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柔的一双眼睛里似是喷了火:陆倾梧你果然奸诈,你假借失忆把承安哥哥哄得团团转,如今又大半夜的在湖边跟野男人私会,你不仅对不起煜哥哥,你也对不起承安哥哥,我我要去告发你,要让承安哥哥看清你的嘴脸。
野男人?
陆倾梧挑了挑眉,看来施婉柔没看到温煜楼的正脸。
陆倾梧想着,突然笑了出来。
陆倾梧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这种事情被我撞见,你竟还笑得出来?
陆倾梧朝着施婉柔扬了扬下巴:我为何笑不出来?
你?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既嫁了煜哥哥,你不好好守妇道,勾引了承安哥哥,如今又在皇宫里跟别的野男人私会?
噗~
陆倾梧实在没忍住,一听到温煜楼被当成野男人,她就想笑。
施婉柔忍不住了,她捡起鞭子朝着陆倾梧一指:你到底在笑什么?
陆倾梧敛了敛神情,看向施婉柔:我在笑施姑娘,当真是好可笑。
你什么意思?
陆倾梧摇了摇头:施姑娘若是想去告发便去吧,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
陆倾梧说着,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走,丝毫不带犹豫的。
施婉柔只愣怔了片刻,抬脚就往陆倾梧的方向跑去:你站住。
施婉柔跑到陆倾梧身前,陆倾梧站住脚:施姑娘不是要去告发我吗?这个时辰,郡王应该在郡王府的书房。
你?你为何不怕?
陆倾梧转过头看施婉柔:我当然怕,可是施姑娘想要去告发我,即便是我怕,施姑娘便会可怜我吗?
陆倾梧如此一来,施婉柔反倒有些不明白了。
陆倾梧,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施姑娘以为呢?我费劲心思混进郡王府,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郡王府比煜王府要好玩吗?
你要对郡王府不利,要对承安哥哥和乐安姐姐不利。
陆倾梧淡笑,没有反驳。
陆倾梧我告诉你,只要我施婉柔在一日,我就不会让你做出有害郡王府的事情。
呵!
陆倾梧又是一声冷笑。
施姑娘对许家兄妹还真是情真义重。
你懂什么?乐安姐姐她对我
我若是你,便会把这份心思用在自己家里人身上,你对着人家掏心掏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己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他们才是你的血浓于水的亲人。
陆倾梧没等施婉柔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说实话,陆倾梧早就看不上施婉柔的做法。
施家对她不是不好,父亲虽说严厉,但终归是疼爱她的。
最难得的是她的继母,便是陆倾梧也听说过,那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只看她把一对儿女教育的如此出色,施婉柔的亲兄长施君彦亦是对这个继母尊敬有加,便知这个人的人品是不坏的。
可施婉柔一向对家里人颇有微词,更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们好。
当即拎着鞭子指向陆倾梧:你乱说什么?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对谁好对谁不好,也跟你无甚干系。
陆倾梧轻叹一口气:确实与我无甚干系,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人耍的团团转,偏生你还把人家当成仙人一般护着。
你胡扯!我看你是没有好姐妹,所以才嫉妒我和乐安姐姐。
我嫉妒你们?施婉柔,我是看在嫣儿和墨儿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擦亮你的眼睛,看看谁才是真正疼你护你之人,而谁对你又只是一心利用。
你住口!
施婉柔的声音有些大,情绪也有些失控。
然而陆倾梧却始终神色淡然:嫣儿和墨儿那么聪明乖巧的孩子,我想,你施婉柔也不会是个蠢笨之人,我今日所说的话是真话还是胡扯,施姑娘自己心里自有明辨,我想,也不必我再多说什么。
陆倾梧说着顿了片刻,转身看向锦瑟:我们进去吧。
锦瑟俯身:是,姑娘。
陆倾梧带着锦瑟进了屋子,徒留施婉柔一个人还怔怔地站在门口。
姑娘,您不怕施姑娘真的去找郡王吗?
陆倾梧摇头:她不会的。
姑娘如何知道?
之前的几次事情,她心里对许乐安的印象已经有了改变,如今不过是缺少一个好的契机而已。
锦瑟手上帮着陆倾梧整理衣服:姑娘的意思,是这施姑娘如今已经不会完全相信乐安郡主了?
施婉柔不是蠢人,她之所以帮着许乐安,不过是觉得许乐安性子懦弱,见不得她受欺负,可最近这几次事情她看在眼里,许乐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锦瑟点头:奴婢明白了,这乐安郡主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内里却心黑至极,而施姑娘虽说性子不好,反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提到许乐安,陆倾梧神情里多了几分冷漠。
世人皆说许茹安夺了许乐安的婚事,又说许乐安在许家时受尽了许茹安的欺辱,如今许茹安被许承安囚禁在许家不得出门,可又有谁能想到,那许家主母便是命丧在许乐安之手呢?
陆倾梧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可不信,不代表不是真的。
许乐安表面柔弱文静,可内里却是实实在在的阴狠可怕。
锦瑟听了,浑身一个激灵,顿时觉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朝着陆倾梧靠近了一些:姑娘快别说了,奴婢怎么觉得这么吓人呢?
陆倾梧笑着捏了捏锦瑟的鼻尖:这算什么?你若生活在后宅或者皇宫,这种事情就见得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