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垂着眸子,长睫挡住了眼中的水汽。
王爷他从未怪过你,纵然是我说你几句什么,他都与我翻脸,直到在国公府门前见到你与逸辰,他急火攻心,一病数日,却仍旧未曾怪过你半句。
倾儿,你当真好狠的心。
陆倾梧眼泪滚了下来:师兄,我
谢文渊见她不再纠结于温煜楼的伤势,隐隐松了一口气。
他缓了缓语气:倾儿,好好照顾自己,至于王爷,他身边有我,你不必担忧。
虽说谢文渊一心向着温煜楼,可陆倾梧也是他师妹,他不能不心疼。
陆倾梧抬眼看向谢文渊。
对于谢文渊的话,陆倾梧半个字都不信。
可眼下谢文渊如此,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既是如此,那便是她刨根问底那也是问不出来的。
她思索了片刻:他还好吗?
谢文渊想告诉她他不好,纵是谢文渊一身医术,现在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可温煜楼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违了他的心思。
谢文渊朝着陆倾梧点头:基本已经恢复了,别担心。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如果有,我会去找你的。
主子,我们该走了。
萧云在外面出声提醒,现在已经很晚了,虽说陆清远现在不太管束陆倾梧的行踪,但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从将军府出来,被人发现了总是不好的。
陆倾梧其实还想问问关于温煜楼的事情,可是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或许,应该不需要她了。
白日里在太后寝宫听到的对话又回响在耳侧,心头一颤,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和妒意。
妒意?
对,陆倾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