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东亲自登门道歉,而韩国信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距续死咬不放,随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看似事情已经过去,但联盟已经出现一丝裂痕。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在下一步联军的行动问题上,韩国信与裴文东又一次出现分歧。韩国信认为应该乘胜追击拿下陈留,而裴文东则想稳固现有地盘。
“裴公占据大义,不积极备战迎奉天子却窝于此处,是为何意?”
韩国信与裴文东扭头看去,是一个身着铠甲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个好像是当初主动来投靠裴文东的一个河东人。
“禹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巩固后方,是为了更好的迎奉天子回京的准备,要以大局为重。”
禹滔不以为然,他站起身看向坐在上位的裴文东,“大局为重还是裹藏私心,裴公心里清楚的很。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禹滔转身走出营帐,此举把裴文东给看愣住了。他刚想站起身阻拦,但还是没有站起身子。看着那个背影,裴文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个人留不得。
禹滔带着自己的部队收拾行囊距续进攻,他收复早已无人驻守的巩县,并且开榜招募贤士。
裴文东知道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居人下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锋芒毕露只会招来飞来横祸,德不匹位才是死罪。
校尉严狰主动带着三千兵马前来投奔禹滔,严铮是禹滔老乡他们二人算是一同长的的玩伴,有了严铮的加入正是如虎添翼。
严铮此次来降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他原本在太原王手下做事,但太原王的部队被困在黄河对岸,若是无法度河,并州就无法参与到这场中原大战的最后阶段。
太原王想要禹滔拿下虎牢关,并且放并州军南下,作为回报太原王会保荐他成为汝南太守。
禹滔欣然同意,他与严铮带兵前往虎牢关,虎牢关守将乃是苏扬麾下第一猛将龚建平。严铮主动出战与龚建平大战三百回合。
他们二人枪出如龙刀风犹如虎啸山林,严铮逐渐不敌只得后撤,而龚建平也没有主动追击,反倒是直接朝着虎牢关走去。
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彻底击败严铮,只需要拖到苏扬将军评定豫南,届时所谓的联军那就是废土瓦砾,不值一提。作为苏扬的小迷弟,他一直把苏扬看做能和开国大将军李靖相比的神人。
严铮都打不过的狠人,禹滔深知这种时候不可靠蛮力。这个龚建平被挑衅也不会恼怒,总是一副十分平静分样子,而且还不会贪攻主动出击,这样的人不太好对付。
加上虎牢关的天险,禹滔连着打了十天都没有拿下,就在前线打的热火朝天之际,手下人来报,他所占的巩县又被裴文东派人接管。
前有狼后有虎,禹滔肯定是没有能力再拿下荥阳。他现在主动攻击裴文东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有向东。
禹滔出阵挑衅可龚建平根本不理睬他,任凭禹滔怎么叫阵就是不出战。听说裴文东现在又想彻底断掉禹滔粮食供给,甚至有人说劝说禹滔去投靠韩国信谋求保护。
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谈何成为枭雄。禹滔率领部队强行攻城,大败而归。一万多人的部队现在仅存四千余人,还有些手下已经找他辞行去投奔韩国信或裴文东。
敌人对黄河河岸进行封锁,即使使用船只也无法强行渡河。内忧外患之际,营地来了一名书生,自称可以帮助禹滔摆脱困局。
那书生既不要赏赐,也不要功名,只是让十年后禹滔能修建一座道观祭祀黄河河神。禹滔欣然当应,那书生只是让他静观其变。
当天夜里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现在也就才刚刚开春,春撒在大地上滋润万物生灵。但这场雨来到太大太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第二天一早,士兵就来报河里出现不知道哪来的碎冰块,而且河水的高度涨了不少。禹滔命令部队向山地行进,而龚建平也意识到身后汜水的水位在上涨。
现在只能硬顶着,河流的水位越来越高,明明最近雨水已经消减不少可水位还在上涨。龚建平派去巡河都士兵来报,汜水趋于平稳但黄河下游好像是被冰块堵住。
河水一时半会还淹不到虎牢关的位置,但支援和粮草补给恐怕就很难送到这里。龚建平现在更不想主动出城,但粮食紧缺,他需要从虎牢关周围的村子囤积粮食。
抓住这个机会,禹滔与严铮成功偷袭好几次虎牢关派出的巡逻队,因为龚建平强征粮食本地居民也开始心生怨念。
禹滔动调动百姓靠欺诈,成功把运送粮草的部队困在冢沟。龚建平一时心急,亲自带队前去支援,乱军之中他被一名小兵射瞎右眼。忍着剧痛他杀出重围。
战马奔腾道路的尽头就在眼前,尽头处阴影之中走出一骑,那人正是严铮。他们二人二话不说直接拍马上前,二人你一招我一式打的不可开交,可龚建平受伤,开始逐渐落于下风。
就在这万分危机之时,龚建平军中一神箭手射来暗箭,严铮兄弟廖康大喝一声冲来,暗箭射中廖康的胸口,廖康直接命丧当场。
严铮勃然大怒,看准时机一枪刺去直取敌将首级。
禹滔拿着龚建平的首级劝降虎牢关的守军,守军大惊失色主动归降禹滔。禹滔手握虎牢关,可以扼住联军东进的必要道路。
这还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