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只出现了那座被我们手电筒同时照射在一处的景观。
很大,很宏伟,就好像是带着某种奇特的力量。
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我知道,很快我就要回到现实世界里了。
说实话,我很想继续留在梦里,那里好像才是真正的我,虽然带了很多的谜团,但我始终无法察觉这种谜团是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从什么时候消失。
睁开的第一眼,我看到的人居然不是王松,而是任知雨,而且,我所躺着的地方也不是王松的家里,而是任知雨的床上。
那张用简易沙发拼接起来的床,似乎并不牢固。
“你终于醒了。”
她看着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又去开灯。
我利用这个时间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我昏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王松很快就来了,他给你买了药,你的后背……”
她说到一半,忽然没有办法再接着往下说,眼神有种淡淡的光芒。
我用手一摸,图案的范围更大了一些,这是诅咒吗?又或者是祭祀留下的图案?
其实我很想问谢道聪,但是我现在一定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这果真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最应该信任的人,却在某天忽然不见了,并且,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面。
“我……之前不是睡在王松的家里吗?”
记忆昏睡的时候,我依旧是还有印象。
任知雨跟我们大吵了一架,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赶走她,当时我还能看到她无助的眼神,带着迷茫和凄然。
她此时看着我,有些无奈的问道:“这个真没关系,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知道你们也不全是对我有敌意,至少,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话听着我很是茫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是站在她这边的人?难道我跟王松也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说,王松之所以现在不在,而是由她在照顾我,就是这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想,但是这之间,一定是有某种奇怪的关联,在一定程度上会将这一切彻底弄混乱,让我之前好不容易在梦中得到的线索都顷刻间消失。
我有些害怕的看向任知雨:“他等下会回来吗?”
她看了眼时间:“快了,外面的雨停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躺在沙发上,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我不知道在有些时候会出现多大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些问题出现的时候,到底会造成多大的问题,以及我现在的时候,会影响到多少的人。
但是我现在唯一能知道的一点是,任知雨的到来,一定和王松有关。
“那小子不管我了?”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但是任知雨似乎含着泪水,她干脆坐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去苗寨了,要救你,必须要去苗寨,他说,要带你去祭坛的入口,你身上的诅咒,以及祭祀的图案都慢慢显灵了,甚至……”
她有些哽咽,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
但我已经明白了,难怪我现在躺着的不是医院,而是任知雨的家里,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命再硬的人,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两种磨难。
苗寨还有人吗?就算有人,王松想要的东西人家会给他吗?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又需要知道。
所以,只能将目光看向任知雨,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丝的线索。但她摇了摇头,表示她并不知道。
我开始有些担心这些问题,会造成很多的矛盾,但是这些矛盾本身又能带给我什么呢?并不能减缓我现在身上的痛苦,甚至是一点都没有,我开始觉得难过。
另一个的我身上同样带着渴望,是那种一直以来想要安心将线索重新归纳整理好的渴望,他所寻找的真相,跟我是相通的吗?
越来越多的问题全部都缠绕在了一起,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心理是否正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
这种情况之下,任知雨跟我说了很多话,但是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我不是不想听,而是听不懂。
是那种想要听懂,但是又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听的那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是看到了任知雨有了一丝动容,她就坐在我的边上,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好像有泪光闪烁。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王松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此时反倒是心如止水了。
我问她:“任知雨,你告诉我,在我们去苗寨的时间里,你到底有没有去过祭坛?”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些话来,但想必是能够猜到一些了。
“没关系的,我知道,但是你也放心,我想知道的不多,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原本属于你身上的答案,但这个答案,或许跟我有关。”
说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又补充道:“我知道你能察觉到的,我的梦境离你越来越近,我们之间一定是有某种联系,这种关联导致现在你会陪在我身边的原因,所以,我需要你告诉我答案,在我和王松去苗寨的时候,你是不是以公司的名义,再次带队去了祭坛?”
任知雨知道隐瞒也没有作用了,她反而是有些释怀了。
“那是我为公司最后一次做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猛然间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