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陆时琛皱了皱眉,漆黑的眼睛无声的注视着聂安夏:“为什么你一想到我,就心里累?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陆时琛的态度温和,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但是聂安夏听了之后,却只觉得崩溃。
这要是真的男朋友说出来的话,她估计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吧?
只可惜……这男人是我骗来的呀!
“不是不是,你对我很好了。”聂安夏赶忙反驳,一抬眸却看到陆时琛眼中的莫名其妙。
陆时琛蹙眉,声线冷了下来:“既然很好,你为什么还要心里累?”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聂安夏尴尬地呵呵笑着,等到她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不就是为了躲避共住一室才提议出来散步的吗?!
现在回去又是怎么肥事?
陆时琛点头,并没有想太多,反倒是温柔的提醒道:“你的身体太虚弱,不能累到了,以后宝宝才能回来。”
刚有其他想法的聂安夏瞬间沉默,这男人的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子虚乌有的宝宝能惦记到现在,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嗯,你说的对!”聂安夏一副星星眼看着他。
两人回房的路上有不少的佣人对着他们称呼,各个脸上一副马上就有小主人的表情,看的聂安夏那个尴尬。
回到房间后,聂安夏迅速地占领了浴室,三两下的洗完澡,穿着宋叔安排的睡衣,马上裹着厚厚的被子。
逃是不可能逃的,和陆时琛分床睡也是不可能的。
昨晚他们都能同床共枕,要是今天就分床睡,不用等其他人发现他们是假情侣,陆时琛恐怕就不会放过她!
在聂安夏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浴室的花洒忽然停了,聂安夏眨巴着美眸看过去。
从浴室出来的陆时琛身穿白色睡袍,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肌理分明的锁骨,再配上那小麦般的肤色,简直就是个妖孽,让人无法自控的想入非非。
尽管并不是第一次见,聂安夏还是忍不住的感慨一番。
甚至她的潜意识里隐约好像知道自己是颜狗,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
走到床边坐下的陆时琛温柔地看着她:“怎么还没睡?是不太习惯么?”
“唔……嗯!”聂安夏轻轻点头,随即看到他头上的纱布湿掉了,忙坐起来:“你洗澡了?怎么伤口那一块不注意点?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陆时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在意道:“没关系,只是外面的纱布湿了而已,一会儿就干了,你快睡觉。”
“……不行!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这样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聂安夏义正言辞道。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她都不能熟视无睹。
躺下的陆时琛闭上双眼,俊逸地脸庞上满是疲倦,聂安夏能看得出他这两天很累。
能不累么?
就她自己也折腾累了,可想到他的伤口……
聂安夏还是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光着jiojio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之后,聂安夏提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医药箱是她从宋叔手里拿到的,因为担心说出是陆时琛头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会引起老人家不必要的紧张,所以她只说自己受伤了,需要包扎,伤口的位置还大方便。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技术活了,好在父亲常年卧床,总是生褥疮,需要包扎,聂安夏包扎的手法还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用小剪刀轻轻剪开陆时琛头上的纱布,然后一圈一圈的解下来,伤口的原貌便一点一点的展现在聂安夏的眼前。
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也结痂了。现在被水一泡,原来结痂的地方微微泛白,有些愈合的不好的地方,还有些发红。
聂安夏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刚刚没有发现,等到明天早上醒来,陆时琛这伤口必得感染。
熟练的拿起棉签沾上碘伏,聂安夏的动作轻柔,一边往伤口上涂碘伏,还轻轻的吹气,好像生怕将陆时琛弄疼吵醒他。
然而聂安夏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直到包扎结束,陆时琛都睡的极其安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倒是聂安夏,生怕他会发烧,搂着被子守了一夜。
次日早上。
陆时琛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聂安夏脸上那双大大的熊猫眼,他眉头一蹙,担忧地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昨晚太累还没等她睡着,自己就先睡着了。
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着他来到了这陌生的环境下,他居然没有照顾好她,心里就忍不住的自责。
“额,没有,我习惯性失眠。”洗漱完的聂安夏随口一说,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尴尬。
陆时琛蹙眉,不太相信地问道:“习惯性失眠的人偶尔也会有好睡眠么?还是你因为想宝宝了?夏夏,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欢迎宝宝的到来,我们一起呵护她好不好?”
看着他那非常认真地表情,聂安夏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如果不是确定他真的失忆了,聂安夏都怀疑他是影帝,否则怎么可能三句话离不开宝宝?
尴尬的聂安夏胡乱地点头,催促他快去洗漱。
等到陆时琛进了浴室后,聂安夏才松了口气,这一松口气才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好像自从回来后,她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