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大好大的水,我怕得不得了。”乔思远说这话似乎心惊肉跳,也反过来握住老太太的手道:“好在醒过来祖母和姐姐都没事。”
李氏笑着又慰籍了他几句,乔思婉回来后祖孙俩赶紧换了话题,乔思婉见状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等乔思婉姐弟离开,李氏将这全部报告了张妈妈,张妈妈笑道:“老太太,到少爷还是个小孩子,竟把梦认真了,都门从古至今便没有洪水啊!”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越想越觉得不对,人常说梦是上天的预示和告诫,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向我们示警?”
“老太太的意图是——”
李氏不再回到,却低下头,口中反复地念着一句话:“虞书上说,洪水浩浩,洪水浩浩,浩——浩。”
张妈妈晓得老太太素来迷信的很,定是质疑了身子么,却不好说破,只能再三劝说了两句,李氏却连续阴沉着脸。
福瑞院,虞美娘哀嚎了一晚上,乔厉也头疼了一晚上,王妈妈见到这景遇,低声道:“老爷,老奴瞧夫人倒像是被身子么冒犯了,不如请个有灵通的仙姑回来看看。”
“颠三倒四些身子么!我堂堂吏部侍郎,媳妇有病不看医生却去看身子么仙姑,传出去贻笑摩登!”乔厉怒容满面地斥责道。
虞美娘在床上却又尖叫一声,捂着头哀哀哭着,乔厉被她喊的内心一跳,赶快要进去看,却被乔可拦住,道:“爹爹,女儿求您了,快请个仙姑回来看看吧,娘如此下去,万一伤到了弟弟可怎么办?”
乔厉一愣,半晌说不出话麻醉后猛地一跺脚道:“罢了,去吧,暗暗的呿,不要轰动了旁人。”
“是!”王妈妈低下头,嘴角不自发翘起一个弧度。
王妈妈出去可能半个时候,便请回来以为道姑,向乔厉说明道:“老爷,这位是都门很有名气的马道姑,好多人家都请她上门做法驱邪,有她在,夫人一定能绝处逢生,子母平安!”
乔厉点点头,对着一脸庄严的马道姑道:“那便劳烦您了,如果是我夫人真的没事,一定会有重谢。”
马道姑四十年纪,圆圆脸、狭长眼,一身道袍,满脸严峻地点点头:“大人安心便是。”她进去看了看虞美娘,一会儿后出来,表情沉沉地道:“夫人这是被人冒犯了,需求开坛做法。”
乔厉一听,立马交托道:“没听见道姑说的话吗,立马去准备香案!”
“不,此处不适用,我适才进贵府,已经查看过,惟有东北方位的院子最合适,请将那院子里的人都请出去,待我开坛做法,化解一番。”
东北方位的院子,那不是婉儿住的地方?乔厉点点头,立马道:“派人去报告大小姐,准备一下,待会儿捣鼓去她那边开坛做法,为夫人祈福。”
“是。”王妈妈和乔可互换了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那边还不断传来虞美娘的哭啼声,乔厉听得心乱如麻,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踱着步子。
到了听暖阁,王妈妈带着婢女婆子们便气焰汹汹地拍门进去,见到乔思婉,王妈妈皮笑肉不笑啊地给她行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乔思婉奔坐在廊下看书,这是看着她笑道:“不知妈妈所为什么来?”
王妈妈笑道:“没身子么大事,夫人身子不适,来也请来一位有灵通的道姑开坛做法,地方便选在这听暖阁,还请大小姐行个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