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咸的密令已经传到黄忠手中,黄忠看完之后,召集徐州所有高级军官,来州治所下邳开会。
沈丘俭早在一年前就在和他们联系。沈丘俭希望能投靠公输咸,而青州就是他奉上的礼物。
他现在手握重兵,完全可以做到一声令下,大半个北海郡都会跟着反叛的程度。
而且江标一直在公输炆面前诋毁他,这让他觉得非常不安。但好在经过一年多谋划,荆州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
一旦开战,荆州军将会在黄忠的率领下,立刻北上与沈丘俭合并一处,向着临淄的方向挺进。
荆州军已经抵达到山口五莲县,黄忠给军官们安排了各自的任务。并且再三强调了要隐蔽。
在夜色的掩护下,荆州军通过山口向着诸县进发。沈丘俭早就已经在此处恭候多时。
双方合兵一出之后,沈丘俭宣布弃暗投明,要推翻伪帝公输炆!
沈丘俭的檄文一时间席卷整个青州东部,北海郡太守孔仲书直接树枝挂印绶,逃官跑路了。
几乎没有废多大力气,沈丘俭和黄忠就拿下了北海郡治所淳于县,北海蓬莱不少县都望风而降。
一时间叛贼势力正盛,公输庆骏劝公输炆迁都到任城,暂避叛军的锋芒,让田贲立刻南下平乱。
这种建议是非常正确的,现在叛军加上荆州军,已经是十万众,这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数量。
单单现在的兵力,恐怕根本无法在拦住敌军的入侵。现在必须的调动兖州以及田贲手中的士兵。
江标反驳道:“若是迁都必定会造成人心不稳,若是让小人利用,恐怕会引起骚动!陛下,三思啊!”
公输炆因为公输维的那事之后,对自己手下人也是十分警惕。他总觉得有人会背叛他。
若是迁都对于这个新生政权来说,却是是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公输炆也拒绝了这个提议。
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公输庆骏见状,又出一计。他对公输炆道:“我们应该烧掉堆积的粮食,把百姓向西迁移。连续吴王越让他封锁长江口岸,让荆州军每日送一袋米就要消耗三袋米。”
这个计策到时也不错,虽然可能消耗的成本更多,但也完全可以做到退敌。
“呵,如此消耗国力,这不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江标大声讥讽道,这彻底激怒了公输庆骏。
公输庆骏指着江标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江标冷哼一声,转身向公输炆行礼道:“臣以为,现在应该集结部队,在临淄与敌军死战!”
公输庆骏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他甚至想在大厅内大骂江标。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这一切实在是太讽刺了,没有一个词语能用来形容江标。
这个文人就像活在他自己想像的世界一样。明明没有碰过战争,却自己以为是的以为战争很简单。
公输炆沉默片刻,他对公输庆骏道:“告诉你的兄长,让他监督田贲调集青州北部的军队南下。”
公输庆骏终于舒了一口气,至少公输炆还没有那么疯狂。但公输炆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入冰窟。
“朕要在临淄,击败叛军!”
江标立刻带头歌颂公输炆的勇武,而公输庆骏则是脑袋嗡嗡。难道我一直在做梦吗?
殿外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那种冰冷穿过麻痹的皮肤直击骨髓。一切都在提醒他,现在就是现实。
公输庆骏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觉得现在并不是完全没有救,他要尽可能的拯救这个国家。
远在高唐的公输庆喜,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收到了朝廷送来的求救信件,以及弟弟的密信。
他立刻去找正在训练部队的田贲,他说道:“现如今朝廷危难,将军应该立刻南下救援。”
田贲皱了皱眉,说道:“没有召令也没有虎符,我无法调人。”,说罢,田贲转身就要离开。
公输庆喜刚想哪出配件,田贲突然一个转身,佩刀也随之拔出。一刀砍到公输庆喜的肩膀处。
“你……你居然……”公输庆喜瞪着田贲,他倒在地上刚想起身,剑刃却已经顶在他的脖子处。
“我没有收到任何调动的文书,你伪造文书想要夺权,我现在就诛杀反贼!”田贲说的义正言辞,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一般。
公输庆喜骂道:“你个狼心狗肺……”,还没等他说完,剑刃就已经划过他的脖颈,公输庆喜被杀。
田贲擦拭完剑刃收剑回鞘,左右两边的亲兵也上前去收拾尸体。
既然已经做到这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进城控制高唐!
一大清早,守城士兵打开城门后就被一伙士兵控制,大量的军队开入到高唐县中,直奔各级衙门。
此时督邮施楼刚从床上爬起来,听到外面乱成一片,立刻就跑到外面,看到士兵连忙躲到一旁。
士兵们干找找不到施楼,一个士兵看到一个黑瘦干巴的人,大呵道:“你,你见知道施楼在哪吗!”
那黑瘦的人就是施楼本人,施楼立刻断定这些士兵没见过自己。他指着一个方向道:“去后门了。”
不好,这个施楼要从后门跑了!士兵们也不再理会这个人,连忙跑向后门,要赶紧去追赶。
看样子,也不是没法逃走,施楼蹑手蹑脚跑到东院,他踩着水缸好不容易才翻出了衙门的院子。
现在高唐县乱作一团,根本没有人去理睬他。大丈夫不立于危墙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