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话之后,猛地一愣,他没想到,张乐志竟然能这么沉得住气。
柳华荣之所以这么说,他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想引起张乐志的愤怒。
只要张乐志发怒了,这一切都好说,无论张乐志是口出狂言,训斥自己,甚至,他出手伤了自己,这都没关系,只要张乐志发怒,他的任务就圆满的完成了。
张乐志发怒引来的后果,柳华荣自然清楚的很,因为他就是算计者之一。
至于张乐志所说的问题,叶玄到底是不是偷图纸的人,在柳华荣看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叶玄已经被关在悔过阁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逐出师门。
想要替叶玄说话也早就算计好了,算来算去,也只有张乐志能替叶玄说话,因为,南郡分舵里,除了张乐志之外,别的人就算说了,也没人听。
哪怕是大师兄吕文康发话,柳华荣认为,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大师兄吕文康平时不说话,自然没什么威信,想要靠他挽回局面,是直接不可能的。
所以说,别看吕文康是大师兄,但还真不放在柳华荣的眼里。
剩下的人,除了小师弟就是小师妹,更是没有半点作用,就算他们想说话恐怕也没机会。
在这种局面下,只有三师兄张乐志,还算是有一点威胁,但是,在柳华荣看来,也只是一点威胁而已,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现在,只要让张乐志发火,这一切就全都完美的解决了。
师傅孙信正的脸色,柳华荣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没有半点差池。
现在的关键,就是让张乐志发火,无论又是什么办法,都要让他发火,只要张乐志发火了,所有的事情,也就都解决了。
原本,柳华荣以为,刚才自己的那番话,一定会将张乐志激怒,让他彻底爆发,那么,自己的计划也成功了。
可惜。。柳华荣却没想到,张乐志竟然忍住了,没有发火,这就有些不妙了。
看着脸上竟然有笑意的张乐志,柳华荣竟然感觉有点慌了,他想了想,这才再次说道。
“三师兄,我知道你和叶师兄的关系好,但是,你袒护叶师兄,这就有些不对了。
大家都是师兄弟,难道还要分出亲疏远近吗,叶玄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藏图纸的地方,只有他知道,你说说看,如果不是叶玄偷的,又会是谁偷的。”
张乐志闻言,冷笑着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偷的,倒是你……。”
说到这里,张乐志将目光看向柳华荣,疑惑的问道,“柳师弟,倒是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图纸一定是叶玄偷的,难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或者说,难道你看到叶玄偷图纸了吗?”
柳华荣闻言一愣,随即说道,“我怎么会看见叶师兄偷图纸?”张乐志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看着他的双眼,再次问道,“既然你没有看见,又怎么肯定,图纸一定是叶玄偷的呢?”
柳华荣看到张乐志灼灼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但他还是回答道,“藏图纸的地点,只有叶玄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藏图纸的地点,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是他偷的吗?”
张乐志闻言,摇了摇头,“如果只靠这一点,肯定是不行。”
说到这里,张乐志取出那枚铜钱,在柳华荣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我这没铜钱你也看见了,如果我的铜钱丢了,我找你算账,你感觉公平吗?”
这枚铜钱,张乐志已经拿出过来一次了,可是,此刻拿出来,柳华荣还是一愣,他想起刚才白建木回答的话,心中顿时大定。
“三师兄你这个比喻不恰当,只是一枚铜钱而已,就算三师兄你想要,我这个做师弟的,也不可能不给你,三师兄,你说的对不对呀。”
张乐志闻言,摇了摇头,“不对,这件事情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如果我的铜钱丢了,我想找你算账,你肯定不愿意。”
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话之后,摇了摇头,“三师兄,这枚铜钱和图纸的价值绝对不一样,给别人的想法自然也不一样了,这两者之间,是无法比较的。”
张乐志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快步上前拍了拍柳华荣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说的对这两者之间,相差的价值太大了,是无法比较的。”
柳华荣听到张乐志赞同自己的说法,心中这才长舒一口气,忙说道,“对呀,就算你拿出这枚铜钱来,也并不能证明,叶玄就不是偷图纸的人。”
张乐志听了柳华荣的话之后,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双眼,笑着问道,“这样说来,我只要拿出贵重的东西,让柳师弟看看,那样,如果我的东西丢了,我在找柳师弟算账,这样总可以了吧。”
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话之后,猛地一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怎么可以,你总不能因为我看了一眼你的东西,你就找我算账吧。”
张乐志闻言,摇了摇头,“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铜钱的价值太小,如果我拿出一个更贵重的东西,那样总可以了吧。”
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话后,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他看着张乐志,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建木在一边看了很久了,原以为柳华荣就可以让张乐志发火,却没想到,柳华荣竟然反而被张乐志反问,弄得哑口无言了。
见到这一幕,白建木知道,该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