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岚愣了一秒,眼尾不经意扫过房间内,身子猛地一僵,脸色刷的白了。
他身后……还站着宋世廉等人……
头皮像是被雷电击中,麻疼一片,一阵羞耻涌上心间,温昕岚忙收回腿,双手死死揪住披风将自己裹紧,嗓音微颤,“你们有要事相谈,昕岚就不打扰了,告退!”
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拓跋聿凤眸掠过一抹讽笑,声线明显跃然了几分,“都歇着去吧!”
宋世廉等人黑线,敢情把他几人留到现在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出?!
几人又是抽了抽嘴角,却都不敢说什么,恭敬的退了出去。温昕岚惨白着脸回到房间,她自然不会以为这般赶巧,偏就她去找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甚至她都不用多加琢磨,便知今日这一出,定是某人故意而为。
屈辱吗?!
温昕岚咬牙,双拳死死扣住身上的披风,双瞳因为羞愤怒红一片,额上的青筋儿似乎要突破表层的皮肤涌出来。
拓跋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以为他带她回他住的院落,又那般温柔的对她,已是有了接纳她的打算,不想他……
强梗着喉咙的涩意和难堪,眼泪顺着眼角跌落。
不可否认,她是爱慕虚荣,可是若说她二十年里除了追名逐利以外,她是真的爱着那个叫拓跋聿的男人。
即便当年她选择了拓跋宇,但是她心里真正在乎过,深爱过的,依旧是他拓跋聿。
有谁没有错过?
凭什么她错了一次,便要残忍的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机会?!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力图让他忘记之前的她,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好好儿的爱他,用一辈子去恕她的罪。
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
前一刻给她希望,下一刻便无情的将她的希望打碎。
一个念头从她脑中存在感十足的闪过,她知道了,他不爱她,他根本从未爱过她。
若爱过,他今日便不会这般对她!
不甘,愤怒,屈辱,一瞬的绝望,将她拉入黑暗的泥泽,所以的情绪在这一瞬全数转化为强烈的恨意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发誓,即便她最后得不到他的爱,她也定要得到他的人网络科技娱乐!
她若得不到,谁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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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瑞一早便去魂兰殿守着,目的自然是希望薄柳之守约,前往银庆茶楼找姬澜夜一事。
薄柳之心里气愤,却又顾忌着溱儿是无辜的,无奈之下便与他一同出宫了。
连带着还有青禾和连煜两个小家伙以及蔷欢。
出宫之后,拓跋瑞便带着青禾和连煜去了绝仙楼等她的消息。
薄柳之便和蔷欢一道去了银庆茶楼。
一走进茶楼,便听见一阵聒噪的喧哗。
薄柳之蹙了蹙眉,粉唇抿得紧紧的,却已没有第一次的排斥和不赞同。
自她一进门,站在二楼的花翘便看见她了。
桑紫色的唇瓣轻轻一勾,拖着一袭迭地的艳青色旋裙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远远便招呼道,“哟,薄老板回来了……”
薄柳之看着她缓缓走进,第一感觉,很媚。
一撮青丝从她右鬓角飘下,左边的发丝全数弯至身后,隐约可见发尾随着水蛇腰的扭摆从臀边掠过。
魅丽的眼角向上勾着,一颦一笑俱是风情,那颗额前的朱砂便更显性感迷人。
她不属于长相极度惊艳型的,可她身上那种妖娆的气质,很容易让她联想到身着开叉旗袍手捏香烟放浪形骸的民国时期艳美的少妇形象。
却又有另一种不同这种气质的味道在她身上流窜着,她说不上来,感觉,她并非表面的风***放漾。
直到她走到她身边,薄柳之才收回在她身上的打量,直言道,“我找姬澜夜。”
花翘用斜勾的眼角觑她,涂了大红丹蔻的细长手指绕了绕从右鬓留下来的发丝,慢悠悠道,“薄老板找主子有事?”
主子?!
薄柳之眼底闪过诧异,点头,“恩,有些事需与他讲。”
“哦……”花翘拉了拉尾音,笑道,“那可不巧,我家主子今儿恰好不在楼内。”
“不在?”薄柳之微惊,“他去哪儿了?!”
花翘似乎也有些疑惑,摇头,“这花翘便不知了,主子的行踪我等下人岂敢多问。”
薄柳之咬唇,沉吟,“他有说何时回来吗?!”
“没有。”花翘看着她,眼中藏着探究,“薄老板可是有重要的事?若是的话,不妨告知花翘,花翘代为传达。”
“不用了。”薄柳之抿唇拒绝,“我在茶楼等他。”想了想,又问,“姬澜夜经常不在茶楼?”
花翘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隔三差五便会出去一趟,偶尔第二日起早便见他外出回来。”
她十分好奇他的去向,也试着跟往,却总是被他巧妙甩开,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知他的去踪。
花翘眯了眯眼,低垂着眉头,眸内灼光闪耀校花的贴身特种兵。
她这句第二日起早才见他从外面回来,着实让薄柳之惊了一下,难不成她得从现在等到明早?!
薄柳之愁得垮了小脸。
蔷欢看了眼花翘,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