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经坏死这种字眼,王松顿时慌了,有些无语的问道:“你不是腰痛吗?怎么的,这都转移到腿上了?”
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他解释,因为疼痛感又来了。
这种痛感让我短时间内瞬间失去了理智,我冲他喊道:“帮我弄一盆热水!”
听到这话,王松也有些慌了,立马就先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任知雨低下头检查了一下我的双腿,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咋回事?”
我无奈的哀嚎了一声:“你问我,我特么的问谁去啊!”
但是刚说完,我就疼的龇牙咧嘴,王松只好把热毛巾先敷在我的双腿上。
任知雨忽然掀开了我的上衣,顿时,深吸一口气,指着我的后背问王松。
“你打的?”
王松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老子刚刚出去买药去了!梁凡,你后背怎么这么多的淤青啊!”
我一听也不对劲,解释道:“没有人打过我啊!”
但是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之前一直都是在做噩梦,难道不是噩梦?
王松连忙将热毛巾敷在我的背上,一边敷一边说道:“奶奶的,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来的?”
听他们说的邪乎,我也趴不住了,连忙说道:“给我个镜子,我自己看下!”
任知雨和王松对视了一眼,似乎不太想这么做。
但王松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吧,你自己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不管怎么说都想看一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就觉得双腿慢慢恢复知觉了,但是痛感依旧强烈。
不过因为腰上更痛,我也来不及多想,便直接说道:“给我找张符纸过来!”
任知雨和梁凡都不知道我想要作什么,只觉得我脸色太奇怪了,他们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了,不过还是照做了。
我手上拿着符纸,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坐了起来,然后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镜子面前。
任知雨和王松都想拉住我,但是我直接忽略了他们,转而靠着镜子的一边说道:“待会儿我要是晕过去了,帮我抬到床上。”
王松木讷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很懂我想要做什么,但不管是做什么,现在我已经站到了镜子面前,总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和任知雨一人一边靠着我,一边说道:“梁凡,你不会是想用符纸…”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如果我是在噩梦里变成了这样,以及当我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传来的臭味都能够说明一点,这里跟我之前预想的差不多,我可能被那个怪物缠住了。
符纸是我的保命符,但我觉得怪物不是想要我的命,它更像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么标记。
所以我才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阴气太重,我的猜想就成立了。
大不了和怪物同归于尽,当然,这是我最坏的打算,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他们即使把我抬到了床上,我其实也和死人差不多了。
王松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凛冽,似乎是头一次这样,也有些心慌。
我一点一点的将视线放到我的后背上,但是我知道,更多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去处理这种突发情况。
“奶奶的!”我怒吼了一声,直接将背部完完全全的对着镜子。
可能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快速的将手上的符纸贴在了后背上。
原先的疼痛感好像加剧了一般,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那种无力感差点让我跌落在地上,好在王松眼疾手快。
“你看清楚了吗?”
他看着我,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逐渐昏睡过去。
奶奶的,我真不想睡,一点也不想,这种心境之下,先前所承受的一切都像是幻影一般。
我感觉意识离我越来越远,但还是能想起那个在我背上诡异的淤青图案。
是苗寨的面具,又或者说,是存在于那个世界上的面具。
符纸贴上之后,那种灼热感逐渐将我的意识从昏睡状态下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任知雨和王松忽然按着我,我一开始不知道,但随着后腰的疼痛加剧,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起身,但被任知雨一个手刀拍晕了。
……
我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这个梦里,好像一切都是虚幻的,所有的人和物都在瞬间离我而去,我开始意识到,生命的长河一点一点缩减的时候,原先波澜壮阔的生命会慢慢的归于沉寂,然后平淡,直到无路可走,生命也到了尽头。
我从来没有一刻因为这种玄妙的感觉而开心过,但是这一次,我开心的几乎合不拢嘴。
王松曾经说过,我们之所以活着,好像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身边的人,而是要找出另一个自己。
他比我可悲的是,另一个他死的太早,所以只能将宝全都压在我的身上,然后寄托于我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脸色平淡,和我认识的暴躁性格相比起来,竟然会觉得当时的他悲哀。
也许是真的悲哀,但他现在的希望恐怕也要破灭了,我疲惫的连想象力都丧失了,只想永远的沉睡下去。
在漫长的时间之后,我没有如愿以偿的睡着,反倒是越发的清醒,我看到生命的长河重新涌起波澜。就像我们当初看到的那条诡异的河流。
虚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