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肾虚这个毛病怎么还没有好?我都说了,你们年轻人得节制,光吃药没用的,有些东西啊,一去就很难补回来了。”
我顿时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合着只是肾虚,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呢。
不过,他口中说的那个我,一定是我的分身,因为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没想到只是出来买一个东西,都有意外收获。
“对了,我最近的脑子不太好,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无比淡然的看了我一眼。
“你每次来都会这么问,但是你放心,你的故事都在一个笔记本里,你看了之后,就会慢慢想起来的。还有,你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吗?”
我颤抖着双唇回道:“对,还没有……”
他叹了口气,往里面走去,一边走说道:“真是作孽,年纪轻轻的,才过了多少年啊,怎么就记忆力不好呢?”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可偏偏还不敢反驳。
难道说我先前的记忆力有问题?那不是和烂尾楼的任知雨他们一样了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般,可偏偏还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不一会儿,老板就带着一个笔记本走了出来。
这本笔记本非常厚,而且看情形,就像是十几年前那种纸质的本子一般,非常的粗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的时间比较久了,还有一股重重的霉味。
“你看看,对这个本子还有没有印象?”
我其实很想装作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老板是在试探我,所以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哎,看来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其实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算是找到了治疗失忆症的办法,也改变不了了,很多记忆既然没有保存,那就说明没有保存的意义,所以,我相信你之后应该自己能想通的。”
我顿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怎么能想通呢?敢情失忆的不是他!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我,但是我为了更了解这个分身,必须得先弄清楚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王松恰好从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见我和老板聊的这么投机,有些奇怪。
我担心他露馅,原本还想多问一些,不敢再多问了,只留了一个他的联系方式,说回头再找他喝酒。
老板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让我小心一点,说实在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正经和严肃,让我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我们走出了商店,王松将车开了过来,我上车之后,他才问道:“咋回事啊?看你们聊的不少啊,还有,你这个本子是什么?”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重点放在这辆车上了。
“你不是说搞辆越野车吗?怎么弄了辆面包车过来?”
他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越野车虽然有,但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开过了,我不敢走远路,只敢要了这辆车。”
最近的事情让他开始警觉起来,发现逃命的东西比什么都要重要,至于钱乃身外之物,这辆面包车的价格是那些车子的几倍,可他还是眼都没有眨一下。
收回思绪,他重新问道:“这个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把老板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王松顿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刚好到了这个地方,然后……他刚好见到了另一个你?并且你和他还很熟悉,把自己的日记本留在了人家的店里?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也觉得有些荒诞,但这是事实。
我回道:“他认出了我,而且说出了我的名字,那种眼神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这里知道我们名字的人一个都没有,甚至那个旅馆登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用身份证,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是谁?”
这么一说,王松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件事不太对劲。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挖坑?”
我立马摇头:“太大费周章了,除非对方真的很聪明,算准了我们会来,但是你想想,这种情况有可能出现吗?”
王松挠了挠头,不用我多做解释,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对方算的这么准。
转而指了指我手上的笔记本问道:“你看了吗?”
我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并没有记录时间,而且一开始就是凌乱的叙述,是一个地址,然后是身份资料。
几乎跟我完全吻合,除了地址不一样之外。
王松开着车没有办法看,只能是问我。
“上面写的啥?”
我大概说了一遍:“有我的个人信息,以及先前是做什么的之类的,跟我的身份几乎吻合,除了住址不一样之外,而且,这里面是记录的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王松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没听懂,我只好将日记本里的内容重新整理了一下。
另一个我出现了记忆断档,症状是和任知雨一样,他在这里面记录着自己的生活,但是这个生活和我并不完全一样,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没有。
一个是用来记录生活的黑色盒子,有储存功能,我联想了一下,应该就是黑色头发守护的那些盒子。
还有他们用的是水壶喝水,以及,是在野外冒险。
所以地址不是固定的,在之后又写下了一些地址,但是都无一例外突出了一个重点,他不是一个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