要让这事见报,必要时可以发动网络力量。”方天风说。
“我办事,你放心。”
刚跟何长雄通完电话,孟得财就打过来。
“方大师,您敢说一下您现在在哪儿吗?”孟得财的一句话里饱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期待、兴奋、疑惑、激动等等。
“别跟我绕弯,有什么话直说。”方天风笑道。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