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第二日醒来时,温煜楼已经离开了。
她只记得他昨晚哄着她睡觉,但是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
温煜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只记得他说要离开一段日子,让她照顾好自己……对了,他还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南苑的二皇子,他会帮她。
哦对,那个二皇子,和温煜楼达成了某些交易。
“小姐,芳草的伤已经好了,人也可以下床了,要问话吗?”
“状态怎么样?”
“萋萋一直在照顾她,奴婢看着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陆倾梧点头:“走,回府。”
马车上,丝弦给陆倾梧揉着头部穴位,昨晚没睡好,今日困倦的很。
“小姐为何要急着回府,没休息好,何不在贵妃娘娘那里再睡一会?”
陆倾梧摇头:“今天有好戏看,你感不感兴趣?”
丝竹惊讶地看着陆倾梧:“什么好戏?哪里的好戏?”
丝弦笑:“你呀,等一会回府就知道了。”
“回府?”
丝弦没有回应丝竹,而是看着陆倾梧:“小姐觉得芳草不可信?”
陆倾梧笑:“不是不可信,是那丫头野心太大,要想拿捏住,还需费些心思。”
丝竹是直性子,但是她不笨,听着丝弦和陆倾梧的对话,自是也猜出了陆倾梧所说的好戏应当与那个芳草有关。
回到“栖梧轩”,陆倾梧进门就看到了已经开始干活的芳草和萋萋。
萋萋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在姐姐身边护着,她才十四岁,但是自从姐姐出事以后,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主子。”
芳草回身看到了陆倾梧,赶紧跪地给陆倾梧磕头。
陆倾梧脚步一顿,一旁的丝竹上前将人拉起来:“咱们家小姐不受这个,平时就按照礼数请个安就行。”
陆倾梧随意地坐下,看向脸色已经好转的芳草:“伤都好了吗?”
“回主子,全都好了。”
“不必太拘束,以后你和萋萋就留在我栖梧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她们俩。”
陆倾梧说着一指旁边的丝竹和丝弦,脸上挂着笑。
可谁知陆倾梧话音刚落,芳草刚站起的身子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陆倾梧蹙了蹙眉:“这是做什么?”
“主子……奴婢自知身份低微,想要报仇也无门,只求主子能帮奴婢报仇,奴婢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主子的。”
陆倾梧轻轻啜着茶,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但却没说话。
丝弦在一旁扶起芳草:“主子都说了不用你跪,如今就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哭,给主子惹晦气。”
萋萋在旁边听着,赶紧上前拉了一把芳草。
陆倾梧站起身,眉宇间都是倦色。
“小姐,进屋去躺躺吧。”
“嗯。”
陆倾梧说着抬步就往屋里走,可那芳草突然就像发了疯一般一把推开萋萋,三两步就奔到陆倾梧身边又跪了下去。
她跪在地上拉着陆倾梧的衣襟:“主子,奴婢知道那傅氏的丑事,她身为煜王府侧妃,可她却不守妇道,她……她与国公爷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