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款款而谈的柳华荣,张乐志有种眼花的感觉,仿佛眼前说话的人不是柳华荣,不是自己的六师弟,而是另外的人似的。
以前唯唯诺诺的柳华荣,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感叹不已。
听到柳华荣的质问,张乐志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柳华荣虽然是在指责自己,但他说的没错,自己入门比他早,受到大师兄的照顾自然也比他多。
大师兄的为人怎么样,张乐志自然清楚。
在张乐志的眼里,大师兄就好像半个师傅一样,刚入门的时候,很多他不懂的问题,他最先问的不是师傅,都是大师兄,因为他感觉大师兄好说话,就算他说错了什么,大师兄也不会怪罪他。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张乐志对大师兄吕文康还是很尊重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白建木等人对他步步紧追,恐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张乐志也没办法,目标选择大师兄的身上是最好的。
大师兄几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在师兄弟之间,无论做什么事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对他今后的生活都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就算师傅离开了南郡分舵,无论谁当上了舵主,都不会拿大师兄怎么样,大师兄为人处事方面,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
更何况,大师兄也没有什么野心。
他原本是大师兄,机关术方面的技术,直追师傅孙信正,如果他想当舵主,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吕文康却不想去当舵主,他想全心全意的研究机关术,所以,无论谁当上舵主,他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另外,张乐志选大师兄当目标,还有一个另外的原因。
大师兄吕文康虽然不管琐事,但毕竟他是大师兄,分量还是够的。
如果张乐志选择别人,比如说七师弟梅光济,分量就明显的不够了。
如果是那样,唐建安也不会苦恼那么久了,早就说出七师弟有偷图纸的可能了。
那样,也就达不到张乐志想要的效果了。
所以,大师兄吕文康是最佳的人选。
听到柳华荣的问话,张乐志暗暗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大师兄的为人怎么样,我自然清楚,可是,大师兄的喜好,难道你不清楚吗?”
说到这里,张乐志的语气停了一下,他看着柳华荣,反问道。
“难道,我们就因为这样,就不怀疑大师兄了吗!”
说到这里,张乐志转过头看着师傅孙信正,抱拳施礼说道。
“师傅,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找到图纸,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私心。
那张图纸,如果不尽快找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孙信正听了张乐志的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图纸不管怎么说是在他手里丢的,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不尽快找出来,一旦图纸流落出去,那他孙信正,恐怕百死难孰了。
看到师傅点头,张乐志也有了些底气,这才转过头看着柳华荣,缓缓的问道。
“六师弟,图纸如此重要,难道,我们最主要的不是先找到图纸吗。
在这种时候,还想别的有什么用,只有找到图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怀疑大师兄,是有我的道理,难道,你认为刚才我说的话不对吗。”
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问话后,猛的一愣,心里再次隐隐有了一丝后悔。
刚才只顾得高兴了,却忘了,张乐志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再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那自己该怎么回答。
刚才有二师兄唐建安顶着,自己在旁边只是着急而已,但却没有直接面对问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傻呵呵地冲上来,难道说,是想面对张乐志那些问题吗。
想到这里,柳华荣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想要退回去,又哪有那么容易。
站出来说话简单,但是想把话收回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听到张乐志的问话,柳华荣强做镇定的回答道。
“三师兄,寻找图纸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大师兄的为人,我们也清楚的很,难道,我们就可以怀疑他吗?”
张乐志闻言,摇了摇头,“怀疑,七师弟,我可以告诉你,为了把图纸找回来,我可以怀疑任何人。”
说到这里,张乐志的语气停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这才继续说道。
“我可以怀疑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怀疑我,总之,我们现在最要做的,就是要把图纸找回来,别的事情,能找到图纸再说。”
柳华荣闻言,偷偷地看了身边的二师兄唐建安一眼,却见唐建安一点庆幸的表情,心中再次后悔起来。
原本不应该是自己面对的问题,都是自己跳出来太早了,才代替二师兄唐建安承担了张乐志的反问。
如果不是自己跳出来,恐怕面对三师兄问话的人,就是二师兄唐建安了。
想到这里,柳华荣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但张乐志的问话,还是要回答,无奈之下,柳华荣只能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大师兄的为人,我们实在是不应该怀疑他。”
张乐志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一声,直接再次问道。
“七师弟,难道说,大师兄真的没有嫌疑吗?”
柳华荣听了张乐志的问话后,心中暗叫不好,张乐志这么问,就是又把问题问到了原点。
也就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