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郡王府。
许乐安正在屋子里面给自己梳妆打扮,脸上擦的胭脂是傅远带给她的,用了极贵重的香料,许乐安特别喜欢。
“郡主,他们已经出发了。”
许乐安正在插发簪的手微微一顿:“怎么?还有能救回来的可能?”
侍女恭敬地回道:“现在还不知道消息,煜王府上下把消息瞒的死死的,只是知道现在去往药王谷,但具体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药王谷?”
许乐安疑惑:“那小贱人不应该回踩雾山才对吗?去药王谷?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侍女摇头:“不知,但是这次他们去药王谷可是没有瞒着任何人,而是大大方方走的,身边跟了侍卫队不说,暗中也是调集了很多暗卫来,所以我们在路上没有办法动手。”
许乐安摆了摆手:“无妨,怕什么,便是不我们不动手,想来那小贱人也活不了多久。”
“那我们半路上的人和药王谷的人要动手吗?”
“先不忙,路上的人怕是动不了手,告诉他们按兵不动,至于药王谷那边,我们看情况而定。”
“可是郡主,如果路上不动的话,药王谷里面就不好动手了,您可别忘了药王谷里面高手众多。”
许乐安不屑地一笑:“高手多怕什么?我们的人也有很多,到时候本郡主就不信了,他们拖着小贱人这么一个病秧子,到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那药王谷又不是小贱人的,凭什么里面的高手要护她?”
许乐安正说着话,傅远从外面进来:“在聊什么?”
许乐安一见傅远,心头就揪紧了几分。
赶忙起身:“没聊什么。”
傅远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他潇洒的撩起衣摆往许乐安的床上一坐:“明明听你们说起药王谷,怎么?我自己的本家竟是我不能听了?”
许乐安谄媚地笑着:“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是不想给先生添麻烦罢了,我们不过就是在这里拉一拉家常而已。”
侍女见是傅远来了,赶忙放心手里的活计就出了门。
屋子里面没有别人,傅远一把将许乐安拉到自己怀里:“美人,你可想死我了。”
许乐安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先生,这可是在郡王府,我兄长还在府里。”
“你兄长已经进宫去找南宫隐了,怎么?你不知道?”
提到南宫隐,许乐安眼睛一亮:“兄长去找五皇子了,我为何不知道?”
傅远的手在许乐安的身上放肆的揉捏着:“岂止是这一件事你不知道,难道郡主没发现,郡王如今已经很多事情都不告诉你了吗?”
其实不用傅远提醒许乐安也知道了,如今许承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
但不管为什么,如今许乐安的首要目的就是一定要借着许承安和南宫隐的势力,把傅远这个难缠的人给消灭掉。
提到这件事情,许乐安突然想到药王谷。
她看向傅远,脸上多了几分讨好的笑意:“对了,先生,刚刚我们提到药王谷,不知先生……如今可还能回药王谷吗?”
傅远脸上带着笑:“药王谷是我出师的地方,我如何回不得?”
许乐安眼睛转了转,计上心头:“既是如此,那请先生帮安儿一个忙可以吗?”
傅远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些:“只要郡主说出来,傅某定然做到,只是?郡主可要提前想好要怎么感谢傅某。”
许乐安伸手揽住傅远的脖颈,把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只要这件事情做成了,先生想要什么安儿都会满足先生的。”
许乐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进傅远的衣襟,在他身上肆意撩拨。
傅远一个侧身将许乐安放倒在床上:“那傅某可要先收些利息。”
——
马车上,温煜楼正在给陆倾梧盖毯子:“梧儿,有哪里不舒服要赶紧告诉我,我好叫谢文渊过来。”
“王爷不必如此谨慎,我真的没有那么难受。”
话虽如此,可温煜楼才不会信她,她伤成什么样他心里有数,这种情况下她身上怎么能不疼?
可是这两日,每次陆倾梧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慰温煜楼,告诉他她不疼也不难受。
“王爷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温煜楼回神:“没有。”
陆倾梧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王爷告诉我,王爷刚刚在想什么?”
温煜楼伸手握住陆倾梧:“我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梧儿亲手做的云吞。”
陆倾梧嗔了一眼温煜楼:“那可是王爷自己不想吃的,还给了风凛,害得差点儿把信笺都暴露了。”
提到那封信,温煜楼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
“嗯?怎么了?”
温煜楼说着,从怀里翻出一张纸。
陆倾梧一看,正是那日她塞进袖口的那封信。
那信当时被她揉皱了,如今上面还染着血,
“王爷怎么有这个东西的?”
温煜楼宝贝一般的把信放在腿上又抚平了一下,然后重新整整齐齐地折好放回到自己的怀里:“这可是梧儿写给本王的,本王要留一辈子。”
温煜楼说着,本以为陆倾梧会有些什么表示,可是垂眸看陆倾梧,温煜楼突然神色一滞。
“梧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倾梧没说话,双眼紧紧闭着,一只手紧紧拉着温煜楼的手,过了好半晌神色方才轻松了一下。
再睁开眼时,双眼雾气蒙蒙,可怜巴巴的,看的温煜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