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柔和施婉嫣正在院子里聊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正是施君彦带着施君墨。
施君墨一头大汗的跑向施婉柔:长姐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施婉柔抽出手帕给施君墨擦了擦额上的汗:怎的满头大汗的,这刚刚去做什么了?
施君墨笑着看施婉柔:方才兄长带着我去后山练剑了。
施婉柔看了看施君墨那瘦弱的身子,抬头看着施君彦:兄长怎地对墨儿的要求这么高,墨儿现在还小,身子又弱,禁不得这么折腾。
施君彦挑了挑眉:他已经不小了,都已经十四岁了,你兄长我十四岁的时候都已经上战场了。
施婉柔撇了撇嘴:兄长不要总拿自己去要求墨儿,墨儿身子从小就弱,他体弱多病的,兄长若是把墨儿折腾病了,看咱家老头子不收拾你。
咳咳!
施婉柔话落,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咳。
施婉柔回头一看,正是她的将军老爹。
施婉柔一向与这个爹不和,除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有这个兄长,每次看见这个爹她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父女两个很少交流,便是有交流,也是当爹的经常吹胡子瞪眼,当女儿的也是拍桌子拧眉。
两个人往往都是谈话十次,有九次不欢而散。
然而这一次施婉柔倒是难得的没走,这要是往常,她肯定会一甩袖子走人。
不管家里面有多少人,不管是有什么聚会,施婉柔一概不会参加,但是这一次倒是很难得,她没有走。
虽说也没有跟爹有多亲近,但就只是坐在那,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然而施将军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性子拧,跟施婉嫣是不一样的,她是不可能像施婉嫣一样对他撒娇的。
几个儿女都在,施将军也高兴。
他走过去轻抚施婉嫣的发顶:听说嫣儿最近又练了一首曲子,来,弹给爹听听。
施婉柔鼻子轻哼:粗人一个,说的就好像自己能听懂一样。
柔儿!
施君彦瞪了一眼妹妹,施将军心情好,倒是没有计较什么。
而是眉眼略带慈祥的看了一眼施婉柔:终于知道回来了?
施婉柔抬头朝着施将军扬了扬下巴: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施婉嫣一向懂事,看着长姐和爹爹又三句不和要吵起来,赶紧拉着爹爹的手坐到一边:爹爹您坐这,嫣儿把新学的曲子给您弹一遍,正好大哥和二哥都在,咱们一起听。
话落,施夫人带着丫鬟从小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各色小食,施夫人走过来把东西摆在施婉柔面前:这些都是柔儿爱吃的,柔儿快尝尝看可不可口,如果觉得不好我再叫下人去做。
施婉柔眼皮子没抬,也没看施夫人,但是却也没有甩脸子。
施夫人没觉得如何,施将军却觉得施婉柔没有礼貌。
施将军抬头:多大的人了,连个礼貌都没有吗?你母亲让你吃东西,便是不吃,你也该说一声谢谢,怎的还不如墨儿和嫣儿懂事?
施夫人怕父女俩又吵起来,赶忙劝着:罢了罢了,这有什么,便是墨儿嫣儿也时常这般与我撒娇,来,大家赶紧尝一尝我做的这个甜品好不好吃?
施夫人说着,伸手给大家盛甜品。
施婉柔眼神一瞥,看到了施夫人手腕上的纱布。
她眉心一蹙,指了指施夫人的手腕:怎么回事儿?这是伤了吗?
施夫人一愣:柔儿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难道还有别人手腕上有纱布吗?
施夫人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捂了捂自己的纱布: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刚刚在厨房的时候不小心被水汽熏着了,已经上了药,没事了。
施婉嫣赶忙过来:母亲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事情让婢女去做就好了呀,您从来不下厨房的,这会伤了手了怎能说没事呢?
施夫人赶紧安慰女儿:母亲真的没事,已经上过药了,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然而话没说完,施婉柔话也没说的就起身就离开了。
也没跟众人说她要去干什么,施夫人觉得肯定是自己又惹她不高兴了,脸上有了些自责。
施将军看着妻子赶忙上前安慰:夫人别想那么多,柔儿天生就是这个性子,她如今已经是大了,在外面又混的时间长,跟嫣儿是不一样的。
施夫人赶忙摇头:柔儿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她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怎会不了解她?她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凶,但是实际上内心是很善良的。
施将军抬手抚了抚施夫人的肩膀:这些年委屈夫人了,总是照顾着柔儿,柔儿和彦儿是你带大的,彦儿如今出息了,但是柔儿的性子却是总是让你受委屈。
施夫人眼里泛着泪花,这么多年过去了,若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总觉着,施婉柔从小没了母亲,这样的孩子,总是有些让人心疼的。
众人觉得施婉柔已经离开了,可是不多时,施婉柔又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手里面还还拎着个什么东西。
她走到石桌前,把东西放到施夫人面前。
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药箱。
施婉柔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看着施夫人道:这里面的药都是乐安郡主给的,郡主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药也都是好药,至于烫伤什么的,应该敷个几天就好了。
施婉柔这一举动,皆是把众人吓住了。
施夫人也是不解地看着施婉柔:这、这是给我的?
施婉柔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