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咬牙切齿,狠狠吸一口手中的香烟:“我怎么会不记得,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是哪个家伙敢害老子,只要让老子找出来绝对给对方一顿收拾。”
听到这句话,我再次冲他笑了笑:“刘先生就是寄人像的人,只不过最近改了个名字,叫谢道踪了。”
陈队听到这句话,半晌都没有回应,一个人拿着香烟吸了好几个口。
“我说呢,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一时半会儿还真的猜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我,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陈队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脸懊悔开口。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是说为什么你小子老是肆无忌惮的,不请假就开溜,原来你是抓住了我的把柄。”
“我应该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我十分坦然的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拿起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给他。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么我也不用藏着掖着。
于是我开口问出了问题:“4路公交车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看见他的眼色有些变化,二话不说再次开口,“陈队,你也不想对我隐瞒,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想了想,我又补充一句:“就算你不愿意说,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我现在也已经差不多能拼凑当初的事情真相。”
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压根儿不知道,所以我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诈陈队。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滋味,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陈队坐在椅子上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索,我也站在旁边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看来这件事情早晚都会有人知道。”
“有件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明面上说开4路公交车的只有三个司机,但实际上我是第四个。”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这小子,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再问。”
陈队点燃一支烟拿在手上,然后慢慢的开始回忆过去。
“当初公交车连着出了三次事情,然后我们就不愿意开了,就想着跟上面说句话,把这条路线给取消。但是上面了却怎么也不肯,只是派了一些狗屁专家。这些专家在这条路悄悄晃晃的好几天,一致表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上面的领导经过商量之后,想着应该是司机技术不行的问题,于是就挑中了龚喜。龚喜这个家伙一向都老实本分,而且当时他的女儿才上小学。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于是就跟他说这个车我开了。”
“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没有插嘴,而是站在旁边继续等待。
“在开车的路上可以说一片平静,但是在14号的那天晚上,整辆公交车不受控制,直接往河里冲去。”
这件事情我也经历过,当时车里只有我一个人。
陈队说完这句话,脸上流露出一丝害怕,深呼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结果突然走出来了一个秃子,他猛地一把拉住我的手,公交车才没有掉进河里。我见他应该有好些本事,于是就向他询问脱身的办法。”
“他让我以后每初一十五的时候去烧香,但是却叮嘱我一句,这辆公交车在7年之后必须有人开。否则……”
陈队说完这句话,长久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我也大致明白了,陈队在7年之后一直想把这条路线开通,刚好赶上那群村民想要公交车,他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把车开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开口询问:“按你这么说,我的名字也是你写在公告下面的?”
陈队一听这话跟我急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我会是那种人吗?你的名字不是你自己写下去的吗?”
我也急了:“陈队,你可不能这么空口无凭,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公告栏下,就咱们公司的那群老油子,你觉得这涨工资的事情能落在我的身上吗?”
陈队听到这句话瞬间闭了嘴,意味深长看了我好几眼,最后才说一句话:“梁凡,周围的司机都跟我说了,是他们看见你挤开人群,把自己的名字写到公告栏下的。”无忧
是我自己把名字写下面的?
应该不对啊,那天我是坐在旁边睡觉,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布告栏上。
难道是因为我喝多了酒,还是因为我梦游?
但是这件事情有些说不通啊。
才解决了一个谜团,我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谜团。
长长的呼出一口,我看向陈队:。“当时救你的那个秃子,是什么地方的人?”
既然秃子可以救陈队,说不定也能救我和莫丰。
陈队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好了,也不会突然生出这么多事情。”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那个秃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我心中才生存起来的希望,又再次破灭。
针对看到我的样子,结束了这个话题,而换了一个自己非常关心的事情:“现在你应该告诉刘先生……”
“她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谢道踪,也许现在就在水库边上的村子,也许还在老城区94号。”
陈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没有过多逗留,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