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霓裳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马东来的弟弟马东运!
房间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在房间门口停下。
“砰!”
房间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马东运手里拿着一根雪茄,大摇大摆走进房间之中。
鱼霓裳面沉如水,呵斥道:“马东运,谁让你进来的!滚!”
马东运仿佛没有听到鱼霓裳的声音,而是施施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说道:“姑姑真是好兴致啊,居然藏在我们自家的梅山渔场里。害得我们今天几乎把宁州市翻了一个遍。”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鱼霓裳沉着脸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滚!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她放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拿了出来。
马东运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鱼霓裳的本事,马家兄弟比谁都清楚。这些本事简直就跟电视里的法术似的,非常厉害。
所以马家兄弟才会不顾年龄差距,尊称鱼霓裳为姑姑。
鱼霓裳手里拿着一方手绢,轻轻擦了擦嘴唇。
马东运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鱼霓裳,眼中泛出异样的光芒。他们跟鱼霓裳一共合作了六年多时间。在这六年多的时间里,马家兄弟亲眼看着鱼霓裳从一个青涩的姑娘,长成了现在仙女般的模样。
每次两兄弟出去寻欢作乐,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浮现出鱼霓裳的模样。
鱼霓裳每天都穿着白色纱裙,脸上蒙着轻纱。不算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味。
鱼霓裳注意到马东运的眼神,顿时露出了嫌弃神情。她冷冷说道:“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抠了你的眼珠子。”
马东运哈哈大笑起来:“能被姑姑亲手抠掉眼珠子,这可是阿运的福气。姑姑请尽管动手,不要跟我客气。”
说着,马东运直接迈步朝鱼霓裳走去。他走得也十分小心,生怕鱼霓裳会突然暴怒伤人。
虽然他得到消息,知道鱼霓裳现在的状态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鱼霓裳以往的强势作风,已经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一想到自己可以抓住鱼霓裳,将她按在面前尽情……马东运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激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朝前走了两步,发现鱼霓裳依旧没有阻止自己。马东运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姑姑,你今天果然出了状况。哈哈哈,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面前突然一道白影闪过。
下一秒,鱼霓裳已经如同一道影子出现在马东运的面前。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此时正架在马东运的脖子上。
马东运身体顿时如同筛糠似的颤抖起来。他眼珠子极力往下,望着脖子上的匕首结结巴巴说道:“姑……姑姑,你……不要乱来……我刚刚跟你开玩笑……”
鱼霓裳冰冷的眼神望着马东运。
她右手轻轻用力。锋利的匕首马上就刺破马东运的脖子皮肤。一道血痕渗透出来,滴在冰冷的匕首刀刃上。
马东运就跟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姑姑你小心……痛!痛啊!”
鱼霓裳冷冷说道:“谁让你过来的。”
马东运惨叫喊道:“姑姑,我只是偶尔路过啊……姑姑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担心你在外面吃住不习惯,所以想接你回去休息。”
“砰。”
鱼霓裳一脚踹在马东运的膝盖上。马东运只听得膝盖里传来“咔嚓”一声,然后便要剧痛传来。马东运马上惨叫一声,“噗通”跪在地上。
鱼霓裳冷冷说道:“觉得现在正在破镜,处于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所以就想乘虚而入是吗?卑微的凡人,我们蜃族的尊严岂是你们可以玷污的!”
“就算是我身体虚弱,也不是你们这种废物能染指的!”
“你告诉马东来,想要合作就乖乖别打歪主意。要不然我亲自杀他!”
马东运一听,连忙小心翼翼说道:“姑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鱼霓裳冷冷说道:“想要走可以。先留下一只耳朵。”
她手中匕首发出寒光,划向马东运的耳朵。下一秒,马东运只觉得耳朵传来剧痛,然后再度惨叫起来。
一只耳朵掉在地上。
鱼霓裳将马东运一脚踹翻,冷冷说道:“滚!要是有下次,割下的可就不是耳朵了。”
马东运惨叫连连,连忙屁滚尿流冲出了房间。
“砰。”
房门关上。
鱼霓裳身体一软,马上重重跌坐在床上。刚刚她耗尽了体内最后一缕法力,才以雷霆之势将马东运制服。
此时的鱼霓裳只觉得全身乏力,连拿起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鱼霓裳在破镜状态下被马东运打扰。以至于她之前的所有破镜努力都白费了,又要重新开始。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得让婆婆他们派人来接我。”
鱼霓裳脸色惨白,十分难看。她休息了一会儿,竭力催动留在别墅地下室中的夜明珠印记。但是那道印记刚刚被催动,居然马上就断掉了连接。
鱼霓裳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再也感受不到那道印记了。
“这……”
鱼霓裳几乎下意识去抓身旁的匕首。不料这把匕首竟然激射而出,直直插入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