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志的话说完后,半天没说话的柳华荣,突然开口说道。
“三师兄,话虽如此,但事情却是不一样的,刚才白师兄已经说了,铜钱和图纸的价值完全不一样,大家见到的反应自然不同。”
说到这里,柳华荣转过身,看着八师妹李雪烟,笑着问道,“八师,你说说看,师傅的图纸,和一枚铜钱,价值是一样的吗?”
李雪烟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下意识的看了张乐志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不一样。”
柳华荣听了李雪烟的回答后,对着张乐志摊了摊手,笑着说道,“三师兄,你看,就连李师妹都知道,一枚铜钱和图纸的价值完全不一样,两者直接没法相比。
所以说,三师兄打的比喻,还是不能够证明,图纸不是叶玄偷的。”
张乐志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不由深深的看了柳华荣一眼,心中怎么有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一向沉默寡言的柳华荣,变得这么活跃了。
张乐志笑了笑,“柳师弟,那也只是我的比方而已,如果我手里的东西不是一枚铜钱,而是更贵重的东西,这样两者之间就可以比较了吧。”
柳华荣闻言,摇了摇头,“这也没办法比较,首先,和图只能够相提并论的东西,我想,三师兄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吧。
其次,非常贵重的东西,三师兄也肯定会藏到非常隐蔽的地方吧。”
说到这里,柳华荣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三师兄,你想想,如果你藏贵重的东西,会不会藏得非常隐蔽。”
张乐志闻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肯定会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柳华荣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如果,三师兄藏宝贝的地方,被我知道了,而三师兄的宝贝丢了,你会不会怀疑我呢?”
说到这里,柳华荣又看了其余的人一眼,这才继续问道。
“三师兄,如果你的宝贝丢了,你是怀疑知道藏宝地点的人呢,还是怀疑不知道你藏宝地点的人呢?”
张乐志闻言,顿时呆了一呆。
柳华荣说的话,绝对有道理。
如果真按照他所说的那样,自己有贵重的宝贝,肯定会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也恰好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藏宝贝的地方,那么,宝贝如果真的丢了,自己会怀疑谁呢!
最先怀疑的人,肯定是知道自己成宝贝地点的人,别的人,又不知道藏宝贝的地点,就算他们想偷,也无从下手啊。
想到这里,张乐志忍不住又深深地看了柳华荣一眼,对他的印象,又加重了几分。
张乐志认为,以柳华荣的脾气,应该想不到这么多种可能,这肯定是,平时已经想好的事情,拿到现在来说了。
想到这里,张乐志下意识地看了白建木一眼,心中有些怀疑,柳华荣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白建木教的呢?
白建木见张乐志看过来,冷笑一声,问道,“三师兄,难道,你认为柳师弟说的不对吗,还是,你的宝贝丢了,不但不怀疑知道藏宝贝地点的人,反而去怀疑那些不知道藏宝地点的人吗!”
张乐志闻言,再次呆了一呆,半晌后,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当然最先怀疑的人就是知道藏宝地点的人了。”
唐建安听的张乐志的话之后,笑着点了点头,“这不就结了,道理是一样的,我们现在发生的事情,和那种事情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首先,图纸丢了,而知道藏图纸地点的人,只有叶玄一个人,那么,我们最先怀疑的人,是不是叶玄?”
张乐志听了唐建安的问话后,虽然他不想回答,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唐建安闻言,上前拍了拍张乐志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不就对了,师傅的图纸丢了,如果不怀疑知道藏宝地点的叶玄,难道还能怀疑我们这些不知道藏宝地点的人吗?”
张乐志点了点头,这话绝对没错,放到哪里去说,也没人会说唐建安说的这番话有错。
按理来说,南郡分舵的图纸丢了,最大的嫌疑人,肯定是叶玄。
因为,在整个南郡分舵里,知道藏宝地点的人,也只有师傅,还有叶玄两个人而已。
师傅是不可能偷自己的图纸,那么,偷图纸的人,就只能是叶玄了,因为,只有他知道藏图纸的地点。
这种逻辑,放到任何地方,都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张乐志偏偏感觉不对呢。
如果没有意外,叶玄就是下一任舵主的继承人,作为下一任舵主,想要看那张图纸,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么,叶玄还有道理去偷图纸吗?
这样算下来,叶玄又没有偷图纸的理由,可是,藏图纸的地方,又偏偏只有叶玄一个人知道。
这种翻过来调过去的逻辑,就连张乐志也有些疑惑了。
叶玄没有偷图纸的理由,但藏图纸的地点,却只有叶玄一个人知道。
这样算下来,还真的是叶玄偷图指的可能最大了。
也许,叶玄心情急躁,等不到继承舵主职位的时候,就想先看看图纸。
也许,他认为就算自己拿了图纸,师傅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他才会拿图纸。
这么算下来,事情倒也算合情合理。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张乐志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知道,叶玄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叶玄一向沉着稳定,不像是那种沉不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