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乌篷船里,温煜楼正低头轻咬陆倾梧的唇:怎么?这就高兴了?
陆倾梧偎在他怀里:才不高兴,高兴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一点都不高兴。
温煜楼紧了紧抱着人的手臂:梧儿没有必生气啊,夫君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陆倾梧眨了眨大眼睛:我才不信。
温煜楼听着陆倾梧的话,猛地俯身到她脖颈一顿乱亲:梧儿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本王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人谁也不要。
陆倾梧被他闹得颈窝发痒,咯咯笑的不停:王爷就会哄我,在东都城的时候,谁不知道王爷可是跟南苑郡主订过亲的。
那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为了你退了亲事吗?
温煜楼说着,一手箍在陆倾梧腰间摩挲,眼神愈发变得幽深。
不多时,一吻落在陆倾梧唇上,两个人动情之时,吻的缠绵悱恻。
乐安就站在大船上看着,抚在船帮上的手指都已经捏的泛白。
突然,施婉柔噌地一下站起身。
乐安吓了一跳:婉柔你做什么去?你不能去找煜哥哥的麻烦,王妃身子不适,你这样煜哥哥会心疼的。
施婉柔神色一顿,乐安的话提醒了她。
本来只是觉得温煜楼和陆倾梧相亲相爱的画面有些碍眼,但是乐安这一说倒是提醒她了,与其看着心烦,倒不如搅和了他们。
施婉柔想着,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长鞭。
婉柔不可以。
本来施婉柔的动作还没那么明显,结果乐安这么一喊,船上船下的人都听见了。
当然,乌篷船里的两个人也听见了。
温煜楼眼皮轻撩,一手护着陆倾梧,另一只手抬手朝着大船就是一掌。
掌风凌厉,只一瞬间小船就被掌风的力道反弹出去很远,施婉柔的鞭子还没够到小船的边,小船已经离着大船有段距离了。
这边动静闹得大了些,南宫爵闻声赶紧匆匆赶过来询问原因。
南宫爵最是了解施婉柔,只一看便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施婉柔,你回去吧。
施婉柔一愣:爵哥哥
本殿让你回去你听到没有?
爵哥哥,我不过是跟煜哥哥和他的王妃开个玩笑,煜哥哥都还没急,你怎的就?
南宫爵一脸严肃:施婉柔,如果你还有脑子,你就好好想一想我们到如今这么被动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本殿再跟你说一遍,温煜楼和他的王妃是东越国来的上宾,尤其是煜王妃,更是踩雾山高徒,你可看到她身边那些师兄师姐了?如果你真的惹怒了他们,你可知道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施婉柔一向不懂这些,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不顺心就吼,吼不了的就打,反正她身后有施家撑腰,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顾忌。
乌篷船里,温煜楼正把陆倾梧护在怀里:刚刚有没有吓着你?
我哪里这么娇气,不过就是一道掌风,不会吓着的。
陆倾梧说着,从温煜楼怀里起身:怎么样?刚刚跟王爷说的事情可以吗?
温煜楼眼神瞟了一眼船夫,陆倾梧挑眉:可以信。
温煜楼眯了眯眼睛。
果然,啸云宫的势力遍布所有地方。
王爷~
温煜楼由着陆倾梧撒娇,但就是不回应她。
王爷骗人,王爷说过到了这边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两个人商量,如今我跟王爷商量,王爷根本就不搭理梧儿。
陆倾梧说着,一扭脸转到一边不看他了。
温煜楼凑过去:是本王说话不算话,还是梧儿出尔反尔?
我何时出尔反尔?
温煜楼眼神落到陆倾梧的手臂:梧儿故意受伤这件事情,可是有提前跟本王商量?
陆倾梧理亏,只能摇头,摇了头之后似又不甘心,又抬头道:这件事情事发突然,我当时也是临时想到的,这根本就没法跟王爷商量嘛。
没商量过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擅自去做。
温煜楼说着,伸手拉过陆倾梧:本王不知道在梧儿心里什么最重要,可是在本王心里,梧儿是最重要的,你受伤,不管换来多大的好处,在本王心里都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许是知道了这船夫是自己人,温煜楼说话也没了顾虑。
陆倾梧朝着温煜楼挪了挪身子:梧儿心里最重要的
温煜楼看着她,不知她想说什么。
梧儿觉得,在梧儿心里,王爷跟大哥,跟姐姐是一样重要的。
陆倾梧说着,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王爷生气了吗?
温煜楼轻笑:如此说来,本王倒是个不孝子了。
嗯?
似是没明白温煜楼的意思,但是陆倾梧随即就懂了,刚刚温煜楼说了她是最重要的,可是却没说自己的母亲。
陆倾梧上前揽住温煜楼的脖颈:王爷才不是不孝子,母妃说过,王爷是最孝顺的,任何人都比不过王爷的。
温煜楼捏了捏陆倾梧的下巴:所以,梧儿一定要听话,为了大哥和姐姐,为了母妃,这件事情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陆倾梧一怔:王爷又骗我!
明明都说好的事情,怎的又不让我去做?
温煜楼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神情:如此危险的事情怎能让你去做?
可这件事情只能我去做。
温煜楼脸色沉了:不可以。
为什么?
那许承安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看他表面是个谦谦公子,实际上心狠手辣阴险至极,陆倾梧,你让我用你去冒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