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文渊便和陆倾梧去了那个山洞。
陆倾梧担心温煜楼的伤势,一夜没怎么睡,看着她那两个黑眼圈,谢文渊心里叹气。
王爷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宫中御医全都束手无策,后来听说是师尊出手,才保住了一条命。
知道陆倾梧心里挂念,谢文渊便主动与她说起此事。
虽然温煜楼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她,但既然已经知道,那便全都告诉她吧。
师尊?
陆倾梧有些疑惑:王爷幼时不是随他师父离开的吗?怎又会与师尊扯上关系?
谢文渊一愣:王爷竟连这个也与你说了?
陆倾梧点头:没说很多,只说过三岁时随师父离开东都,十三岁才回去。
王爷的师父一直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住在哪?
那王爷是如何与他离开的?
谢文渊将手里的药方递给陆倾梧,陆倾梧开始按着药方找药材。
而他则靠在一旁看着陆倾梧抓药,心里不禁对这个姑娘又多了几分敬意。
这个我也不大知晓了,只听说当年是有个大恩人给王爷带到了踩雾山,至于师尊是如何救人的,最后王爷又是如何与自己师父离开的,这些我们就都不知道了。
恩人?那这人可也是踩雾山的人?
想来应该是的,可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踩雾山中无人提起过,师尊也从未说起过此事。
陆倾梧垂眸看了看药方:那这药方?
师尊给的,已经许久不曾用了,我原以为这病已经彻底好了,可谁知两年前
谢文渊突然停住了,陆倾梧回头看他:两年前什么?
两年前你走之后,王爷再一次发病了。
陆倾梧抓药的手一顿,随即又接着继续抓药。
这两年里,他过得很苦,每每发病之时,他都是心脉逆转,心口处如剑刺刀剜般疼痛,可我用尽毕生所学,都找不出病因何在。
陆倾梧的手有些抖,她闭眼稳了稳心神:师尊也没有办法吗?
若是有办法,许是当年就会治愈,便不会留下这旧疾。
心脉逆转?不像是病症,也不像是中毒。
谢文渊点头:像是走火入魔,但又不是,我曾与师父讨论过此事,可师父也只能修改药方压制。
这药药性都很强,若长期下去可如何是好?
陆倾梧说着,转身看向谢文渊:等药配好了,师兄先拿走一些应急,容我一点时间,师叔让我进他的药材洞,到时我可以试试换药方。
谢文渊怔怔地看着陆倾梧,在他看来,他一直以为是温煜楼用情更深,可如今看起来,倒不像是那么简单。
对了师兄。
嗯?
给王爷配药这个事,不必让王爷知道。
谢文渊嘴角扯了扯,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我不想让他再因为我的事情而牵动情绪,可能我不在,或者不去影响他,也许他就好起来了。
谢文渊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他抬手,像其他师兄那般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