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猫知道对方怕自己忌讳,她干脆接过话头道:
“你是想,让我收服平等王,然后以夔城的人才作为兜底,改变噩原吏治格局?”
四郎微微点头。
陈小猫斟好一杯茶,放到四郎面前。
见四郎又盯着琥珀色的茶水发呆,她不禁好奇:“公子是觉得这茶有何不妥?”
四郎摇摇头,有些感慨道:“只是看灵尊每斟一小杯便花摇一下杯盏的手法,想起一位故人。”
陈小猫抿嘴淡笑:“看你这凝眸的姿态,莫不是想起了你娘子?”
四郎低头,没有再说话。
陈小猫闻了闻茶香,又道:“不瞒你说,并非我不想收平等王,只是他实在难以说服,先前还打伤了本尊。像他这样的性情,我一时还未想好从何处下手。”
二人正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帐外有女子大吵:
“你这个没良心的,三天不见你便忘了我和孩儿!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月音出帐探看,很快便回来禀报:
“是赤羽军的副将丁醒,正被她妻子追打。”
陈小猫沉了脸色,冷冷道:“何故追打?”
月音回道:“好像……好像是前日大宴上喝了‘忘忧’酒,这两日待她妻子如陌路之人。所以引起夫妻不合。”
陈小猫不禁失笑:“不是‘忘忧’么,怎么变成忘情了?”
月音一时语塞接不上话。
“梵宗有云: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也不是全无关系。”四郎低语为月音解围。
陈小猫趣道:“如此说来,本尊该给谢公子多备些这酒。”
四郎似被触动心事,默了许久才低语道:“我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