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信正听了白建木的话之后,也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张乐志。
因为,这件事的发起人就是张乐志,是张乐志对这件事情的本质有怀疑,所以,孙信正这才把徒弟们都找来,一起商量这件事情。
张乐志见师傅看过来,也有些头疼。
他当时听张猛说的很有道理,便急匆匆地来找师傅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可是,他有什么证据呢,或者说他掌握什么线索了,这些他都没有,就更不用说他知道是谁偷的图纸了。
如果不知道是谁偷的图纸,今天大家在一起商量事情,就没有任何必要了。
可是,如果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就更加难以解决了。
关键是,现在张乐志都不敢看自己的这些师兄弟了,因为他的目光看向谁,都代表着他怀疑谁。
如果他看的人真的是偷图纸的人,那还有心可原,万一不是这人做的,那岂不是又冤枉了一个人。
到现在,张乐志就连怀疑谁他都不敢说出来,因为有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他,一旦他说出怀疑谁,带来的结果,也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通过刚才的事情,张乐志感觉柳华荣有问题,但是他能说出来吗,不可能啊!
唐建安,白建木,还有柳华荣他们三个人明显就已经联系在一起了,如果张乐志敢说出柳华荣是嫌疑人,那么,唐建安和白建木绝对会针对这件事情,把张乐志拖下水。
所以,张乐志现在什么也不敢说,就算他现在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
除了柳华荣,张乐志也实在想不出谁会有嫌疑。
七师弟梅光济,从他一进来,就没怎么说过话,看样子,他没有加入到白建木那一伙人当中,但是,单凭这一点就能说他没有嫌疑吗,不可能!
这件事情,也许是白建木等人借机行事,但是,谁敢怀疑,这件事又不是白建木做的呢。
张乐志心中急速的思索,他在考虑,到底谁会有嫌疑呢?
当然,就算他考虑到随时有嫌疑,他也不能说出来,除非有真凭实据,证明图纸就是谁偷的,这样他才能说出来。
当初指证图纸是叶玄偷的,是白建木指证的。
在张乐志看来,无论图纸是不是叶玄偷的,白建木都会指证图纸是叶玄偷的,因为,只有图纸是叶玄偷的,这样才对白建木最有利。
只有图纸是叶玄偷的,白建木才有可能当上南郡分舵的舵主。
叶玄是他最大的障碍,是他当上舵主最大的障碍。
在整个南郡分舵里,除了叶玄之外,第2个人就是白建木,可以说,如果没有叶玄的存在,白建木就是理所当然的南郡分舵舵主的继承人。
在这种状况下,以白建木的为人,他没有理由不指证叶玄。
当然,他这么做,也很有可能,图纸就是他偷的,目的就是,借此来诬陷叶玄,好达到把叶玄逐出师门的目的。
张乐志心中想着这些事情,但他一样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关系太大了,如果他敢指认白建木,恐怕就不是小事儿了。
唐建安和柳华荣都和白建木有牵连,如果事情真的是白建木做的,如果事情已经证实了,有铁一般的证据,证明了就是白建木做的,那么,唐建安和柳华荣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孙信正一共有8个弟子,如果为此事牵连了三个弟子,那可绝对不是小事。所以,张乐志才要慎重对待,如果事情是真的,都还好说,如果只是猜想,那可就不好办了。
柳华荣见张乐志不说话,嘴角顿时泛起一丝冷笑,这一抹的冷笑,只是转眼间便消失了,换上了一丝微笑。
柳华荣走到张乐志身边,笑着问道,“三师兄,你怀疑什么人呀,可以说出来呀,让我们大家听听,到底谁才是偷图纸的人。”
张乐志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更怀疑了,但是,在此刻他也只能笑着回答道,“我只是心中猜测,叶师弟不是偷图纸的人,但至于是谁偷的图纸,我还真的没想起来。”
说到这里,张乐志的语气顿了顿,反问道,“难道说,柳师弟知道吗,你知道是谁偷的图纸?”
柳华荣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后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偷的图纸呢。”
说完这番话后,柳华荣已经完全定神儿了,这才继续说道。
“三师兄,这件事情,明明是叶师兄做的,在这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怀疑不是叶师兄做的,那么,三师兄当然知道是谁偷的图纸了。”
说到这里,柳华荣看着张乐志,又追问了一句。
“三师兄,我说的没错吧!”
张乐志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心里对柳华荣的看法真是大变样儿了。
以前的柳华荣沉默寡言,几乎很少说话,除非有人问他,要不然,他是不会说一句话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有多么傲气,不屑于和别人说话,而是因为,他就是那种内向的人,天生就不爱说话。
可是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简直没有一点原来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什么原因让柳华荣改变这么多。
张乐志不知道,他现在有点怀疑,怀疑眼前的柳华荣,到底是不是以前的柳华荣。
还有,柳华荣变得这么怪,一个劲儿的说图纸是叶玄偷的,什么原因呢,难道说,图纸其实是偷的,他想嫁祸给叶玄,所以,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