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夏顺着伸望过去,来人一个喝住庄月娴继续的陆家二爷陆尚契,另外一个是被陆尚契恭敬扶着的陆老爷子。
聂安夏认出陆震德并不困难。
陆震德虽然不是陆氏的创建者,但是他一生在商场浴血厮杀,在关键时刻力排众议在珠宝地产等行业投入资金,铸就陆氏的辉煌结构,将陆氏推向辉煌显耀,陆尚珩更是在他悉心调教下,把陆氏铸就成顶级豪门。
陆老爷子曾经公开放话,陆尚珩是他一生中比陆氏更得意的成就。
但陆尚珩唯独在娶妻这件事上没有听他的话,执意要跟孤儿院出身的姜如云在一起,陆老爷子大为震怒却一直没能阻止陆大公子,陆尚珩出车祸前曾跟陆老爷子吵得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在传陆尚珩当晚酒驾,跟陆老爷子吵架脱不了干系,但陆老爷子从出事,到陆尚珩的葬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陆尚珩死后,所有人都纷纷猜测,陆老爷子会继续扶持陆家的小儿子陆尚契,或者陆尚鸣,但是这么多年,陆老爷子却任凭陆尚契等人毕恭毕敬,在集团继承者问题上始终一点表示都没有。
陆老爷子就是这样一个在商战中手起刀落,在亲情刚硬入骨的老者,骨血里都带着见血凝霜的煞气威严,只要知道老爷子这号人物,想要被错认很难!
陆时琛也转过身,看向了老爷子,看得出来老爷子一看到陆时琛,一向坚毅无折的眸光颤了一下,老爷子一生铁血,再次见到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儿子的孩子,到底动容。
只是陆时琛的目光漠然,似乎也感觉到了老爷子身上的肃杀,第一时间把聂安夏拉到身后:“你们又是谁?”
“怎么回事?”老爷子目光顿时扫过陆时琛头上的纱布,紧接着就把目光严厉地看向聂安夏。
聂安夏虽然在陆时琛的身后,但是在老爷子眼皮下被拉到满头纱布的陆时琛的身后,还不如不拉!
聂安夏几乎是一下成为所有的目光的焦点。
老爷子的气场,就算在商场一众老油条面前也是不怒自危,目光一定住聂安夏,聂安夏顿时连把脑袋藏到陆时琛的背后都做不到!
“你们不用吓她。老婆,你别怕。”
啊?聂安夏表示受到的惊吓更大好不好,我什么时候你成老婆了!
“傻瓜,你都为我挡过枪,我还逃得了吗?”陆时琛捏了捏聂安夏僵硬的脸颊:“如果我家人不喜欢你,我跟你一起离开。”
聂安夏很感动眼泪都要下来:……大哥,不能走啊!
“去查,倒底是谁敢袭击陆家的孙子!”
陆老爷子立刻说道,跟在后面的陆尚契立刻眼神一顿。
“你,是小琛的女朋友?”陆老爷子把目光转向了聂安夏。
聂安夏头皮发麻,她可以坚持,但是很难保证在老爷子的威重之下能不露馅。
“她?我记得爸你调查过她吧,她就是一个考古系的学生,天天到处挖别人祖坟,死人都忽悠不下去了,才跑到我们陆家做下人。”
庄月娴牙尖嘴利的立刻尖酸道,狠狠瞪了聂安夏一眼:“什么时候我们陆家的佣人标准这么低了,连这种人都放进来。”
“不是我们怀疑,聂小姐,医院记录上也说,小琛的头部遭受重创,暂时失去记忆。”陆尚契也接话道。
他的话语不像是庄月娴那么咄咄逼人,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温和,但是却每一句更暗藏玄机。
难怪老爷子跟陆尚契进来后,一点都不惊讶陆时琛的反应,原来是他们已经查到了陆时琛的就医报告。
这不仅昭彰着陆家可怕的调查能力,更意味着聂安夏无论说什么都要小心,因为根本不知道陆家还调查了什么!
“怎么,一转眼就记得你是他的女朋友?”陆尚契继续温和地继续说:“我们陆家不那么讲究门当户对,但是别有心机的总要防范一下。”
聂安夏的手心出了一层的汗,陆尚契,这不是聂安夏第一次见到。
却是聂安夏第一次站到陆尚契的对面,就像是当年百口莫辩的父亲,站在这个狡猾的狐狸面前。
“还是听聂小姐怎么说?”陆老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说?”聂安夏吐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把我家时琛看光了?”
聂安夏这么说的时候,庄月娴跟陆尚契露出了不再掩饰的鄙夷,连老爷子的眼神都轻一下:这种轻浮的女孩不能留在陆家。
“所以我知倒的地方,是一道又一道像是常年累计的伤痕吧。”聂安夏紧接着轻轻说道。
庄月娴跟陆尚契鄙夷的眼神猛然僵住,老爷子的眼神骤然严厉起来,亲自站起来走上前拉开陆时琛的衣领。
陆时琛反射性抗拒的躲开,但是有意查看,老爷子还是一瞥之下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
“也可能因为我把他吃光啦。”聂安夏继续说,为陆时琛整理被拉歪的衣领,陆时琛很配合,聂安夏刚起手他就抬高下巴。
庄月娴重重地嗤一声:“怎么有这么下贱的人。”
聂安夏被陆时琛整理好了歪掉得衣领:“所以知道他一份鸡蛋就知道炒成六份,肠胃却弱到一点辛辣刺激都不能见,三顿有两顿半这不吃那不吃,可是一碗日式拉面就能让他开心得像是孩子。”
老爷子得脸色更见凝重,给身边一直跟着的沉默的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中年人恭敬地上前几步,给陆时琛搭了一个脉,然后脸色凝重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