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乐志的目光,唐建安尴尬地笑了笑,“三师弟,还是请你来说说吧!”
张乐志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大家都是师兄弟,平常关系都不错,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大家岂不是都不能说了,就连我刚才说的话,岂不是也不能说了。”
说到这里,张乐志转过头看着孙信正,拱手施礼说道,“师傅,如果二师兄不想说,那么,弟子也收回刚才的话,不再管这件事情了。”
孙信正听了张乐志的话后,心里有些恼怒,原本他见唐建安在那里磨磨唧唧不说话,心里就很烦,此刻,见唐建安竟然想不回答这件事儿,心里更怒了。
如果按照张乐志所说的那样,大家是师兄弟,那岂不是都不用说了。
想到这里,孙信正拍了拍桌子,怒视着唐建安,大声问道,“你身为二师兄,不做出表率的作用,反而见到事情,要退避三舍,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建安见张乐志把这事儿向师傅说了,便知道不妙,听到师傅的训斥后,吓得他急忙跪地施礼,“师傅,弟子只是想,我的关系和大师兄很好,我说的话,如果得罪了大师兄,那岂不是枉费大师兄往常对我的照顾了,还请师傅明鉴。”
唐建安这话刚说出口,众人就知道不妙,白建木的脸色更是变换不停。
如果按照唐建安所说的那样,就对不起大师兄,那么,只要反对大师兄,那岂不是都要得罪大师兄了,如果都这么做,那谁还敢说话。
坐在上手的孙信正,心里也很不痛快。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弟子,都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唐建安,竟然为了不得罪大师兄吕文康,就来欺瞒自己。
孙信正越想越气,突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难道你不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吗?
你为了不得罪大师兄,难道就要欺骗我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为师对你的一番栽培吗。
唐建安,你给我好好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做!”
孙信正最后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极大,震的唐建安耳朵都嗡嗡作响。
跪在地上的唐建安,刚说完那句话后,也知道不妙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也是不可能了,唐建安知道,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了,要不然,以后的事情先不说,被暴怒的师傅现在就逐出师门,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唐建安忙解释道,“师傅,刚才弟子说错了,弟子只是想说,大家师兄弟一场,不想枉费了这番情分,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啊,请师傅谅解。”
唐建安急得口不择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番话说出口,孙信正更是怒火滔天。
“唐建安,你为了不枉费师兄弟之间的情分,难道,你忘了师徒的情分吗。”
说到这里,孙信正猛地一拍桌子,这一下拍的极重,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被震的跳了起来。
“唐建安,我见你为人忠厚老实,这才收你为徒,可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为了不得罪人,就忘了师傅的人……。”
说到这里,孙信正停了一下,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又一拍桌子,怒道。
“唐建安,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怪我不念在师徒的面子上,将你这个不孝的徒弟逐出师门。”
孙信正的这番话说完后,唐建安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趴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磕头,“师傅,徒弟说,请师傅原谅,徒弟一定说,而请师傅千万不要将我逐出师门……。”
唐建安很明智,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自己留在南郡分舵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才在叶玄和白建木之间,选了一个人当做靠山,目的,自然就是为了在南郡分舵待下去。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惹恼了师傅。
孙信正平时,很少训斥自己的徒弟,除了弟子们学习的时候太愚笨,或者太不专心了,他才会训斥。
关键是,孙信正也很少管分舵里的事情,平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机关术。南郡分舵的事情,本来事情就不多,所以,大家互相凑合着,另外,南郡分部也有自己的规则,比如,在山门的地方,每天都会自动的换人,每天谁去接人,谁该做什么,大家早就知道了,就算没有孙信正指挥,也不会出了岔子。
关键是,南郡分舵的事情真的不多,所以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时间长了,让唐建安竟然忘了,师傅才是南郡分舵最恐怖的存在。
别的人没有权利让唐建安离开南郡分舵,就算想让他离开,也只会暗地里下绊子,迫使他离开。
可是,孙信正确有绝对的权利,只要他一句话,可以让任何人离开南郡分舵。
此刻,唐建安几乎吓呆了,现在让他说什么都行,只要不把他逐出师门。
看着不停求饶的唐建安,孙信正本来有些烦躁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他突然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
“好了,我再给你次机会,退到一边去吧。”
唐建安闻言,顿时大喜,忙朝师傅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去了。
看着站起来的唐建安,孙信正突然大声说道,“你们还有谁,不想说的,现在立刻站出来。”
众人冷丁听到了孙信正的话后,都是心中一惊,都忙向师傅看去,就看见满脸铁青的师傅,正在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