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挂在天空阳光把沙土晒的滚烫,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墙上发棕的血迹与遍地的尸骸,构成了这个修罗地狱,死者的头颅被堆放在村中心的水井旁,仿佛在控诉着暴行。
一队身着短衣合体裤足蹬兽皮短靴的人围坐在村头,他们有的在擦拭着粘上血液的弯刀,有的则在照看座驾。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身着黑甲遮住面部的男人。
一个眼小眉粗留有发辫的人双手交叉放于胸中,他看向那个黑甲男子道“我们已经做出了行动,你们也要遵守承诺。”。黑甲男子走到他的座驾旁翻身上马,他坐好后道“自然。”,话音落下后他便驾马东奔离去。
一队身着制式军甲的骑兵顶着风沙不断前行,风变得越来越大沙尘随风而去遮天蔽日。
那队为首的骑兵道“这附近有村子可以躲沙尘吗。”,旁边的一名骑兵道“前面有一个小村庄,都是康人。”。“加快速度,在风沙变大前赶过去。”说罢他们便快马加鞭向村子前进。
当他们到村口时他们闻到了一股臭味众人皱起了眉。“去看看,注意安全。”为首者下达命令后骑兵们三三两两散去。
“伍长,伍长,前面,前面的水井。”,一个骑兵慌张的跑到伍长的面前语无伦次,伍长拿起水壶道“喝口水,慢慢说。”,士兵拿起水壶吨吨吨的喝了起来,水从嘴边留下滴到衣服上。
士兵抹了抹嘴道“伍长,前面全是人头和尸体啊。”“什么?”,伍长与那名士兵一起向水井出奔去,这个场景,他永生难忘。
长乐宫长秋殿外跪拜着一位身着朱红官服的大臣,光照在他的背上让朱红变得更加鲜艳,但他的脸却面朝地面看不到脸庞。
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陛下,匈奴人袭我边境村镇二十余座,死者伤者无数。”,“哦?确定是匈奴人做的吗。”“是匈奴勃蔑部所做。”
脚步声又向他靠近了一些离他两步远时停住,“灭掉他们。”,“陛下,现在军队多在西南,西域现在是……”,“我说,灭掉他们。”
“诺”
“朕封你为凉州刺史,都州军事,掌张掖市集。”,身影离去阳光又洒在他的身上,暖和一些了。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公输谨突然停下扭头道“丁仪,朕要的是秩序与稳定。”
“诺,仪定不辱使命。”
偌大的池塘内荷花朵朵,锦鲤在池塘中嬉戏玩耍,石磊双手背后站在池塘边眺望,孙皋走到他的身后道“主人,丁仪大人已经出宫了。”“嗯,知道了,去告诉那位大人凉州已入我等手中,丁仪听候大人差遣。”“诺”,孙皋低头缓步退了出去。
大漠的深处一个山谷之中庞大的营地映入眼帘,营地之中飘扬着狼旗。一群身着短衣披发之人骑马走入营地。他们时不时用着低声交流。
营地内的骑兵用着匈奴语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这帮骑着马的羌渠人。虽然羌渠人也是在匈奴的统治下,但他们却拥有者极高的自治权,而这帮骑马的人则是羌渠部的贵族们。
洁白的大帐内早早摆放好了三十个坐垫,正前摆放着一个金色的椅子,羌渠部的贵族们做在坐垫上互相沟通,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想减少今年给王庭的赋税。
“我们必须要保护我们的牛羊,降低赋税或者我们独立出去。”
“可离开了王庭的庇佑我们能投靠谁?羌人刚被匈奴人打败,那些西域小国还不如我们,难道你们相信康人吗?”
“我觉得投靠康人可不是不可以,康人打败了鲜卑人有着强大的军队。”
“叛徒!你忘了康人是怎样把咱们赶出河套的了吗,你竟然想投奔我们的敌人!”
“行了,都别吵了。现在匈奴人独霸草原,康人也要回来了,我感觉……战争……”
“今年夏天我被该死的匈奴人抢劫了好几回,这就是王庭给我们的保护吗?”
这群羌渠人七嘴八舌的互相争论,有的甚至已经动起手了,但被别的贵族拉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传入耳边,刚刚还在打架的放下了拳头,争吵的也闭上了嘴,所有人乖乖做好。
马蹄声离他越来越近,当大帐被拉开时他们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一个头戴金冠身高八尺手上尽是戒指,他的眼神犹如深井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意,他看起来也才不过三十岁左右。
“愿天保佑您,撑犁孤涂单于”。”所有的贵族们齐声说到。
那名男子坐在座位上点了点,他举起右手道“说出你们诉求。”,一位贵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道“伟大的大单于,我们遭受了无耻的康人洗劫,我们希望您能减少我们今年的赋税。”
单于把手放下两旁的卫士行礼从大账中退了出去,“这就是你们的诉求吗?”“是的,伟大的大单于。”,单于道“为王庭纳税是你们义务,你们今年的赋税一份都能少。”
“大单于,请您减少一些赋税吧,我们怕过不了这个冬天。”,单于站起扫视着在场的贵族们,他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帐,留下来一群不知所措的羌渠部贵族。
嗖,一直箭羽从一名贵族的脸庞划过,他们开始向外跑去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箭雨。
骑着高大黑马的单于看着被眼前被射死的贵族说道“贺契,带着你的贺兰部去劫杀羌渠部,任你们处置”,贺契敲胸道“遵命大单于”。
大宛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