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踪就好像在说这一件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先是歪着脑袋想了许久,随后才慢慢开口:“在我小的时候和母亲来到这个村子里面,发了几块地种菜,准备打算勤劳致富,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村子里面,十分歧视外乡人。”
“我跟我母亲两个日日夜夜开垦,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地被人抢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块地种出了菜,眼看着即将收获,却在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毁了。”
她说话的语气慢慢悠悠,就好像是在说着其他人的故事。
但是我却觉得听得毛骨悚然。
我知道农村里面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只不过是因为眼热他人。
就像是待在一个装满了螃蟹的篮子里,你作为一只与众不同的螃蟹想要冲出去,但是周围的人却硬生生的把你拉下来。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去找村长说清了,我看村长也算是一个比较讲道理的人。”
谢道踪笑眯眯得看着我,并没有接着我的这个话筒说下去,而是重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从小我的身体就不好,那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毛病没办法。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老先生,他教了我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
“结果说起来也奇怪,按照老先生所教导的方法,我的身体可以说一天比一天好。可是这些村民们却愚昧无知,觉得我可能是被邪灵上身。”
“他们用滚烫的开水给我洗澡,给我烧各种各样的东西比我喝下去,把窝光,让我站在阳光下。其实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能忍受,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用各种肮脏的词汇羞辱我的母亲,直到把我的母亲逼死。”
谢道踪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甚至在说话期间还时不时夹杂着笑意。
看到这个样子的大我也知道,不管我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在我这样的局外人看来,这种仇恨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他她来说是绝对没有办法排解的,必须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你要给我送画了眼睛的纸人。”
我跟着她之间没有恩怨,甚至我之前还一直都叫她姐姐,但是她却伸手害我。
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如此薄弱?
谢道踪看着我,沉默了一下开口:“那个东西不是我送的,你应该好好回去问一下那个瞎子。你问一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帮你?问一问他老城区94号是不是他放的火。”
谢道踪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应该知道,我出手帮你完全都是看在了三伯的份上,但是那个老瞎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帮你?”
谢道踪说完这些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重新做回了棺材里面,不过却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黄色的纸人丢给我:“小崽,其实姐姐还是非常喜欢你的,你把这个东西拿在手里,千万不要让那个瞎子发现。”
说完这句话,她把棺材盖拿来把自己盖上,然后整个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她是睡着了,但我现在就睡不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白事店,但我的手里却一直抓着黄色的纸人。
谢道踪的话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些疑惑。
谢道聪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
我记得,他是张癞子介绍我认识的。
而张癞子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鬼。
所以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他们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但唯一有一件事情我确定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相信谢道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要有一些自己的打算。
就算是父母,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帮助你。
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等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红红的太阳像一个荷包蛋一样挂在天上,色彩斑斓的公鸡飞上枝稍,站在上面打鸣。126
回到村长家,谢道聪正拿着拐杖坐在门口,听到动静后,抬头看着我的方向:“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
我把昨天晚上的发现脱口而出:“我已经找到是谁在送纸人,就是那大户人家的刘姓年轻人。别看他平日里非常讨厌谢道踪,实际上他们就是一伙的。”
谢道聪对这个答案并没有什么意外,冲着我点了点头,就准备拿着拐杖回到房间。
我想到了困扰我一晚上的问题,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怎么说我们也是出生入死好几回,所以我们算得上是朋友吧。”
谢道聪点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咽口唾沫,我小心翼翼问出了问题:“老城区94号到底是怎么着火的,新闻报告说是因为夏天用电不规范。”
谢道聪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只不过是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就问起这个事情,新闻上不是说的很完整,是因为用电不规范而引起的。”
他在撒谎!
新闻根本就没有说出老城区94号着火的真正原因,而刚才的那个原因,只不过是我随便编了一句。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巧合。
我突然觉得有一些看不清楚谢道聪了,我跟他二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做一些好事。
比如说把莽子破的怪物收了,把那一个人像弄坏,为了纸人的事情在整个村里面到处奔波。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