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赶紧把陆倾梧手指放到嘴里吮了吮,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一瓶子药膏给她涂上药:“这发针处不干净,要上了药消毒才好。”
陆倾梧目光落到发针上,想再拿起来看,温煜楼抢先一步将发针拿了起来:“明日去母妃那里讨些好的,这个就不要了好不好?”
温煜楼说着刚要将发针扔回到桌子上,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啪”地一下,竟是从发针尖端处绽出一个花朵样子的机关。
温煜楼和陆倾梧皆是一愣。
“这是?”
陆倾梧疑惑地看着温煜楼。
温煜楼面上也是疑惑,他双手捏住发针轻轻动了动,不知碰到了什么,那刚刚绽出花朵的地方顷刻间又收了回去,只剩下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发针。
陆倾梧一脸茫然地看向温煜楼:“王爷认得此物?”
温煜楼抬头看着她:“这东西……与那锦盒机关极似。”
“锦盒?什么锦盒?”
温煜楼顿了顿:“就是……之前我让你在密室暗格里见到的那个锦盒。”
陆倾梧想起来了,如果没错,她当初猜想那个盒子里装的就是“流云佩”。
“梧儿随本王来。”
温煜楼带着陆倾梧入了密室,从另一侧暗格里取出了一个锦盒递给陆倾梧。
然后又从另一处取出一枚细长的金属物,他手轻轻一捻,与那发针一样,从针尖处绽开一朵极小的花朵,形状样式都与那发针极为相似,只是比那发针要小上许多。
温煜楼将花朵收回去,然后将金属物探进锦盒的圆孔内,手指一捻,“啪”地一声,锦盒盖子应声而开。
陆倾梧手上拿着盒子看温煜楼,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温煜楼笑着伸手把盖子打开,陆倾梧看过去,一块通体奶白润泽的白玉,呈流云状,与之前外祖母给她看的那个形状一模一样。
陆倾梧傻眼了,竟是流云佩,是她一直想要找的流云佩。
“本王想,梧儿应该认得这个东西。”
她是踩雾山的人,即便不是流云阁中人,也应该知道流云佩是什么样子的。
她垂了垂眼眸:“这是……流云佩?”
“可是,如果这才是流云佩,那之前那个盒子里装的是?”
她还记得之前那个锦盒,较之眼前这个小一些,颜色也更深一些。
“呃……之前那个……”
温煜楼神色有些紧张。
“王爷想说什么?”
“之前给你看的那个盒子……是假的。”
“假的?”
“是假的,所以……”
“所以,王爷之前是在试探我?”
温煜楼一见陆倾梧变了脸色,赶紧上前去哄:“梧儿别气,本王给你解释。”
陆倾梧嘟了嘴,将盒子塞进温煜楼手里然后转身去到里面坐到床边。
温煜楼拿着盒子去到陆倾梧身侧:“这件事情是本王不对,可是当初……”
“当初怎样?”
陆倾梧抬眼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当初,当初便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站在王爷这边,王爷也仍旧是不信我?”
“怎会?”
温煜楼心急,赶紧一把把人抱进怀里:“当初你为本王做了多少本王都看在眼里,只是……罢了,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梧儿,你只告诉本王你要怎样才会消气?”
陆倾梧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我说什么都可以?”
“当然。”
“那……我要王爷陪我回军师府一趟。”
“嗯?”
本以为陆倾梧会生气,谁知她转眼便换上了一副笑颜挤到他怀里:“王爷当初把我送到别院,然后自己去查国公府,那一箭是在国公府中的,并且中箭是因为有人扮成了我的样子是吗?”
温煜楼刚刚想要解释的就是这件事,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可谁知如今竟是被陆倾梧直接说了出来。
“我当初本就是被父亲送到王府的眼线,王爷试探我也是应当。”
“梧儿……”
“嗯?”
“那盒子在你离开时便不见了。”
“什么?”
陆倾梧猛地从温煜楼怀里起身:“盒子丢了?”
温煜楼点头。
“怎会?我当初昏迷不醒,是被表哥抬到踩雾山的,那盒子根本不是我……”
“你说你当时如何?”
温煜楼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她是昏迷不醒的,是被抬到踩雾山的。
“我……当时寒症发作,身边没有了药,所以撑不住了。”
温煜楼不是不知道她当时遇到了什么事情,后来齐凌也几次三番提到这件事情,但是如今这件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只感觉一阵阵后怕。
陆倾梧面上带着紧张:“先别说这个了,那王爷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有怀疑的人吗?”
温煜楼直盯盯地看着陆倾梧,半晌方才问了一句:“梧儿,恨过我吗?”
陆倾梧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恨。”
她说的干脆,没有一丝疑虑和迟疑。
“可是你刚回东都时,我那般对你。”
陆倾梧撇了撇嘴:“当时是觉得委屈,可又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
陆倾梧抬眼,一把揽过温煜楼脖颈:“因为你是我的,那个傅雅筝,还要那个南苑的小郡主,统统都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
温煜楼被陆倾梧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心花怒放,他俯身去亲她:“对,只是梧儿的,别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