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瑞又跟没事人似的,朝闷闷不乐的连煜走了过去,温声道,“这里除了小狐狸以外,还有许多是连煜可以选择的?”
连煜撇嘴,“不用了,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都是小爷不稀罕的,要了也无甚意思。”
“……”拓跋瑞微讶,心却因为他的话击了下。
想要的得不到,而他不想要的,偏偏趋之若鹜往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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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城外的一片密集竹林。
少年平静的看着将他二人团团围住的一众男子,病态白的唇瓣轻轻一抿。
在他身侧的男子看见,了然开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我等过不去?!”“瑞王请二位前往王府一坐。”为首的人率先道,语气一点不客气,甚至带了几分胁迫。
“瑞王?!”男子沉疑,看向那少年。
少年眯了眯眼,抬手掩唇咳了咳,苍白的脸上随之浮出一丝红晕,倒有几分病美人之姿,缓缓道,“在下家中有急事,今日怕是不行,改日定去瑞王爷府登门拜访。”
“我等奉王爷之命,今日必须请二位随我等回府。”为首的男子硬硬道。
“那没办法了……”少年放在唇上的手轻轻放了下来,也就是那一瞬,他身侧的男子豁然出手,白色的粉末顿时从他掌间挥出,迅速扩散往四周扩撒。
为首的男子先是一愣,而后背心一凉,捂住鼻息厉声道,“有毒!”
众人闻言,忙掩住鼻息,往后飞快退了数步。
那少年看见,眯了眯他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双眼,眸内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与此同时,重物坠地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缓而轻的抬起了头,满意的看着昏倒在地的一众人,薄唇缓缓吐出四字,“不自量力!”
男子看了眼地上的人,问道,“少主,他们……怎么处理?!”
“宰了拖回去喂狼,它们许久没吃肉了。”少年淡淡道。
“啊?!”男子吓得心房一缩,不可思议,唇瓣哆嗦,“少,少主,不,不好吧。他,他们好像是瑞王府的人,我们,我们这样,岂不是公然,公然与朝廷,朝廷作对……”
“恩,我开个玩笑。”少年闲闲甩了一句,偏身施施然……走了。
“……”男子嘴角巨抽了抽,开玩笑?!
他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他快吓死了好不好?!
不过提起的心总算掉了下来,大舒了口气,提袖正准备擦额前的冷汗。
不想一不明飞行物忽的朝他袭来,他一惊,条件反射一把握住,摊开一看,是一只红色的小瓷瓶,正疑惑,耳边便传来他轻飘飘的嗓音。
“将解药给他们服下,半个时辰之后便会醒过来。”
没有他的解药,他们便只得在林子里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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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几人离开花鸟市场,便兵分两路分头行动。
拓跋瑞带着青禾和连煜去了绝仙楼解决两个小家伙的温饱问题,而薄柳之仍旧和蔷欢一道儿去了银庆茶楼。
已近傍晚的银庆茶楼依旧人声鼎沸,甚至比白天热闹,人人跟吃了春药似的亢奋。
也是鉴于此,花翘将她二人带到了二楼之前连煜住的房间。
“花管事,姬澜夜还未回来吗?”刚走进房间,薄柳之便开口问道。
花翘摇头,捏着腰斜坐在凳子上,长指轻勾起桌上的水壶,想起什么又放下,抱歉的笑,“怠慢薄老板了,这房间原先是连煜小爷住的,如今多日无人入住,连杯热茶都没有……”
薄柳之见她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她的架势又像是有话要问……
挑了挑眉,也寻了凳子坐下,清幽幽的看着她。
花翘螓首,一根如笋剔透的指头轻划着茶壶,弯眉扭头看她,勾唇道,“薄老到底是什么人?”
不想她问得这样直接,薄柳之怔了怔,失笑,“花管事不是唤我薄老板?!”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真实身份?!”花翘收回手指,又挽上了鬓角的发丝,且媚且柔的看她。
薄柳之撇嘴,“花管事除了茶楼的管事以外,还兼任神探?”顿了顿,“花管事对我的身份就这么好奇?!”
花翘听话,轻轻笑了两声,那声音要多媚骨便有多媚骨,“不,花翘对薄老板的身份可没那么好奇,花翘好奇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薄柳之眼眸微闪,皱眉,“姬澜夜?网游之问道!”
花翘嘴角的笑意加深,不说话。
果然是!
薄柳之突觉有些好笑,“花管事若是好奇姬澜夜的身份,不妨直接问他本人……而且,你即以唤他‘主子’,那么他现在的身份便是你的主子以及这银庆茶楼的老板,其他的,重要吗?!”
花翘嘴角的笑滞了滞,美眸盯着薄柳之,好一会儿,她又笑了两声,从位上站了起来,“我家主子已回,薄老板请。”
从姬澜夜的房间内出来,薄柳之脸色有些凝重。
她站在房门口,楼下热腾的声音好似都不能入她的耳,在她脑中回放的是姬澜夜知道溱儿如今的情况时脸上那瞬间的破裂以及眼中那满得快要